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一看就知道姑娘红屁屁了,这对普通人家的新生儿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可对于富贵人家来说,那绝对是下人不经心!
暮云平一听上前,一看自己乖女儿全身粉嫩,小屁屁却有两块鲜红。
孩子仍哼哼地哭个不住,可见是痛的。不由怒道:“昨晚是谁照顾姑娘?今个一上午就没人发现吗?”
照顾甜果的六人全进来,慌忙跪下。嬷嬷道:“昨夜是春梅守的夜,今个上午老奴见姑娘只是一点红,涂了点膏药,想着很快就好了。”
暮云平更怒道:“为何没告诉夫人?没请麦冬姑娘来看?你私自涂药想糊弄过去是不是?
万一严重了怎么办?大胆的奴才!照顾姑娘都敢这么不经心!”
丫环个个吓的打摆子,风细问春梅:“昨夜你是不是换了尿布没给姑娘清洗?”
春梅带着哭腔道:“奴婢怕冻着姑娘,就没洗。”
风细冷哼一声:“这就是找理由了!我说过多少遍,女婴的私自不比男婴,每次换尿布之后都要用温水清洗!
你自己偷懒不洗,还狡辩!”春香是嬷嬷的侄女,定是这个依仗才会偷懒的。
暮云平接过小芝打的温水,亲自帮甜果儿擦洗。小毛巾一挨身,甜果儿就哼哼的颤抖一下。
嫩肉鲜红,想想就知道有多痛。洗完又给她上药,暮云平的手指粗大,涂的不匀,又拿小指腹慢慢涂匀了。
熟练地拿干净的白棉尿布给甜果儿包好,抱起孩子用手臂当摇篮,轻声哄着。
见风细还在和丫环嬷嬷多说,很是不爽地手一挥道:“教不醒就不用教了!这种懒奴才怎么能照顾姑娘!都撵了!”
几人哭也不敢大声哭,也不敢求饶。若是夫人责骂,求饶还行,若是将军生气,那还是静悄悄的吧!
除了春梅,另外三个女孩风细还是很满意的。便对小芝道:“带嬷嬷和春梅到唐妈那里受罚,不必在府上当差了!
奶娘你带她们三个找麦冬,让她再教你们一遍照顾女婴的注意事项!以后再有偷懒的,撵走不算,还要挨板子!”
动静有点大,照顾轩轩的丫环嬷嬷都在门外听着,算是一并警告了。
很快麦冬过来,看了看甜果儿的私处,又给了另一种药膏,安慰风细:“夫人放心,孩子好的快,最多三五天红印就消了。”
风细看了眼暮云平,见他轻轻地摇着女儿,轩轩趴在他膝上,不断地对甜果儿的包被呼气。
风细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妹妹痛,给妹妹呼呼。”
暮云平笑着摸摸他的头:“妹妹是屁屁痛,你对着包被呼也没用啊!自己去玩吧,妹妹又睡觉了。”
甜果儿吃了奶洗了屁屁上了药,舒服了一些,哼哼着在爹爹怀里睡着了。
风细接过她放在自己床上,尔后挥退下人,这才轻声问暮云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你今天脸色不对。”
暮云平轻叹一声,握着风细的手,半晌才道:“我要离开良安一阵子,你还没出月子,实在不放心。”
“为什么?是昆仑又有人生事?”
“不是,是北疆,接到探子回报,北疆北进漠河被红毛国拦了路。
北疆左右王庭分成两帮势力,一帮想与红毛国死战。还有一帮,却想悄悄南下。”
风细心一惊:“来哈拉河?”
“哼,他们不敢!良安有我在,他们只会绕行!探子没探到更具体的,不过照行军路线,是想往奉天去。”
“皇上命你去守奉天?可奉天守将不是单家吗?单家已经守奉天几十年了。兵强马壮北疆残部不是对手!”
“我们的皇上岂是守城之人?他一听说北疆竟然还有胆南下,便觉得这是对大周的羞辱。
是咱们给北疆的威慑还不够!竟然让他们觉得大周不如红毛国!”
风细打断:“所以呢?”
“我和单将军各带一支兵马,往漠河方向而去,主动出击,将北疆残部歼灭!北疆不灭,到底是个隐患。”
风细想想世界地图上大周与红毛国中间那一片大草原,可以说那片大草原虽然在版图上是属于汉人的。
可汉人根本没有完全掌握和涉足过!因为那里不适合爱种地会种地的汉人生活,只适合牧民。
当然,更重要的是汉人还是太少。连大周境内的沃土地都住不满,连我良安晚上还能听到狼嚎,你说谁会派人去那里!
可是历朝历代但凡英明的君王,都会要把那一片打下来,插上汉旗!不为让汉人在那里成活,只为震慑四方异族!
别以为草原上就只有北疆人,那是因为北疆现在势力最大。信不信只要北疆人一死完,别的小族就全冒出来了。
然后过个百年,又一族壮大,接着策马南下,欺压汉人!
纵观历史,从秦汉的匈奴,到唐的突厥,宋时辽金,再到一代天骄的女真,最后入主中原的满人。
来来回回像个轮回一样,草原异族壮大就打汉人,我们汉人一次次打下草原,却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守不住。
牧人杀不完灭不尽,他们生在马背上,打输了就往北往东亚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