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在外头打仗,这倒也是在所难免的。
再说了,张氏这人,大公主也与她见过几次,但是看着就是温温柔柔的,也不是那种会当恶婆婆的人。
“清儿觉得瑚哥儿如何?”大公主又问陈清道。
在陈清看来,能给它送医书的,自然都是好人。
“贾家哥哥是个好人。”陈清抱着母亲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
陈泽却是悄悄地拉了拉妹妹的衣角,说道,“妹妹有没有觉得,今天阿娘怪怪的。”
……
贾赦不知道实情,只知道他那倒霉儿子去了宫里,还非得让自己去宫门口接。
试想,贾赦练了一日的武了,也在俞峰手底下挨打了半日,这会儿能停下来,只想着能好好地泡个澡,然后在床上摊着。
但是,他那个倒霉儿子,又实在是个坑爹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去接。
贾赦这人吧,嘴上虽然是十分嫌弃贾瑚,但心里还是觉得贾瑚是他的宝贝儿子的,贾瑚要他去接,作为亲爹,总不能不去吧。
贾赦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宫门口都快等成望子石了。
冬日里本来就冷,再加上寒风一吹,贾赦都快瑟瑟发抖了。
偏偏,贾赦原本在宫中当侍卫的时候,也混得开。
宫里的侍卫,贾赦也认识大半,今日轮到守宫门的,正好是贾赦原本的狐朋狗友。
“恩侯,你有这么好的借口,怎么也不知道想着些兄弟。”贾赦的狐朋狗友抱怨道,“早知道我也跟我爹说我要去考武举了,这样就不用来当什么值了,每日里跟你那样在家里躺着就好了。”
想想大家原本是一起吃苦的小伙伴,结果那小伙伴成了叛徒,当值也不用来了。
贾赦的狐朋狗友,推己及人,便觉得贾赦肯定是搁家里躺着呢,这可不得是羡慕嫉妒恨么?
“我哪里有在家里躺着,”贾赦辩解道。
“难不成你还真去练武了?”狐朋狗友反问道。
“可不是,我这些都累得快虚快虚脱了,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一股子汗味。”贾赦抱怨道。
“可以啊,老贾,你这装得还挺像的,”贾赦的狐朋狗友才不信呢,大家都是千年老狐狸,玩什么聊斋呢,狐朋狗友笑着调侃贾赦道,“恩侯你就是用这招骗过你爹的吧?”
“不是,我…”贾赦刚刚要解释,狐朋狗友就拦着了贾赦。
“恩侯,咱又不是第一天当朋友,你还能不了解,”狐朋狗友给了贾赦一个你我都懂的眼神,“我又不会告诉你爹。”
贾赦:我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贾赦不允许自己的清白受到诬赖,正比手划脚地要跟自己的狐朋狗友辩解清楚,张氏带着贾瑚从宫门出来了。
见到贾瑚和张氏,贾赦也没有心思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再辩解了,连忙迎了上去。
“小祖宗,你今儿是怎么了,非得让你爹这老胳膊老腿来接你?你可真是不嫌我累得慌啊。”
贾赦点了点贾瑚的额头,抱怨道。
“恩侯,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贾赦的狐朋狗友听到以后,嚷嚷道,“你平日里也就在家里躺着,来宫门口接一趟嫂子和侄儿怎么了?”
“不是,我没有…”贾赦觉得自己真的是说不清了。
“你朋友说的是呢,”张氏嗔道,“怎么,大爷来接一趟我们母子都不愿意了?”
见张氏这么说,贾赦哪里还有那其他心思,连忙上前扶着张氏,讪笑道,“奶奶哪里的话,来接奶奶,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看着贾赦那做作的样子和那谄媚的话,贾瑚和贾赦那狐朋狗友,不约而同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阿娘,我明日想给大公主府的小县主送一本医书去?”上了马车以后,贾瑚问张氏道,“能不能以阿娘你的名义送去?”
“大公主家小县主?”张氏还没说话呢,贾赦先开始嚷起来了,“哥儿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贾赦也不等贾瑚回答,自顾自地说道,“陈家的姑娘配我们家,倒也相配,不过,这位小县主我听说身体不太好?”
“不成不成,这身体不好,万一嫁到我们家来没几年就一命呜呼了,那我们瑚哥儿岂不是还得当鳏夫?”
“大爷胡说什么?瑚哥儿才多大?”
“阿爹胡说什么?我才多大?”
贾瑚和张氏异口同声地说道。
张氏看了贾瑚一眼,又啐了贾赦一口道,“无论人家身子骨好不好,大爷都不能空口白牙地咒人家小姑娘,要是被别人听到,还以为咱们家跟人家有仇呢。”
“大爷还是好好管管自己那张嘴吧。”张氏嗔道。
“是是是,我以后不说便是。”贾赦讨好地说道。
“不过这怎么能叫我胡说?”贾赦摸了摸鼻子,强自辩解道,“你看看咱们瑚哥儿,这些年给谁送过东西?连小明珠,瑚哥儿都没给她送过。”
贾赦这话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除了自家那几个亲戚之外,贾瑚极少有相交的好友的,更不用提别人家的小姑娘了。
贾瑚相交的那些好友,贾瑚也极少会给别人送东西去,只不过给行景送了几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