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过去就得到好消息。
盛淼已经有两天晚上睡不好觉了。
针灸敷药膏的第一天晚上,她断腿的伤口痛得睡不着觉。其实自从截肢后,她的腿就一直隐隐痛着,台风雨天气结束后才好受一点点,但也是时不时地抽痛刺痛,不过习惯了那种疼痛后,她也能勉强入睡了。这种痛得整夜难眠的情况,只出现在刚截肢那段风雨飘摇的时间里。
第二天晚上也是这样,她对乔青青自信淡然的模样唬住了,还真的以为这药膏有神奇的效果,没想到自己倒受了两夜的罪。她的确是想要为船队搜罗好医生,自己受这些苦也不觉得后悔,只是打定主意等乔青青过来后就直接拒绝对方。只是拆药膏的时候,盛淼犹豫了,她再次想起乔青青的表情,好像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那要不……再等等?
没想到第三天夜晚,她就睡了个好觉,一直于深夜露重时折磨她的伤痛,在这一晚销声匿迹了,她睡了个好觉,还睡迟了,醒来后不久还有点发蒙。
伤处的药膏经过三天已经彻底干透,她将药膏揭下来,轻轻摸自己的伤处。
“姨姨你痛吗?”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跑进来,轻轻地抱住她另一只腿,澄澈的大眼睛里装满了担忧,看着她的伤腿。“我给你吹吹。”
盛淼摇头,摸摸他的小脑壳:“姨姨不痛。”
她将裤腿放下来,遮住所有。
“姨姨给你。”小孩子将床边的拐杖给她,她稳稳撑住站起来,“走吧,我去猪圈看看。”
忙碌了一天,忙碌的过程中她感觉到伤腿这一天下来并没有多疼痛,晚上也睡得好。
“你去看看,那个高高瘦瘦的阿姨有没有来找我。”第四天早上,盛淼刚起床就这么交代来给她送早餐的小森。
等邵盛安送乔青青过来,远远就看见那天那个带刀的小少年。小森今天仍带着刀,就是看着乔青青的眼神没有那么防备了,他说:“盛姨让我来接你,你不可以过来。”后半句话是对邵盛安说的。
邵盛安好脾气一笑:“好,我在这里等。”
夫妻俩对了个眼神后,乔青青跟着小森去见盛淼。
邵盛安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期间他坐在车后看汤州船队的人干活。
他发现汤州船队虽然在岸边搭建了帐篷,但还是留了不少人在船上,他将三轮车停在外围,能够看见帐篷营地与船队之间时不时有人来回,时不时听见船上有人在吆喝,然后帐篷那边就有人高声回应,很快邵盛安就能看见有人急急忙忙跑向海边,坐上皮划艇上船去。
邵盛安看见乔青青进了帐篷营地,等到太阳高照晒得皮肤刺痛还没有出来。他心中不是不焦心担忧的,但对妻子的信任让他继续等待。好在两个小时后乔青青就出来了,她一脸疲惫,神情却还算轻松:“等了很久了吧,我们回吧。”
“上车吧。”邵盛安笑着说。
他骑车很稳当,避开崎岖的道路,尽量让后面车斗里的乔青青不要受到太多颠簸。
“看你这么高兴,是不是成了?”
乔青青带着喜悦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成啦!明天就开始上班,盛淼带我去见了他们的军医,谭医生考验了我几个项目,正好有一个人扭伤脚,他就让我处理,之后又来了一个被鲨鱼咬伤的患者,他让我打下手,我的外科缝合术是空间里那些猪肉牛肉练出来的,好歹没让他挑出错处,最后他点头说招我进医疗队,说给我收拾一个铺位,我跟谭医生说好了,晚上我仍回家睡。”
听完,邵盛安很为她感到高兴:“我就知道你能成的!”
“盛安,那天我们商量的只是最好的结果,B计划还是得继续,现在附近海域出现鲨鱼,已经不适合下海捕鱼,你带着大哥去找木头吧,我们自己也做一艘船,一艘牢固一些的,不至于轻易被割破漏气就不能用的船。”
邵盛安觉得有道理,虽然家里有皮划艇和冲锋舟,但总觉得还不太保险。是得做一艘船,这艘船会是全家最后的退路,要是最后所有皮划艇和冲锋舟都没了,至少也要有一艘木船供全家人歇脚。
“行,我多找一些好的木头,尽量多做两艘,空间还放得下吗?”
“放得下,空间都是挤出来的。”
夫妻俩有商有量的就这么做好了未来的B计划。
回到家后,知道乔青青成功进入汤州船队的医疗队,大家都为她高兴,乔诵芝更是一脸自豪。
邵盛飞快言快语:“工资多少啊?”他上过班,知道上班都是有工资的啦。
听乔青青说:“包三餐,没有工资,我每治疗一个人,根据难度能够得到工分,工分可以兑换东西,据说他们船队里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待遇。”
乔诵芝一听就觉得熟悉:“是不是跟你还有盛安加入弓丨弩队后拿到的积分一样啊?”
“差不多那个意思,多劳多得,如果我用的药物是自带的,还能再拿一份工分。”
事情定下来无疑是一件大喜事,第二天一大早,邵母就蒸了馒头,鱼丸切成片干煸成蒜香味的好夹在馒头里吃,想到乔青青今天第一天上班,还多煮了一个鸡蛋给她。
“别给盛安,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