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莫名成了“恶太”,甘棠都快忘记两个月前的这个小插曲了。
任于归见她接了电话,就在那里看手机看个不停,丝毫没有重返球场的意思,走了过去。
“怎么了?”
甘棠嘴巴嘟起到鼻尖,看起来十分郁闷了,将手机递给他。
本港媒体为了吸睛,历来标题起的夸张。这种风气影响下,连民众都有样学样。
“我派人联系删除?”太太明显不悦,她又一惯好面子,任于归有些想笑,却不露声色揽过她肩头,尝试做提议。
甘棠有气无力摆摆手:“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人乱讲。都传遍全网了,删除照片,又不能清空大家记忆。”
“真的不用?”任于归不太喜欢被公众议论,更想保护她。
甘棠闻言斜睇他一眼:“说来,自从嫁给你我就三天两头被人乱写,也不差这一次了。”
她一副要同他算账的模样:“我倒是要问问你,怎么做人老公的?这种普通人在社交网络发帖就算了,为什么媒体那边也会乱写报道?”
背靠信德强大背景,任于归以前是从不上花边新闻的,现在呢?
在媒体的笔下,自己都快成本世纪全港第一狐狸精了,整日里将他迷的五迷三道。
任于归大概也早有耳闻,听她借这机会抱怨,没掩住眉眼间的笑意:“确实乱写,任太一早吃定我,何需拜狐仙?”
甘棠见他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十分手痒,想再当次殴夫恶太。
任于归俯身亲她一下:“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会吩咐下去,日后媒体那边注意。”
唐琳已经康复出院,甘仲文也在半个月前返港,不再继续两头跑。
鸿基内部暗潮汹涌,外界尚不清楚,甘棠也模模糊糊,任于归这个做人女婿的却有收到风声。
那些关于他们两人的报道,倒在某种程度上,释放出两人感情和睦的信息。
令鸿基的股东在站队时,或多或少会受些影响,无形中为甘仲文增添一些砝码。
他未与甘棠讲明,她也能听出画外音。
“知道了。”甘棠叹口气,自己真是十分孝顺了。
为父甘当狐狸精,简直孝感天地。
网络上的小插曲很快便被甘棠抛在脑后。
学习小组在丛笑家汇合的时候,其他三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甘棠,十分担忧她受影响。
“都看我做什么?”甘棠自己则看着阚梦之,“比起我,梦之,你难道没什么要说的吗?”
阚梦之知晓瞒不下去,干脆坦诚:“我爸妈不知搭错哪根弦,将我打包送去和席明瑞同住,说要我和他培养感情。”
甘棠:“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同我们说。”
“订婚后没多久,已经一个多月了。”阚梦之低声道,“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就一直没说。”
甘棠却找到疑点:“那之前有时送你,我都有把你送去阚家啊?”
“那衰人会在你们离开后,再把我接走。”
甘棠长大嘴巴,实在看不出,一向肆意妄为的席生,会配合好友做地下工作。
许珊妮这傻白甜则在兴奋感叹:“你们这样好像史密斯夫妇,谍战呐。”
阚梦之立即反驳:“话不能乱讲啊,什么夫妇,最多就是室友而已。”
随后拍拍桌子:“学习学习,提到这事,我就又有看数学的动力了。”
晚间照旧是任于归过来接人,而席明瑞这位司机大致是由于过了明路,今日不仅没躲在街边一角,藏在车中不出,还十分大喇喇的和任于归一起站在车外等候。
甘棠一出来,就看到两人并排站在一起。
任于归永远一副挺拔模样,如松如柏,站的笔直。
席明瑞则十分没形象的斜靠在车上,指尖还有烟火在明明灭灭。
见几人出来,他停下讲话:“有事尽管吩咐。”
语毕便掐灭香烟,几步上前,接过阚梦之的书包,松松垮垮挂在肩头,同她一起朝车辆走去。
任于归坐在车中,时不时拿余光瞟甘棠脸色。
被她抓到:“干嘛看我?”
她边讲边拉出遮板,要照镜子,看看是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任于归又看她一眼:“网络上那些东西,不用放在心里,我已经在让人处理。”
甘棠皱眉:“又怎么了?”
几人闷在屋里复习,丝毫不知那两张照片经过一天的发酵,已经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
甘棠不等他回答,直接打开社交软件。
接着就发现,两张照片被炒到火热,内容已经由八卦他们两公婆的情感是否已破裂,转到批评甘家不会养女……
甘棠:???
“这群人,会不会太发散了一点。”
甘棠见一群人在那里认真讨论,甘仲文是不是不会教女,实在无言。
任于归:“应当是有人在引导。”
甘棠这下惊讶了,随即再回想期间各种细节,顿时也有了怀疑。
“两个月前的照片突然放出来,还挑在凌晨四点多,大家还在休息的时候。”这样无论是任家还是甘家,都无法及时发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