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直接回位于薄扶林的住所,却接到一通电话。
见是助手于森,任于归接起。
“任生,有报刊收到几张照片,准备明天发报。”于森说的小心翼翼。
全港地媒体都知道任家是播报的禁区,从来无人敢触这个霉头,此前有女星不过是在受访时,言语不详的暗示几句自己同任家有关系,任于归就直接截下了当期的整版报道。
“谁放的照片?”任于归思维冷静,直指问题核心。
媒体是应当直接识趣不报的,可现在竟然要见报,显然是因为放照片的人。
“是夫人。”
“拦下来,照片传给我。”任于归语调寡淡,辨不出喜怒。
摁掉电话后,掉转车头,再次向任家大宅驶去。
晚宴上,儿子短暂出现又离去,顾漪澜已经没什么兴致继续。
在场众人都是人精,自然不会多留。
任于归回到任家时,客人已经陆续离开。
“少爷好。”佣人见他脸色冷淡的推门进来,十分有眼色的不敢多言。
“我母亲呢?”
“在书房,正和......”话还未讲完,就见他已经朝楼梯迈步了,于是适时闭嘴。
任于归不似甘棠,喜怒哀乐全放在脸上。
他自小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笃信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无畏的情绪发泄没有任何作用。
因此很少有事能让到他的心情波动。
因此于森想象中的怒气并不存在。
任于归本人十分礼貌的敲了敲书房的门,见到里面顾漪澜和唐琳都在,还朝唐琳点了点头打招呼:“甘太。”
风度十足道:“你们先聊,我去隔壁看看书。”
唐琳识趣起身:“我也该回去了。”
顾漪澜却留她:“阿琳,魏嫂今日煲了甜汤,她的手艺一向很好,不如你先去尝尝。我和于归交代两句,马上就下去找你。”
唐琳只得点点头。
屋里只剩任家母子俩。
任于归将于森发来的照片放在顾漪澜面前:“妈,能不能解释一下?”
顾漪澜似模似样拿起来,笑言:“刚刚忙着招待客人,都没仔细看,这张拍的很好。”
“妈。”任于归无奈强调,“我说过,最近不考虑婚姻问题。”
顾漪澜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惋惜的叹口气:“那可惜了,我现在下楼同甘太讲一声,让她安排棠棠和其他人家见见吧。”
说着还再次看向照片里的两人:“棠棠是个好女孩,和你也很般配,只是可惜你们两人没缘分。”
讲完偷偷看任于归一眼,就要起身下楼。
任于归自然一眼看穿,顾漪澜的一番表现透露着十足的刻意。
可她的话仍旧在他脑中打转。
顾漪澜已经放慢了动作,只是他迟迟不肯出声反对。
心里暗恨臭小子定力足的同时,不得不继续加大火力:“听讲棠棠和越之妹妹关系很好,阚家最近也一直在操心越之的婚事......”
任于归冷静打断:“姑父和小姑这次送珊妮回来,就是想让她和越之相处。”
他看向顾漪澜的目光透露着十足的锐利:“阚家医疗起家,不会轻易涉足地产与港口。甘棠即便嫁给阚越之,阚家也不会添足南湾区开发需要的资金。”
“臭小子。”顾漪澜被他直接戳穿,实在下不来台,愤愤道,“那还有庄家、席家、言家......我就不信,我还挑不到一个好人家给棠棠了。”
“妈。”任于归可以面不改色的应对商场中的风云诡谲,可对上无理取闹的母亲,就束手无策了。
沉默许久,也只能闷闷讲出一句:“婚姻不是儿戏。”
“你讲的对,婚姻不是儿戏。”顾漪澜冷笑一声,“所以我会给棠棠精挑细选,至于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说罢便真要下楼去找唐琳。
“等等。”
任于归没有看她,只是望着窗台花瓶里娇艳欲滴的蔷薇。
甘棠就像这株花束一样,自小被人精心呵护长大,经历过最大的风雨,大概就是这次外界对甘家的纷纷议论了。
他想到初遇那日,她在半山林荫道里,边走边哭的模样,可怜又无助,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这朵小蔷薇还未盛放,只是个幼嫩的花苞,需要费心费神照料,否则花期未到就会日渐枯萎。
她一定不是合适的任太太人选。
可任于归望向那张由他母亲命人拍下的照片。
画面中他将她抱起,她在他怀中惊慌失措。
任于归阖上眼睑,再睁开时已经下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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