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了王爷,世子?别被发现了。”封宴叮嘱道。
反正现在也没有头绪,那不如先派人看着,说不定有什么意外地收获呢。
“是少爷,那属下告退。”秦雷道。
看着秦雷下去,封宴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如果问谁还能了解一些当初的内情,那除非是王府中的老人,比如原是先诚王妃身边,现在一心跟在封千语身边侍候的嬷嬷,还有王爷身边的黄公公说不定知道。
至于诚王和世子,他们哪怕知道原因也不可能开口告诉他,还是别指望了。
不说北洲风起云涌,底下暗潮涌动,京城的太子府里也接到了从北洲飞来的信鸽。
奢华广阔的正殿里,各项摆设玩物无不万里挑一,精致无比,恐怕和皇宫中比也不遑多让。
兴朝熙宁帝膝下多年只有一子,其余皆是公主,太子从十二岁正式册封,没有兄弟相争,皇帝珍爱重视,地位无可动摇。
然而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太子从身份地位上高人一等,享受了世上的荣华富贵,偏在身体健康上有着不足。
衣着飘逸美丽的侍女安静地垂首伫立,殿中浮动着隐隐约约的药味,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独自呆在殿中。
他身形羸弱,面容苍白透着病气,雪白的肌肤下青筋隐现,嘴唇是失了颜色的浅淡,这张脸贵气高傲,却又有着说不出的脆弱。
此刻他斜斜歪坐在铺了柔软垫子的长榻上,一张信纸从他玉也似的手指间展开,上面讲的是陈亦桐之事。
‘唰’,信纸在他的手上被愤怒地揉成一团,太子低声骂了一句:“废物,咳咳,陈亦桐这个废物。”
激动之下,他顿时咳得厉害,本来苍白的面容漫上了一层血色,脸瞬间涨红了。
像是喘不上气来,或者是喉间的痒意抑制不住,他痛苦地手按在了胸口,咳得天昏地暗,眼泪不可自控地溢出他的眼角。
“太子,太子殿下。”守在外间的侍女慌忙跑了进来,拿出一个玉瓶,将瓶里的药丸喂给了他。
见太子咽下,侍女忙小心地倒了杯水喂太子喝下。
“滚,都给我滚出去。”咳嗽止住了,太子却发怒了,阴戾地瞪着侍人。
“是。”侍女们忙低下了头,恭顺地小心地退了下去。
太子狠狠地将皱成一团的信纸扔在底下,疲惫地掩住了脸。你能体会一个人哪怕再如何的金尊玉贵,却没有一具健康的身体,甚至连普通的贱民也比不上。当你发病的时候无法抑制地在不如你的人前面露出丑态,涕泪交流,那是对一个人尊严的折磨,更何况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他宁愿自己孤身一人独处,也不想让那些卑贱的侍人时时刻刻呆在自己身边,将自己的狼狈暴露在人前。
“来人,让陆统领来见我。”放下手,太子的表情显得那么的阴沉,沉声命令道。
“是。”
“且慢,太子要见陆统领作甚?”一道声音阻止了准备下去传令的侍人,高大身着官袍的男人出现在殿门口。
“舅舅,你怎么来了?”太子皱了起眉头。
示意侍女们退下,当朝的兵部尚书,也是太子殿下的舅舅王治抬脚走了进来。
他叹息地看了太子一眼:“老臣见过殿下。”
“舅舅不用多礼,起来吧。”太子咳了一下道。
王尚书担忧地道:“太子身子可还是不适,我马上请太医过来。”
“不用了舅舅。”太子愤恨地道,“那些太医都是徒有其名,不过是庸医,本太子喝了多少药,还是一点作用也没有,我看他们都该杀。”
“太子您太急躁了。”王尚书叹了一口气,安抚道,“老臣观太子最近的气色好了很多,想必太医的药还是有用的。”
说着,他目光触及到了地上的纸团,弯腰去捡起它。
“舅舅。”太子欲伸手阻止不及,眼睁睁地看着王尚书拾起信纸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