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风细一直想不通,男人为什么喜欢这种说两句就哭,走两步就倒的白莲花呢?
你若十七八岁这个柔弱样子还能理解,你都四十几了,还这样,到底真是装给人看呢,还是真有这样的人啊?
耐心用完:“冰雨,你亲自送老夫人回慈母庵。天气渐冷,看看庵用储备可足。”
冰雨扶汪素云起来:“走吧老夫人。”
小芝上前笑道:“夫人最近心身疲惫,不敢劳神太久,该休息了。”
这时甜果儿醒了,奶娘抱来给风细,汪素云一幅被人欺负过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道:“就让娘看一眼孩子吧!”
风细亲自抱着甜果儿到她面前转一圈,汪素云忙道:“真疼人,到像极了诗华小时候呢!”
风细冷笑一声道:“哎哟,我只当你早忘了我们姐弟三人小时候的长相呢!”
“娘当然记得!娘怎么会忘呢?”
“记得有什么用?云涛五岁的长相你可知道?太子妃十岁的样貌你可见过?哼,对了,以后要叫太子妃,别让人听到说我们大不敬!”
冰雨很适时地扶她走了,风细抱着甜果儿到卧室喂奶。怪道诗华会抑郁,若汪素云见她一次就是这个反应,对于还把她当娘的诗华来说,还真是膈应啊膈应!
可惜风细对她完全没一点母女之情,她那番作派在风细看来,只觉有点搞笑。
喂完奶在大床上逗一会甜果儿,解了包被,让她手脚乱弹一会。
小丫头精神不错,正巧此时是夏梅讲故事时间,便对奶娘道:“抱到小公子那里去听会故事。”
奶娘笑道:“姑娘还这么小,听不懂的。”
“多听听就懂了,若是吵闹再抱回来,若是不吵闹,听完故事音乐课也听完。”
轩轩的小小幼儿园还新增了音乐课,专门请了个会十八般音器的乐师,每天半个时辰,演奏给几个小家伙听。
唱小曲是不行的,这年头若教孩子唱个儿歌,只怕都有人说柳城主是傻了!竟然教嫡长子唱小曲?
趁着两孩子都不在身边,风细清闲地泡一壶好茶,取本书卧在沙发上看。没一会邹夫人来了,风细放下书迎到二门口。
邹夫人忙道:“快进去,哪敢让您迎我。”一幅你别累了,你很虚弱的模样。
风细被她这态度搞的想笑,突然想逗她一下,故意摆个呆呆的表情道:“我只当是将军回来了呢!”
邹夫人大惊,镇定心神扶风细进去,安慰道:“大将军远征少说也要半年才能回来,你就是想他也要照顾好自己才是。想想小公子和姑娘,他俩还要靠你呢。”
又给小芝使眼色,没看到你家夫人病了吗?怎么没见麦冬贴身照顾?
小芝假装没看见,淡定上茶上点心,风细戏精上身,双手捂着脸扑在沙发上:
“姐姐说的我都懂,可我就是放不下他,不由自主的担心他。如今城中的政事我也懒得理,孩子我也不想看,你说怎么办才好啊?”
邹夫人急的上前抱住她,不断抚摸她的背:“好妹妹,你叫我一声姐姐,今个我就不把你当城主,只当是我妹妹了。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世人都说柳城主洒脱不输男儿,机智世间无双。可说到底还是女人啊,哪能就真能心跟男人一样硬了!
大将军上战场,你怎么可能不担心不害怕!还要顾着良安城,顾着诺大的将军府,也只能强装镇定了。
听姐姐的,哭吧,哭出来心里就舒坦了。可哭完日子还要接着过,你可千万不能病倒了。那轩轩公子和甜果儿姑娘就太可怜了!”
邹夫人说完,竟然自己抹起眼泪来了。风细不敢再装下去,一会她若大哭起来,传出去指不定又变成什么样的流言呢!
猛地一抬头,正色道:“姐姐说的对!我觉得好多了,已经振作起来了。
来,咱们吃点心,对了,我刚看了本新出的话本子,着实有趣。你不是爱听戏吗,明个让春喜班排了。”
邹夫人先是吓一跳,然后拍拍胸口,最后见风细双眸中全是戏谑,立即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夫人这是逗我玩呢!”
风细嗑着瓜子道:“谁让你们都在外面传我思夫成疾的,我这不当成疾一个给你看看吗!”
说完想到刚刚邹夫人的表情,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邹夫人先是绷着,最后绷不住了,也跟着大笑起来。两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许久才停下。
邹夫人连连叹道:“城主简直比那春喜班的花旦还会演戏!我一进门的时候,真当你病了呢!怪道小芝那般淡定,早知道你在逗我玩呢!”
“我即是将军夫人,又是一城之主,还是帝都那些勋贵口中,全天下最彪悍的女人!
岂会因为将军远征,就伤心成疾?若是如此,早就疾的药石无医了!外面的人以讹传讹也就罢了,怎么你也信了?”
邹夫人轻叹道:“我本来是不信的,可是小公子生辰那日,你确实是精神不济啊!”
风细吐槽道:“说到这个我真是想打孩子了!当初轩轩出了月子,那叫个能吃能睡能玩能闹的。
可这甜果儿,人家到好,过了满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