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汪素云
柳风细饶有趣地盯着她看了两眼,完全以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
不过汪素云的长相没话说,怪道生了三个孩子还能有富商出一千两银子买去!
这都快四十的人,依旧是风姿绰约,腰肢纤细。从背后看就说十八也有人信。
都说诗华长的像她,风细到觉得诗华只有七分像,这个汪素云年轻时该比诗华更美上一筹。
看来自己是像背锅侠柳父比较多了!也幸好没遗传她的长相,否则看着这么一张差不多的脸在眼前哭着,那多奇怪!
果然美人自古命途多舛啊!这汪素云但凡跟自己没一丁点关系,风细听了她的人生经历,都会说一句“可怜!”
可她偏偏是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那这句可怜就只能变成“活该”了!
虽说当年你是被兄长卖了,可还不是自己动了心,嫌弃柳家的清苦,丢下年幼的三姐弟走了。
若当年你没走,坚守着贫穷的柳家,守着三姐弟,我柳风细定竭尽所能让你过好日子!
哪怕是后来你想再嫁,我也会给你找个好人家改嫁了。此时
定让你享受该有的一切荣耀,成为全帝都最高贵的妇人!
偏偏现在,三姐弟都嫌弃你,却又不得不认你,只能说命运弄人啊!
风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
对了,本城主特意为你建的庵堂已经竣工了,明日我让人你送你过去看看,还需要什么一并添置了。
世人都说你爱理佛,一心向佛才让我三姐弟有今日之贵。那便一生理佛吧!落个清静也落个心静!”
汪素云脸色一变,随即哭道:“风细啊,你也和云涛诗华一样,怪娘当年狠心丢下你们吗?
可娘也是被迫无奈啊!再说,你们三个如今身份贵重,何必再怨娘呢?”
风细差点笑出声来,我这娘很有当白莲花的潜质啊!我们三个过的好,所以不该对陈年旧事怨恨。
那我们三个若是过的不好,都沦为小乞丐,你也不会认我们不是!若是真正的柳风细,或怨或恨定与汪素云吵一吵闹一闹。
她却不打算对汪素云多说,随你怎么想吧!反正你这种人心里,万事都不是自己的错!
一挥手:“冰雨,你亲自送她到庵堂。里面伺候的人早就住进去了,安排好轮值护卫就是。”
冰雨应下,小芝小声提醒:“不见见将军和小公子吗?将军快要回来了。”
小桂同样小声道:“不留顿饭,只怕传出去也不好听。”
风细手一挥:“那就带到前厅吃晚饭,我身体不适就不陪同了。”
小芝上前扶起汪素云:“老夫人,前厅已经摆了晚饭,将军和小公子陪您用晚饭,城主大人累了,您莫怪。”
汪素云柔弱地垂着头,看着风细道:“娘怎么会怪你!你身子重,要注意多休息,你让娘住庵堂,娘便住庵堂。要是需要娘,只管叫人来唤我。”
风细心道,你若是用这种语气跟诗华和云涛说话,怪不得他俩这么不待见你!大婶,咱们这才第一次见面好不好?你别委屈的好像我是不孝女一样!
风细不想多说,冰雨却听不下去,冷笑一声道:“老夫人这话就说错了,哪里是城主让你住庵堂,明明是你自己一心要理佛啊!
城主不惜用重金专门为你修了这慈母庵。要知道你没来之前,我良安可是没有庵寺的。
老夫人贵为城主之母,大将军的岳母,到不必你心存感激,只是这话怎么听着到像是责怪呢?”
慈母庵,流传出去又是美淡一件,可谁知道这名字像刺一样
扎进汪素云心里。她深知风细是为了提醒她,为母不慈。
却又无可奈何。眼前的局面与自己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还以为能从风细这里得到认可,慢慢再由她来转变诗华和云涛的观念,到时候自己便真正的得到三个孩子的敬重了。
哪成想,风细比那两个心更狠。这是打算一辈子把自己关在庵堂里啊!
再听冰雨这犀利的言语,她忙道:“没有没有,住庵堂很好!我就是想着风细快生了,当娘的该守在身边的。”
风细手一挥:“不必了!我生头胎的时候你不在身边也挺好!都说女儿生子要母亲守着,因这生子如闯鬼门关,母亲在那头能拉一把。
可我三姐弟自小无母,鬼门关闯过无数回了,从来没人拉也闯了过去!现在,就更不必你守着了!”
汪素云立即又哭了起来,张嘴想解释什么,小芝赶紧扶她出去,只说是将军回来了。
本来还想着从女婿和小外甥这里着手,先住在将军府,再徐徐图之。不料在见了暮云平之后,汪素云觉得还是一辈子呆在庵堂吧!
最起来不必再颠沛流离。这个大女婿,实在太认人害怕了。那眼睛看你一眼,仿佛就能杀人一样!
他一进府,满府人都静悄悄的不敢做声,听说他在战场上杀
人如麻呢!小外甥都是挺可爱招人疼的,可是对着他爹,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哎哟,我还是离远些吧!
风细若知道此时汪素云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