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倌谋财
诗华看向风细,风细从碗里挑了一块出来,又看又闻,不确定地道:“有点像又不大像,保险起见,不要吃!”
长鹰看着吃力搬草料的老倌,怎么也不敢相信:“要不要去问问余爷爷,说不定是河西这边的本地蘑菇呢!”
风细摇摇头,示意大家靠过来:“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避免咱们误会老人家,这样好了,把食物倒掉,假装咱们都吃了。
一会看他吃不吃,他要吃,那就没问题。他要是不吃,咱们再想对策!”
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好,小心地把汤倒到门角落。泥土地,一下子就渗没了,肉倒回锅里也看不出来。面饼也没敢吃,让诗华藏到西屋行李中,四人仍吃之前备的干面饼。
小虎可惜地看着鸡汤,眼睛盯着鸡汤,连喝几碗清
水,砸砸嘴道:“我还要去帮他清羊棚吗?”
风细道:“去吧!说不定是咱们多心了呢!”
长鹰咽下最后一口饼,和小虎一起去了。很快老倌笑呵呵的进来:“这两孩子到是个能干的!
哎哟,怎么还剩这么多鸡肉?你们没吃吗?再来吃点,我一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
风细笑着帮他盛汤:“我们吃好了!这几天都是吃干面饼,突然吃太多肉怕不消食。余爷爷您多吃点。”
诗华假意翻动柴火盆,实则眼角紧盯着他的鸡汤碗。老倌一边跟风细聊天,一边大口吃着面饼喝着鸡汤,连鸡肉和蘑菇也全吃完了。神情丝毫没有异样。
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冤枉老倌了。风细忍不住,假装去看马,把结果告诉了小虎和长鹰。
长鹰喜道:“我就说余老看起来挺好的。”
小虎却道:“既然这样,我能不能进去再喝点汤啊?”
风细无语地瞪他一眼:“明天再喝!哪就馋成这样
!”
不多时老倌喊进去喝茶:“就是我们本地的老树茶,苦涩些了,不过冬天喝着暖和!都喝一碗,趁着暖和劲去睡觉吧!”
老倌笑着给一人倒了一碗,自己率先喝起来,微微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四人也都喝了,味道确实差了些,不过农家粗茶就是这样。
诗华三人很快喝完,只有风细,虽然穿越过来多年,可这种跟柳树叶一样长的粗茶她还是喝不习惯。喝了一半,趁着收碗筷去洗,把茶倒了。
老倌提醒里锅有热水,可以用那个洗。里锅有一大锅热水,风细又添了根柴,刚好洗完碗烧开了。
先打一盆送到老倌房间:“余爷爷,泡个脚再睡吧!”
老倌笑呵呵地应下,对风细一通夸奖。很快四人都洗了脸泡了脚,因为只有一个房间还是打地铺,风细和长鹰睡中间,诗华睡风细里面,小虎最外面。
行李全放在最里面诗华旁边。被褥有股霉味,枕头
也不平,不过四人还是很快就睡意来袭。
风细还想再细想一下路程,却觉得睡意一股股的上涌,最后只说了一句:“白龙和红龙盖毯子了吗?”
长鹰嘀咕道:“盖了,羊棚挺严实的不透风。”就没音了。
连一向浅眠的诗华都熟睡了过去,小虎更不用说,早就打起了小呼噜。本来放下心要睡的风细,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会连诗华也睡这么熟?
这姑娘自从出事后,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一点风吹草动就惊醒。她想伸手推推诗华,突然发现全身都动弹不了。就像梦魇一样,除了头脑是清醒的,全身都不能动。
嘴里依旧残留着茶叶的苦涩,风细猛地一惊,会不会是茶水有问题?睡意像海浪一样一阵阵地袭击她的大脑,可想着身边躺着的妹妹,她死撑着让自己清醒。
不一会,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影举着灯,挨着墙慢慢移到最里面,风细又惊又恐,赶紧
动啊!你们几个赶紧醒过来啊!万一他对诗华做什么,自己死都不会原谅!
幸好那人完全对两姐妹没兴趣,而是翻起来了行李。一通翻找,找到钱袋子的时候满意地塞到怀里。不过明显又不是太满意,这袋钱都是零碎银子,并没有多少。
他又一通翻,最后把目光落在风细身上。掀开她的被子就往腰袋上摸,本来风细怎么也动弹不得的身体,被他这一碰,突然能动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嘶哑着声音道:“余老,你干吗?”
老倌先是一惊,随即像老鸹一样啾啾笑道:“你到是个机警的,只是没用,喝了老倌的茶你还有力气动弹吗?”
风细试着举起手,却发现刚才那一用力,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老倌接着道:“几个毛孩子心眼还不少,老倌的鸡汤都不敢喝,不过你们也不倒远些,就倒在屋子里,一进门就闻到了。只是你们不敢喝鸡汤,怎么就敢喝茶呢?”
风细道:“为什么你没事?”
老倌哈哈大笑:“老倌我当然没事!你这孩子看着最机敏,怎么现在到说起傻话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求财啊!快把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也省得我搜。”
“给了你,放我们走吗?”
“当然喽,老倌我还干不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