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什么冷酷无情的人,恻隐之心还是有的。更何况陆靖言三番两次帮了她,她很感激。虽然倘若他没有出手帮她,她会更自在一些。
迟樱从卫生间取了湿毛巾帮他冰敷,希望能物理上降降温;又在厨间兑了温水给他喂水,干裂的唇瓣总算变得湿润起来。
机舱内物品受限,她能尽的,也只有这些绵薄之力。
迟樱轻轻地叹了口气。平日里倨傲尊贵的陆氏继承人此刻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正在她叹息之时,陆靖言好像忽然间有些怔忡不安。虽然没有辗转反侧,四肢仍然很安分……但他的眉心却突然敛得更深,好不容易回了些气色的唇瓣也重新变得乌青发紫,面色苍白如纸,额角有大颗大颗的虚汗滚落。
迟樱皱了皱眉,他这是什么了?梦靥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