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压力太大。
甘棠冷的瑟缩了一下。
任于归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月光下,甘棠的星空裙灿若星辰,露在外面的锁骨与纤臂莹白如玉,整个人如她自己所说,美的像个刚刚掉落凡尘的小仙女。
原本的任于归,正有些怔愣,可看见小仙女被冻的鼻头红红,时不时还偷偷小心看自己,和自己目光相撞,又连忙躲避收回视线,可怜又可爱。
任于归眼里藏着不为人察觉的笑意,伸手要解下西装外套。
一直拿余光偷偷注意他的甘棠见他手动了,吓的朝后退一大步:“你要做什么?”
嘤嘤嘤,肯定是要揍我。
甘棠想了一路,决定倒打一耙,先发制人:“呐,是你骗我你是聋哑人的,不关我的事。别忘了,你装聋哑人的时候,我还冒着得罪任家的风险要救你呢。”
只是想为她披上外套的任于归,看她明明冷得抱臂发抖,却还牙尖嘴利的模样。
心中一声冷笑:该。
随即不再多言,大步流星走在前方。
实在是多看她一眼都脑仁疼。
甘棠一见他走到前面,眼珠转转,想要偷偷独自溜走。
任于归却仿佛身后长了双眼:“跟上。”
甘棠只能收了小心思,为了追上他的步伐,跟在他身后小跑,说起话来小心翼翼的:“任生,能不能慢点,我追不上你的脚步。”
任于归顿了顿,随后放慢速度。
可两人腿长有别,步伐实在相差太大,甘棠又有高跟鞋这个道具拖后腿,不得不继续向前跑,一时没注意到脚下,被草坪上的小石子绊倒:“哎呀——”
任于归问声转过身,见她摔倒在地,身体不等大脑反应,已经即刻走去。
他蹲下-身,见甘棠低头不语,不由得缓了语气:“怎么了?”
甘棠今晚遭遇接二连三的意外,同他出来又一路提心吊胆,现在还摔得钻心疼,原本就不是坚强的性子,闻言十分委屈,眼睛红红,好似随时会落下泪来:“都跟你说了走慢点,你还走那么快,好疼的。”
眼见她要落泪,任于归正想训她一句,过于娇气。
甘棠已经将细白的手掌在他面前一扬:“就怪你,都破了,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见她细嫩的手心里,占据大半手掌的伤痕,任于归原本的话再也讲不出,皱眉:“先去屋里上药。”
说着犹豫看她:“还能站起来吗?”
甘棠点点头,她就是屁股摔得有点疼,脚倒是没事,听到要上药,娇娇气气的同任于归讲:“我要去疤药。”
要带她去冲洗伤口,涂消炎药的任于归:......
手掌留疤这件事,已经成功超越对任于归的惧怕,满满占据甘棠心神,令她愁眉不展:“也不知道你们家的去疤药管不管用,要不还是快送我回家吧,快走快走。”
任于归见她这样跳脱,干脆不再多言,直接捉住她手腕,朝大宅走去。
“喂。”甘棠被他强制带往和宴会厅相互独立的大宅,十分不满,张口就要反对。
任于归侧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甘棠秒怂,不再多言,老实跟着他走。
他好凶啊。
本少女被胁迫了,嘤嘤嘤。
甘棠没注意到的是,原本要小跑才能跟上的步伐,此刻频率已经和她相同。
任家大宅里只留了两名帮佣,其他人都在宴会厅。
见少爷此时进来,还带了个面生的小姑娘,心中好奇,却不敢多问,只低头同他打招呼:“少爷晚上好。”
“取纱布过来。”任于归不由分说,强势的将甘棠安置在沙发上,“坐好。”
自己则转身走向厨房,拿盐水。
“小姐,给您。”佣人动作很快将纱布送来。
任于归还没来。
甘棠闲的无聊,想到任于归一晚上都不怎么好的脸色。
想了想,抽出一张已经剪的方方正正的纱布。
任于归过来时,见甘棠正老实坐着,表情不易察觉的放松些许。
走到她身前:“伸手。”
甘棠十分有眼色,能屈能伸,乖顺将擦破一大块皮的手伸出。
任于归看到占据整个手掌二分之一的血渍,眉心皱了皱。
用纱布侵染了温热的盐水,蘸去上面细小的沙砾与灰尘。
甘棠手心被盐水刺疼,忍不住缩缩手心。
“疼?”
“嗯,你轻点嘛。”甘棠自小就娇气的怕疼,这会儿要是在甘家,肯定闹着把手收回来,不让碰了。
可遇到面前这个惹不起的冷面神,实在没那个胆子,只能忍疼交代。
“破了当然会疼,我弄快点,你忍一忍。”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还忍一忍。
疼是那么好忍的吗?
你不知道下手轻点吗?
简直心狠手辣。
甘棠坐在沙发上,怒瞪蹲在自己身前,整个后脑勺都暴露子在自己视线下的任于归。
倘若目光能化作激光射线,任于归这个狗男人,此刻必定已经秃了。
最妙的是,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