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陆靖言突然出现, 迟樱有些惊讶, 目光中的清冷却在不自觉中淡去了。
陆靖言低眸看她,眉间轻轻拢起:“今天舒白拘留期满, 我过来看看。”
陆靖言没说实话, 他另有安排,本来没有计划来拘留所。直到翟浩宇告诉他,迟樱来了这里。
翟浩宇没有接触过舒白,潜意识中把舒白想象成一个危险的人,打完小报告后加了一句:“陆总,迟樱不让我告诉您, 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下,毕竟拘留所这种地方……您不要告诉她我找过您。”
陆靖言了解舒白的性格,没有特别担心,但心情有些沉闷。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 因为他把她束缚得过紧?
他还是决定过来看看,顺便会会舒白。到的时候, 迟樱正好离开, 看起来不需要他插手。
迟樱说:“是吗,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伯父伯母都看不住你。”
“你也一样, 我看不住你。”
迟樱差点语噎, 为什么听起来他这么委屈,让她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我想法和你一样,今天舒白出来, 我有话想和她说。我想,我已经有处理的办法了。”
“和我说说你的安排?”
迟樱嗯了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
陆靖言听完,点头道:“合情合理。”
迟樱有种被领导表扬的感觉,开心地揉了揉手。
但她也知道,舒白胆小自卑,对付她并不算什么。林悠笙才是她真正的对手,上上辈子,她还没有迎战就输得一败涂地的对手。
对她来说,现在林悠笙仍然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她仅仅知道,林悠笙是她素未谋面的小姨的女儿,从小跟着叔叔迟严琚在美国长大。林悠笙户口本上的中文名字也叫舒白,林悠笙是她回国后取的艺名。为了区分舒白和她的区别,迟樱习惯称呼她林悠笙。
那辈子,林悠笙有能力骗过陆靖言,顶替她留在他身边,甚至和他订婚,说明她不简单。而且她曾经就读于国际顶尖的音乐大学,才华毋庸置疑。
林悠笙在国外生活,迟樱没有考虑过重名的事情,也就没想到女主另有其人。现在林悠笙出现了,而且出现的时间和书中的时间线不谋而合,书中的故事就是从今年开始展开的。她的挑战也从现在开始。
迟樱心里想了很多,面容仍然平静。她仰头看着陆靖言,眉眼弯弯,看起来轻松喜悦:“对吧,其实我可以完成很多事情,你不用处处帮着我,会很累的。”
她享受他的照顾和保护,这会让她感到安全和幸福。但面对外界的挑战,她轻松一分,就意味着陆靖言会辛苦一分。总有人要付出。
陆靖言险些脱口而出“不累”,但忽然顿住。给她羽翼的同时,确实应该留一些自由和空间。他轻声道:“嗯,我知道。”
回家后,迟樱想起陆靖言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腿不自觉发软。前两天过于激烈,她现在小腹还酸胀得不像话。今晚该不会继续……
迟樱认怂,她感觉自己有点吃不消。
洗完澡后,迟樱换上睡衣,长衣长裤,襟前的扣子扣满。然后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手机也关了机,放在一旁,她没精力去碰。整个身子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身上的疲惫一瞬间释放开来。困意席卷,很快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意朦胧中,陆靖言在她唇瓣上印上一个吻。
迟樱思绪混沌,尝试着辨别了一下,没有酒气,便放下心。
她知道陆靖言回房间很晚,是因为被亲戚们拖着聊天,不是聊什么家长里短,而是集团的方方面面。陆靖言和长辈们其实很生疏,他们来到陆宅,没有带来什么家的温暖,反而带来了更多的酒局。还好他没有任性地在胃受伤的情况下逞强着喝酒,迟樱感到欣慰,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再次睡了过去。
直到男人的舌尖探进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阵霸道的肆虐。
唇舌间的空气愈发稀薄,迟樱微窒,逐渐醒转,铺天盖地的快意让她嘤咛出声。
迟樱睁开漫着雾气的眼眸,对上陆靖言深邃的眼眸,有气无力地抗拒着:“三把火早结束了,你说的可不是三天火……”
她仔细想想,第一天就不止三把火,昨天便宜了他,今天绝不重蹈覆辙。
陆靖言声音低沉:“不做什么,晚安吻。”
早安吻,晚安吻,见面吻,离别吻……一样没有落下。迟樱脸颊绯红,软绵绵地控诉:“你把我弄醒了。”
陆靖言薄唇压着她唇角:“刷好牙再睡。”
“……”迟樱懵了一瞬,慢慢地眨着眼,她没有刷牙吗,她好像真的忘记了。
羞耻感蔓延,迟樱下意识地捂住唇,迟钝地回想今天吃过什么。
陆靖言参透她的心思,哑然失笑,把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别多想,很甜,我发现你没刷牙,仅仅因为杯子是干的。”
迟樱放下心来,脸却红彤彤。他好一丝不苟……竟然因为她忘记刷牙,不让她睡到自然醒。她沉痛地闭了闭眼,然后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来洗漱。
几天后,刺己的杀青宴即将在晚上举办,剧组微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