她要是前脚起诉离婚,后脚就会被调查员怀疑转移
资产。
王太太也没办法了。
她以为被监察科找上,就是结束。
事实上,那才只是折磨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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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进入了漫长的提心吊胆的岁月,她走到哪里,都要被别人投来同情、讥讽的目光。
有些豪门太太更是不避讳她,当面说起她当初怎么苛待王未初的,难怪岑家现在对他们不管<不顾。
王太太受不了了!
这头佣人听见声音,当下就进门报给了岑尧。
岑母沉下脸:“什么东西?赶出去就行了。”
王未初脸上的喜悦顷刻间消失了个干净,转而变成了尴尬。
王庆志骚扰他就算了,还骚扰到岑家来了。
岑母本来说升学宴的事儿,正说得开心呢,这会儿被打断了,满腔不乐意。
岑母站起身:“我去处理。”
王未初抿了下唇:“我自己来吧。”
岑母惊讶地看向他。
岑尧也缓缓起身:“走吧,我和你一起出去。妈,你接着打电话定酒席。”
岑母一向很听岑尧的话,当下点点头就又坐了回去。
岑尧这才陪着王未初走了出去。
王庆志和王太太听见脚步声,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能见到人就行了。
二人抬起头,却是一愣。
王未初彻彻底底变了一个模样……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平静,但平静中又透出了一点贵气。那是长期无忧无虑、养尊处优才能养出来的气质。
王太太在他面前,竟然有种被俯视的感觉。
王未初皱着眉开口说:“我听说了,你们好像涉嫌了经纪犯罪……”
王庆志大声为自己辩驳:“我没有!未初,你相信爸爸啊。……爸爸怎么会去伪造金融机构的文件呢?”
王太太目光闪了闪。
当然是有的。
只是没用上。
早在王家资金链第一次断裂的时候,他们被逼无奈,就伪造了金融机构的文件,想要去套投资。又做了假账准备稳定股东的心。
但他们还没用上啊!
那些东西还没用上,王庆志就接了王未初到城里,从程家那里换了一笔钱,解了燃眉之急。
事后王家资金链又一次绷不住了。
就在他们准备用上那些东西的时候,岑尧出现了啊!
他们那些文件至今没有用上,怎么算是犯法呢?
这头王未初突然反问:“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王庆志的声音一滞,他勉强笑道:“未初,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拥有了越来越多的爱之后,又怎么还会再揪着那点可怜的根本不存在的虚假爱意自怜呢?
王未初看着王庆志,冷声道:“你不是我爸爸。你欺骗我妈,说走就走,没有出过
一分钱,一分力。十几年后将我接到城里,又拿我和程家换钱。现在……你也是想着靠我得到岑家的资助。你连个人都不算,又怎么算是我爸爸?”
“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岑家不会帮你,你死心吧。”
王未初越说越觉得生气。
“你也不用威胁岑尧,岑家不怕被你威胁,我也不怕。”
那口长长久久压在他胸上的恶气,终于宣泄了出来。
他有底气抛弃掉“父爱”
了。
王庆志脸色巨变,一手推搡着王太太:“你给他下跪求情啊!还不都是你……都是你苛待我儿子,现在他不认我了……”
王太太扭头甩了王庆志一耳光:“你就没有错吗?你倒是先给你儿子下跪啊!你跪我就跪!”
两人都神色憔悴,脑中那根绷紧的弦轻轻一碰,无数负面情绪就都爆发出来了。
“你敢打我?”王庆志一咬牙。
两人竟然在门外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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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尧遮了遮王未初的双眼:“好了,不用管了,走吧,会有保安把人清出去的,以后你都不用再见他们了。”
王未初对王父再没有了最后一丝渴望。
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斩断。
王未初也迈过了心底最后的那一道坎儿。
王家人不用再留着了。
第二天,王庆志和王太太在医院被带走了。
他们的犯罪证据收集齐全,接下来等着他们的就是破产了。
而这时候,时隔几个月的岑家又一次发出了请帖。
不少人拿到请帖,忍不住感叹了一声:“王未初的升学宴?啧……也真是奇了。这岑家还真拿他当亲儿子看待啊?”
“王未初的亲爹妈呢?”
“你说王家啊?”
“也是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得破产了吧,要不要坐牢都不好说……”
听话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不会是岑少手笔吧?记恨当初王家把人嫁到了程家?”
“草。”
几人面面相觑,心底又一次抬高了对王未初身份的认知。
以后不能得罪这人。
免得给岑尧吹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