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晃就到2010的12月15日。
伍家声打电话过来,明天上午九点,陈又生等4人到办公室集合。请陆厅长过去。
次日,陆皓明到办公室坐了一阵,再跟肖歌说明去向,才开车去杂技团。
当他到达时,已是九点半。伍家声在会议室门前迎接他。
两人进入会议室,那四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陆皓明射来。
陆皓明坐下,见只的伍家声陪他坐在椭圆形会议桌的北边,其他人东坐一个,西坐一个。立即虎了脸,说道:
“当师傅的坐我这一边,其他人坐紧一点。天地国亲师,规矩不能坏。”
大家赶紧调节座位。
工作人员进来泡了茶,把门关上,伍家声主持会议,说道:
“四位同志,今天是陆皓明副厅长亲自与你们见面谈话,陆厅长到厅里不久,但非常关心团里工作,
响起稀稀拉拉几下掌声。
陆皓明说:“你们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我一个也不认识,从左到右,自己报姓名。”
“陈又生。”
“刘放”
“孟子桂。”
“万欣。”
报一个,陆皓明就盯一眼。
他桌子一拍:“站起来重报一遍,我陆皓明不算什么,上面坐着的是上了你家神位的,天地国亲师的师傅。
你们这点礼貌都不懂,谈什么艺术,数典忘祖,连做人都没有做好。”
四人被这巴掌拍得惊慌失措。一个个站起来,重报了一遍。
原奇心花怒放,这厅长当得威武。
陆皓明喝了一口茶,才开始正式说话。
“你等四人利欲熏心,一是忘记了师傅是如何把你们教育出来的,二是忘记了在学徒期间,国家是如何发工资给你们的。
在市场经济中迷失双眼,抛弃师傅,分裂杂技团,一个好端端的单位被你们葬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团里多少家庭领半份工资过日子?团里有多少家庭去买剩下的菜叶子?还有多少人有病不能治,多少人夫妻不和?你们是罪魁祸首。
杂技团本来就是一个分工协作的团体,出去一个人,另一个表演就有困难。今天弄成这个样子,难道不应该难过吗?
你们有过同志之情吗?没有。
你们有过师徒之情吗?没有。
你们有过感恩之心吗?没有。
你们眼里只有钱。
我首先给你们谈钱。凭你们的杂技魔术能赚多少钱?你以为我不能算账啊。只有那么一点钱,演出一场给你三五百,去别人家里坐堂会,给个一两千,天天有吗?不会。
一位有名的企业家说过一段话。金庸小说是违反自然规律的,他写的小说主角是越老功夫越强,是吗?完全不是,人老武功越弱,体力支撑不过来。
你们想现在还玩得转杂技,玩得转魔术,原奇老师当年也是什么都玩得转,现在还行吗?
你们只看到眼前,等你手脚不灵活了,身体有病了,那赚的那点小钱不够用了。最后,你们还是要靠单位。
我知道你们想到了这一步,所以死死地不离开团里,想靠着这份工资养老。
你们想得美,别人圆梦,我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来断梦的。
一、迅速回单位,服从安排,把团里振兴起来。
二、立即离职,对外不要声称是省杂技团的演员。否则告你行骗,
三,既不上班,又不离职,团里有权开除。在《雁南日报》《上州早晚》刊登公告。
有些人做梦,说什么厅里没有研究。
这要厅里研究干什么?
《劳动法》规定得清清楚楚,按劳付酬。你不上班,付什么酬?
四,追究前面几年的问题,没来上班,所发工资全部上缴,否则立即起诉你。
五,我允许你们告状。从无何市教育局到之县,不断有人告我,我被双规过两次。最后我没事,他们全进去了。
我是四条办法一个允许,讲完了。”
会议里顿时静默。谁也不敢做声。
原奇第一个讲话,他说:“陆厅长苦口婆心规劝大家,你们也清楚,我原奇年轻时,什么样的高难度动作都做得潇洒自如,走到哪儿,后面就是一群什么?”
陈莉说:“粉丝。”
“对,走到哪儿都是粉丝,自主要嫁给我的从团里排到对面马路上去了。”
四人低着头,有人窃窃发笑。
“我现在还行吗?不行了啊,骨头老了。我们还是要靠组织,靠单位。又生,你还能干多久?上次不是把屁股都捽痛了?要清楚一点。
陆厅长来了以后,见面就送个大礼,给我们一百万。马上又联系对外友好交流协会,介绍我们去国外演出。
一个人何必放下尊严去跑场子,他要你玩什么就玩什么,又何必放下尊严,给人家生日喜庆去当贱人。旧社会叫伶优,就是贱人,戏子。何不大大方方出国,到外国展现中华技艺。
我老了,你们可能笑话我,但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听厅长的话,好好做人。”
伍家声说:“陆厅长从法理的角度,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