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奴能换三个新罗婢呢!”
风细呵呵干笑两声,脑海飞速转,也没能弄明白,怎么大周就缺奴隶了呢?这才几年,以前良安还愁人,她想方设法把山民牧民转正。
现在良安不愁人了,开荒勋贵团又缺人,人家不要正当百姓,人家缺奴隶!这下好了,全世界抓奴隶,万一几年后大周各色人种都有,那自己是有功呢?还是罪过呢?
“你和单家不是带了几万北疆战俘吗?勋贵没打他们的主意?”
“那些人皇上留着用,据说是送到黑火营和战舰作坊上了。勋贵缺人还能去买奴隶,皇家缺人到不好直接买。所以这些战俘皇上是一个都没送人。”
风细对看外国人没兴趣,对热闹非凡的商贸节也没兴致去看。因为习惯了武安候府的繁花似锦的花园,一想到进秋后城主府的花园就一萧条,她正想法子把改建花园呢!
邹夫人和大秀偶尔上门来访,三人喝个下午茶,聊聊山庄和脂粉店的生意。邹夫人对帝都流行很是好奇,风细带回来的一些花样子,衣裳首饰,她都看了又看,然后就依样式打了在自家铺子卖。很有生意头脑呢!
大秀会问问二秀的情况,再说说李婶小石头和自己家饼铺子的生意。大秀很是知足,哪怕天天听邹夫人和风细说着大生意,她也从未想参与。
只想把饼铺子再多开两间,攒些银子多置些田地,再换个大点的宅子,儿女大了能住得开。大秀又怀孕了,家中即将要有三个孩子了。
日子轻快惬意的到了中秋节,一家人在一起过节,那心情比过年还要开心。一家四口分吃了四个口味的月饼,风细和暮云平喝了点葡萄酒,轩轩和甜果儿喝了些葡萄汁,看着圆月,只觉岁月静好。
不成想乐极生悲,轩轩十五的晚上吃多了杂了,又喝多了果汁,十六开始闹肚子。风细对轩轩生病总是格外紧张,怕腹泄引起低烧,转而变高又惊厥。轩轩闹了三天肚子,她就片刻不离的照顾了三天。
喝的水煮开后放温的,用的餐具都拿开水煮过,衣裳也都煮过曝晒。三天里轩轩发了低烧却没恶化转高,麦冬只开了些调理肠胃的药,三天后就好了。
不待风细松一口气,甜果儿又病了。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家中孩子多就是这样,一个生病就容易传染另一个。防都防不住,轩轩腹泄,风细还特意让暮云平带甜果儿睡另一个院子,结果还是中招了。
可甜果儿不是腹泄,先是低烧,然后咳嗽,小小的孩子咳都咳不来,喉咙总是嘶嘶的声音。麦冬把过脉之后,说是风寒。喝了两天药后烧没退还高了。
麦冬立即叫来了外公秦大夫,秦大夫看后有些焦急地道:“肺中有痰,姑娘太小咳不出来。先要化痰,否则转成痨病就麻烦了!”
一闻此言,风细脚一软往后倒到暮云平的怀里。颤抖的声音道:“你是说甜果儿可能是肺痨?”
秦大夫镇定地道:“目前姑娘已经烧了三天都没退,麦冬开的方子也都对,丝毫不见效,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肺痨也就是肺炎,儿童肺炎在后世都是五岁下儿童的致命杀手。更别说在这个没有头孢没有阿莫
西林,没有任何抗生素完全靠自身免疫力的古代了!得了肺炎,极少有抗过来的。特别是孩子。
看着因发烧而双眼温润到格外亮,如同鹿眼一样,满是信任看着自己的女儿,风细觉得心像刀剐一样痛。她宁愿自己得病自己被刀砍,也不想女儿受一点苦。
暮云平比风细镇定一些,他扶好风细对秦大夫行大礼道:“请大夫全力救治小女,暮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