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悲伤
这时,趁松懈的家丁不注意,太姥姥用尽全身的力气,冲上来一头把梁泽旭撞倒:“诗华,快跑!”
连惨死的铁人都不能让梁泽旭放弃,太姥姥不敢想像诗华落到他手里会怎么样!
诗华还没站起来,梁泽旭已经先一步爬起来,并且飞起一脚把太姥姥踢的撞到院墙上。
诗华大惊,哭喊着朝太姥姥奔去,却被梁泽旭拉住,招过两个家丁,直接拿帕子捂着嘴,三人抬着把诗华丢到了马车上。
剩下的几个家丁见太姥姥已经昏迷,安安同样一头一脸伤,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早先倒在大门处的秋儿却没了踪迹。
他们见梁泽旭急着回去,便也没多提。赶紧把大门关严实了,匆匆离了杏花巷。
说起来挺长时间的,其实从梁泽旭敲门,到拖着诗华离开,前后连一刻钟都没有。
毕竟对方是十几个大汉,而这边只有铁人一个男子,还有三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和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在他们手上抵挡更久!
却说秋儿早在乱战之前,就先一步抄进路往如意茶楼跑。
还没到茶楼,半路遇到自强帮的兄弟,便哭叫道:“快去叫柳师傅和南方哥,有恶人到柳公子家掳诗华姑娘!”
消息传到如意茶楼,正在等着听李家和梁家流言的风细和南方吓的魂飞魄散。
风细二话不说往家的方向奔去,南方立即召呼了几十个兄弟,齐齐往柳家去。
半路遇到脸肿的像馒头一样的秋儿,风细焦急问道:“是谁?”
“就是正月被南方哥打的那个梁胖子!他带了好多家丁,咱们要快些,要不然诗华姑娘肯定会被抢走的!”
南方恶狠狠地骂道:“看来教训还不够!真该废了
他!”
几人一路狂奔,把街边小贩都吓到了。很快风细就发现,如今虽是傍晚,街上行人却还多,他们这么多人一起,根本走不快。
立即道:“沿河边走小道!快些!”
换了路果然快多了,不过待他们从河边跑到风细家侧门的时候,梁泽旭的马车刚巧出了杏花巷上了大道。
事后风细无比后悔,当初若是走大道,说不定刚好能半路拦住他。也省去了后面的一系列生死变故。
当风细撞开家中的大门,印入眼中的情形,让她在那一瞬间还以为回到了扶阳县,回到了洪水滔天的那一刻。
因为此刻柳家院中同样是惨绝人寰的情形,铁人一身血的躺在院中,太姥姥缩在院墙下。
安安一头一脸血,一双手像是扭断了一样,有气无力的一边喊着:“太姥姥,铁人哥。”一边慢慢地把太姥姥往屋子的方向拖。
南方瞬间目眦尽裂,“啊”的一声冲过去搂起铁人,只见他两眼圆睁,眼神中冲满了不甘和绝望,却没了一丝生机。
南方不敢相信地摸了一下他的鼻子,又摸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动脉,紧接着一声惊天惨叫:“铁人!铁人!”
接着便是秋儿和自强帮兄弟的哭声,大家都朝铁人扑去。“铁人哥,铁人哥醒醒啊!”
而风细,早已经冲到太姥姥身边,一把将这个瘦小的老太太抱了起来。却见太姥姥气若游丝,额头上鲜血直冒。
风细大叫一声:“快去请大夫!”
秋儿慌忙丢下铁人的衣袖,一擦鼻涕眼泪,扶起安安,匆匆跑出门:“我去请大夫!”
风细忙指着两个男孩:“跟她一起去!”万一梁泽旭的人还守在某个角落,秋儿就危险了。
风细和把太姥姥抱卧室躺好,连忙拿毛巾把她的伤口包住。
此刻她没心思去想铁人和安安还有诗华的下落,全部心神都落在这个瘦小的老太太身上。
柳爷爷就是这么被人推了一把,头破了个洞,然后熬了一夜没了。万一太姥姥没了…
风细一把将太姥姥搂住,实在不敢想像那个场景。这些年,说起来风细是柳家的主心骨。但是三姐弟和长鹰安全感的来源,却是这个老太太。
总觉得有她在才是家,因为有太姥姥在,所以他们不是孤儿。而现在,风细害怕的手脚发凉。
很快大夫来了,秋儿和安安一起随大夫进来。大夫先包扎,然后扎了一针,太姥姥哎的一声转醒。风细忙上前:“太姥姥,你觉得怎么样?”
秋儿送上水,太姥姥喝了一口,眼睛四处一看问道:“诗华呢?”
安安哭道:“被掳走了。”
太姥姥顿时看着风细大急道:“你守着我这个老废物干什么!快去追诗华啊!可怜的诗华,万一被那恶人污了,我死都没脸见你九泉下的柳家人啊!”
风细忙道:“我这就去追诗华!您没醒,我不敢走。”
太姥姥捂着额头:“现在我没事了,秋儿陪我,你快去找诗华啊!”
风细应一声就要去找南方商量,突然瞄到安安颤抖的手,忙道:“秦大夫,一会帮她也治一下。”
就在这时,太姥姥道:“铁人呢?他挨了一刀,得先给他治啊!”
秋儿和安安的眼泪又止不住了:“铁人哥,铁人哥死了!”
不光太姥姥,连风细也被这个意外惊的一头懵,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