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神色微动,没有即将成亲的喜悦,反而是淡淡的失落和不安交织:“我跟她,到底是不一样的。”说罢一声轻叹。
风细让众人先退下,她俩说会悄悄话,拍拍南方的手,明白她想表达的是塔利亚和小豹是恩恩爱爱,而她自己和南方的婚礼则是半推半就。
安安低头半晌,最后微微抬头看着风细道:“师父,您觉得我和南方哥这样成亲真的好吗?”
风细真真是怒其不争!她还私下叮嘱小虎,让人看着点南方,千万别逃婚了!想不到安安也有这个想法!这搞得,好像自己是乱点鸳鸯谱一样!
“呵呵,安安,如果这会你跟我说,你不想嫁。师父我尊重你的选择,立即宣布你们的婚礼取消。
甚至我不会让任何流言蜚语伤害到你,你安心留在良安,师父再给你许一门好亲事!
只要你说不想嫁南方,我立即取消婚礼!”
安安忙道:“我想嫁南方哥!”
风细手一摊:“这不就得了!今天都要成亲了,一大早你在这感慨什么呢?要想也该想想今晚的洞房夜。”这丫头,记得小时候七小只里除了南方,就她主意大。
后来风细三姐弟逃难,也是她顾着孤儿院,还私下助着自强帮兄弟在城外生活。明明是大姐大的身份和气质,怎么一到爱情面前,就变成唯唯诺诺的小女人了呢?
照她这人设,应该在南方一回来,就拉着拜堂才对。若敢不同意,让帮中兄弟绑着成了亲,反正一个是帮主,一个是大姐大,兄弟们两不得罪。
这到好,到了良安,有师父做靠山,还这么顾忌!南方熬着他的痴情人设,你理他呢!好好成了亲过日子,早晚收了他的心!
安安脸一红:“师父莫取笑我了。”
风细正经道:“我是认真的,人家都是母亲给讲行周公之礼的规矩,本该我给你讲的,偏偏昨日我忘了。
你若真不懂,咱们现在说说,那避火图我给你几张。”
安安脸红的快要滴血了一样,脑袋里只剩下今晚的洞房,再没办法想别的。蚊哼般道:“我知道的,师父快莫说了。”
风细忍着笑:“那咱就让喜娘进来梳妆,别再胡思乱想了啊!”
小桂端着燕窝粥进来:“安安姐,快吃点粥。”
风细让小桂安程陪着安安梳妆,让小芝去看着塔利亚那边,主要是防着塔利亚对什么都好奇,结果耽误了正事。
很快李妍带着自强帮的姐妹过来,她们今日是安安的娘家人的身份。先在这边送嫁,然后再赶到南方家接亲。这一大早的,虽是坐着马车,都还是冷的手脚冰凉。
李妍一开始与风细商量,想让安安和塔利亚从自强村发嫁,她觉得都是自强帮的,从自强村嫁到城里,所有事情都交给帮中兄弟来办更热闹。
风细为了给塔利亚和安安当靠山,更是为了给四人的婚礼更大的体面,坚持要从城主府发嫁。
这样一来,除了自强帮和商行的人,全城官吏富绅也都会参加婚礼。对于南方和小豹以后在良安发展事业,更加有利。
李妍拜见风细之后,便急匆匆地道:“昨夜又落了阵小雪,昨个白天兄弟们才把街道打扫干净,防着结冰路滑。
看来又要赶紧再打扫一遍了,夫人,我先带人去看看,您若是有吩咐,立即派人叫我。”
风细挥手道:“两个新娘一切都好,我这没事,你们快去忙吧!
对了,吃早饭了吗?”
李妍笑道:“在村里吃了。”
风细忙让小芝装几盒热点心:“这么远过来,这一天又要忙,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就着热茶再多吃些点心。吃饱了才有力气!”
李妍感动接下,和众姐妹在暖和的客房,就着热茶每人又吃了几块点心。只觉手脚暖和过来,笑辞了风细忙去了。
城主府是真不用风细操心,她便操心两位新郎那边。想到云涛成亲时,因为不愿意化妆,和喜娘僵持了好一会。
便让冰云去看看,叮嘱道:“若是他俩也不愿意化妆,就不化!让小虎检查好马和花轿。
还有,轿子要关严实就不能放炭盆。让人先拿炭盆烘暖和了,再拿厚帘子把轿子里隔好。这一路还有点远,别把新娘冻着了。”
冰云笑嘻嘻地应下去了,冰雨在旁无语地道:“成个亲是真麻烦!那喜服也是,都知道是大冬天,还不做厚点!”
“做厚点穿上就不好看了啊!你这个女汉子不会懂的。”
冰雨哼一声道:“反正我又没打算嫁人,懂这个做什么!”
风细笑道:“你这两天看塔利亚和安安,有没有也想当个新娘子的想法?一瞬间的心动有没有?
说起来你比安安还小一些,人家安安都能二十好几成亲,你也不算年纪大嘛。别这么早就放弃了爱情!
咱良安的青年才俊这么多,你多出去走走,说不定就遇上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了呢!”
冰雨斜风细一眼:“夫人,您这是最近又给那几个酸秀才讲戏本子,讲入魔了吧?”
呃,因为良安书局的全国大卖,也就是冰雨说的戏本子。因为每每大火的都是戏院改编的素材。而书局那几个签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