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啊,他刚来,走错屋子了,他在我家隔壁有套房子的。”
任于归:......
这翻脸不认账的态度,未免也太不加掩饰了一些。
阚梦之:......
我看起来像傻瓜吗?走错屋子能直接走进你房间?
庄孝孝:......
我到底是为什么会和一个傻子越走越近了?
甘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越描越黑后,十分想拿头纱闷死自己:呜呜呜,好像还不如不解释。
为了快速跳过这一趴,甘棠强忍尴尬,硬着头皮,特别生硬的转移话题:“我妈和伯母还在下面等着,我们下去吧。”
说着就率先迈步,要快速离开这个令她丢人的地方。
结果刚刚走出两步,她整个人就往后一倒,不偏不倚正正落在身后的任于归怀中。
任于归下意识伸手抱住她。
突然被莫名其妙撒狗粮的伴娘二人组——
阚梦之:???
甘小棠,你嘴上讲着不喜欢任生,身体却很诚实啊。
庄孝孝:......
原来是有“投怀送抱”这个必杀技,难怪屡次作死还能从任生手下逃出生天。
若有所思的两人见得眼前画面,异口同声第一时间开口:“我们先下去,你们继续。”
说着不等甘棠出声,就头也不回的手牵手退回屋外。
甘棠见误会越来越深,对任于归咬牙切齿:“你踩我裙摆做什么?还不快松开。”
任于归这才注意到,一进门来,他就被她吸引了全副心神,连铺满一地的裙纱都没留意到。
这实在不符合他一贯的教养,于是立即要抬脚解救惨遭他蹂-躏的裙摆。
可甘棠跌落他怀抱这一下着实不巧,她耳畔的碎发,同他衬衫上的领扣缠到了一起。
他只稍稍后退一步,甘棠就立时疼到叫出声:“啊,头发。”
任于归眉头隐隐作痛。
他突然有些后悔,今日一时冲动如毛头小子,竟然为了给她送礼物,惹出眼下这一堆麻烦。
他微垂眼睑,见到她缠在自己胸前的发丝,沉声命令道:“别乱动。”
随后动作利落捉住她裙尾上提,随着铺展开来的裙摆收拢,他终于有了下脚的地方。
轻挪脚步,站到空地上,任于归直接将裙摆往小臂上一搭,随后一手环过她腰身,另一只手环过她腿弯,将甘棠抱起。
“别乱动。”怕她挣动,又扯到头发,他再次警告。
甘棠迫于形势,十分怕一个挣扎之下,动作太大力,将一缕头发全都扯掉,秃掉一块,只能委委屈屈的屈服。
兼之又想到这家伙曾将自己扔掉的前科,十分害怕再次脸着地,于是伸手环过他颈间,紧紧搂住他。
任于归被迫垂头,十分不适:“你松点。”
他这姿势实在过于别扭。
甘棠自小将自己的性命与脸看的珍贵,吃过一次亏,万万不肯再让自己第二次陷入同样的风险。
因此听到他的要求,不仅没有放松力道,还将手收的更紧。
即便见到他不得不低头弯腰的不适模样,也十分理直气壮:“我不,你要是把我摔了怎么办?”
依照任于归的性格,此刻听到这种质疑自己的话,应当会直接将人扔下。
可想到她刚刚娇气唤疼的模样,他不仅一反往日冷硬作风,牢牢将人抱在双臂间。
还十分难得的开口作保:“不会。”
结果得到特别对待的甘棠却不松口:“靠人不如靠己。你有前科,我还是比较信自己。”
任于归:......
忍住将她丢出去的冲动,他大跨步走向衣帽间内的一方长凳。
坐下后将甘棠置于自己腿上,垂头认真处理她缠在自己领口的发丝。
甘棠被迫将头贴在他胸膛,入鼻全是他周身凛冽的雪松味,耳畔是他一下一下,沉稳又有力的心跳。
港地进入十一月,天气带了些微凉,却又因为地缘原因,气温依旧温暖宜人,所有人都身着薄衫。
她坐在他腿上,裙摆被卷起置在一旁,光洁的小腿露在外面,偶尔和他的长腿无意中触碰一下,能感受到他薄薄的西裤下灼人的温度。
这让甘棠整个人都被点燃了。
直到头发成功被他解开,离开他重新站起来,甘棠都还晕晕乎乎。
她的脸此刻好烫,热到仿佛能摊鸡蛋。
任于归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意外,站在她身后,将裙摆随意拢拢一手捉住:“今日是不是要改婚纱?”
“嗯。”甘棠小小声应道,垂头不敢看他,只有红红的耳尖带着说少女讲不清道不明的羞赧。
任于归皱眉:“这裙摆太麻烦,跟她们讲裁掉吧。”
裁掉吧......
裙摆裁掉吧......
甘棠原本晕成一团浆糊的脑袋,顿时清醒。
我镶嵌了碎钻的裙摆,在晚宴昏暗的灯光下仍然可以闪瞎人眼的裙摆,在婚礼结束后会让宾客在上面涂鸦留祝福的裙摆。
我还没跟你算你刚刚踩到它的帐呢,你竟然敢说裁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