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丹拉回来摔在门上,“在家怎么说的?不知道怎么跟人交流就闭嘴,没你说话的份!”
钟如丹眉头微皱,胳膊肘刚才撞到门上,一阵发麻,却没有吭声。
但凡她吭一声,白露珠就直接将手里的凳子,朝那大肚便便的男人脸上砸过去了。
重生后就没让自己憋屈过,就怕带出以前的情绪。
这种每次硬忍下来的憋屈,真的会让心理变得暴躁压抑,甚至想就这么算了,然而却做不到眼不见为净。
忍了一会,本想用迂回办法,先稳住男人,再给钟如丹一段时间慢慢发展,结果一抬眼看到邓荣信的不屑表情,提起凳子正要砸,一道身影冲过来,抓着男人头发就往外拽。
“爸!”钟如丹急忙放下手里的账目,追到隔壁去。
白露珠长舒一口气,刚才还是受情绪影响冲动了。
这种事情,外人可以辅助,不能真的搅进去,当事人要是醒不过来,连家人都没用。
“啊!你疯了!你居然敢对我爸动手!”
走廊里传来钟如丹的惊呼声,白露珠提着凳子走出去。
正好看到邓荣信被一个头发花白,但身材很结实的中老年男人踹倒,而后转头对钟如丹骂道:“这就是你找的男人?这就是你寻死觅活非要嫁的男人?都敢对你老子动手,我不用看,就知道你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
骂完又一把提起邓荣信的衣领子,邓荣信刚伸手想回打老丈人,就被换班在家休息,听到声音冲出来的职工们一把按住。
见到有人帮忙,钟国强使劲朝着女婿的脸扇巴掌。
“啪!”
“啪啪!”
“啪啪啪!”
邓荣信被扇得眼冒金星,眼神不忘往媳妇那边瞟。
然而钟如丹刚才先是被他居然敢动手打她爸爸惊到,接着又被父亲难得对她大声怒骂震到,愣愣看着挨打的丈夫,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行动。
“给我滚出去!”钟国强手扇痛了,停下来指着女婿鼻子骂:“明天一早上,你赶紧去和我女儿离婚!工作是我们家的,房子是我们家的,你算什么东西!”
邓荣信果然像那些职工说的一样,打了也没有,脸都被扇肿了,张嘴道:“你以为如丹会听你的?当初宁愿跟你一两年不来往,都要跟我结婚,以前都这样,现在她比狗还乖,根本离不开我,让往东不敢往西,听你的?我呸!”
当初没管住女儿结婚,这件事是钟国强的痛点,当下心里也确实没有自信,女儿会听她的。
“哈哈哈。”邓荣信见老丈人不说话,得意大笑:“老东西说不出话了!你这辈子瞧不起我,你女儿依然得伺候...啊!”
邓荣信正得意时,钟如丹抢过白露珠手里的凳子,狠狠朝他一张恶心人的笑脸砸了过去!
惨叫声顿时响彻整个走廊!
白露珠以及在场所有职工全都长舒一口气。
刚才已经做好打算了,要是钟如丹听到自己被这么说,父亲被这么讽刺这么戳脊梁骨都没反应的话,她也不再搞什么迂回缓和的方法了,这种情况不但救不回来,还会被带进沟里去。
还好,幸好,钟如丹没变成那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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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当天,邓荣信被砸后,没人送他进医院,钟国强看到女儿砸凳子后,差点老泪纵横,立马来了精神,冲到屋子里将男人的东西用垃圾袋装好丢出去。
又去单位将房子入住人员登记划掉,让邓荣信这个人以后都不准进来,紧接着带着女儿回家,正好住的就是银行职工宿舍,添油加醋说了一顿。
这年头,女婿骂老丈人都没听说过,更别提女婿动手打老丈人的了,一群职工听了自是怒不可遏,第二天就给邓荣信停了职。
“后来怎么样了?”
这是第三天,钟国强带着女儿一起来到象罗胡同,说是道歉。
“后来我公公婆婆带着邓家村的人来闹了。”钟如丹双眼红肿,看得出来这两天没少哭,“他们闹也没用,本来就是荣信不对。”
“他们目的还是想让我们去到银行领导那边帮忙说情,邓荣信和他家里人,最担心银行工作没了。”钟国强已经变得平静:“有担心的事就好办,他要是不离婚,工作就别想要了。”
“钟队长,你早该管管了,什么人。”贺祺深抓着媳妇的手,这两天媳妇出门,都紧紧跟着,生怕那个男人再来找茬。
“小白,对不起。”钟如丹心里是后悔的,丈夫敢对父亲动手,真的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拍醒了她,忽然间眼清目明,再回看以前的生活,顿时触目惊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真的比狗还听话。
“我没什么事,只是听了几句难听话罢了。”白露珠安慰道:“你也别伤心了,醒过来就好。”
一听这话,钟如丹原本的猜测也落实了,掀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白,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100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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