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得偿所愿。”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诚王世子直接向熙宁帝出手。再多的仇怨,人死债消,死亡能带走很多东西。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做出决定的只有诚王世子。
“是吗?那又如何,”诚王世子邪气的勾了勾唇,“平生最快意事,莫过于亲眼见仇人死在身前,孤觉得这样的好事不应该错过,不枉孤千里迢迢赶来。”
“还是,你要阻孤?”男人的视线带着威慑,阴冷地锁住了封宴。
封宴一瞬间感到身上一阵凉意,不可否认,经历过层层战场杀戮的诚王世子气势更盛,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皇帝如果死于非命,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朝臣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此时‘玄天国’的使团还在京城,难免会引来猜忌,万一引得两国失和,边关轻启战端,受苦的还是两国百姓。”在非常时刻一旦发现皇帝横死,不管是谁都逃不了被扯入漩涡,到时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头落地。
封宴垂下眼眸道:“如果父亲答应不动手,只是亲眼看着他死去的话,就由我来安排入宫的时间如何?”
诚王世子嗤笑了一声:“还是这样的心慈手软,到了今时今刻,就算真的杀了熙宁帝又如何,凭你我的力量,还护不得你坐稳皇位如何?”
“能不流血还是不流血的好,父亲,就当看着我孝顺你粮草物资的份上,”他眨眨眼道,“说来‘玄天国’百废待兴,以后少不了和兴朝打交道的机会,父亲已经是一国之主,也该为自己的国民负起责任来了。”他哄劝道。
诚王世子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窗外的挂花树绿叶簇簇,生机勃勃,浑然不知曾经发生在其间的丑恶。
就是在这个地方,熙宁帝和自己弟媳的偷情,然后被他发现。他现在都记得那个男人可怖的神情,一点不见往日的慈和,眼中杀机崩现。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从仙女到罗刹的转变不过眨眼之间,变得面目全非成为最丑陋的怪物。
那些仇恨,耻辱,伤痕刻在心底,在时时刻刻的焚烧着他的心。
忽然,他幽幽开口道:“当初是哪个说不阻止孤报仇,我杀人你递刀,我埋尸你挖坑的,敢情都是屁话说着好听的。”
封宴头皮一凉,不由得搓了搓鼻子,貌似是自己当日分别的时候说过的,他无辜一笑:“可是我也说过了,最好是在不牵连他人的前提下。”
“那么那个女人呢,莫非也动不得?”黑眸闪过幽凉,诚王世子沉沉地道。
封宴默不吭声,他觉得自己再反对,男人会抑制不住地做出些什么不可估量的事。他陪笑,殷勤地为重新他倒上一杯热茶,轻声道:“京里发生的事父亲也知晓了吧?”
听诚王世子刚才的话意就知道他没少关注兴朝朝堂上的事,最不济也在这些日子将事情打听清楚了。
睇了他一眼,诚王世子慢慢地喝了口茶水,轻讽道:“知道什么,知道那个女人野心大得很,不仅想参政议政,而且妄图左右朝纲,废掉你的太孙之位?让她这么为所欲为,你可真是够废物的。”他的眸中再次闪过浓重的郁色。
封宴也不以为意,轻笑道:“是啊,我是废物,你也没什么面子。只是从前只道她真的对皇帝情根深种,但是也许所有人都被她骗了。”
毕竟孟贵妃所做出来的事,绝不是一个面临爱人即将病危的人能做出的反应。
诚王世子冷然一笑:“你以为他们都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就像是揭穿了一切遮掩的纱布,暴露丑陋不堪的事实,无非是一个帝皇无下限的纵容。
封宴闭了闭眼,轻声道:“还请父亲给我时间,容我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