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皮划艇上努力稳住身体,雨水模糊了视线,在水上随波逐流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晃动持续了一分多钟才停下,皮划艇里全都是水,三人不得不一起用水瓢往外舀水。
这一天,又发生了多次余震,震级不强,但对流落荒野的幸存者来说实在是雪上加霜。乔青青也感觉到地下的不安稳,水面上常有漩涡,可见下面有地表缝隙。那些地表缝隙在吸纳雨水,不知道缝隙的深浅大小,乔青青害怕皮划艇会被卷进去,总要张大眼睛查看周围的情况,选择安全一些的路线。
饶是如此小心,皮划艇也破了,乔青青他们不得不换了一只新的。
“水底下的东西看不见,皮划艇撞个几次就报废,日子太难了!”乔诵芝再次庆幸自家有空间,不然的话没得替换,现在女儿就得发着低烧淌水了,那多伤身体啊。
乔青青感受到了阻力,将手上的铁卷尺收起来,查看数值:“我量了三个位置,水深分别是一米二三,一米六七,一米四,妈,地势不平,各处积水深度不同,水下障碍物太多了,容易撞坏冲锋舟的发动机,不然的话我们用冲锋舟速度更快,也更稳定安全。”
“唉,人要知足,我们有皮划艇已经很幸运了。”
这一天他们没怎么移动过,就怕余震中被卷进地面的大裂缝里。风雨声中,他们偶尔会听见叫喊呼救声,但那声音很快就消失。傍晚时,有一具尸体被水波推到他们皮划艇附近,三人沉默地看着,直到风动水波,尸体又被推往远处去。
第二天风大,乔青青判断了一下风向,要去叶山的话是逆风,没办法只好又歇一天。她拆开手指头上的绷带换药,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就是伤口看着吓人,换药时撒上药粉刺痛加倍。
“肯定是划桨影响手指愈合,要不多等几天吧,也不差这几天时间,别让手留下后遗症。”乔诵芝说。
听乔诵芝这么说,乔青青也有些担忧。她不害怕受伤,就怕变成废人,成为拖累。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情况,的确需要再修整几天。
就这样,他们在这个地方停留,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也许是休息足够,身体机能自主修复,乔青青的低烧终于退去,不再反复。五天后,乔青青尝试着拿针,从空间里拿出一块猪肉开始找手感,然后再在自己手臂上尝试,之后才敢给乔诵芝扎针。
那天从龙卷风下逃生,乔诵芝身上多处撞伤,头部伤得最重,最开始时影响了她的视力,这件事一直横在乔青青心间,让她担忧不已。母亲在末世前就有脑供血不足的问题,人的大脑多么重要,乔青青很上心。
扎了两天后,乔诵芝明显觉得眼睛更清晰些,她一直不敢跟女儿说自己的视力其实还没有完全恢复,看东西时总觉得蒙一层轻薄的纱,扎针第三天起床,她感觉到视力的变化,心中欢喜。
听她这么说,乔青青难得生气了:“你怎么可以瞒着我!”
乔诵芝解释:“前几天你自己的身体都不舒服,跟你说只会让你担心煎熬,现在不是好了么,你看啊,你休息这几天身体好了,手好了,不是就能给我针灸了么,时间刚刚好,没耽误。别说我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你的头比我还严重!”
乔青青垂眸:“我觉得好多了,这几天不是没发烧了么——大哥,别玩水。”
邵盛飞收回手,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轰鸣声,乔诵芝犹如惊弓之鸟猛然抬头,还以为又是雷击呢!好在她并没有看见紫色雷电坠丨落的画面,而是看见一个黑点由远及近。
“是冲锋舟。”乔青青拿起望远镜。
“是小苏他们吗?”
“一架冲锋舟,上面有两个人,看起来不是苏琮他们,小心一点。”
如果只是路过那就没关系,乔青青警惕着,很快那架冲锋舟就来到眼前,驶过去后没得及放松,冲锋舟在三四十米外一个神龙摆尾又返了回来,停在了他们面前。
水波让皮划艇不停荡漾,乔青青看着来人。
“嘿你们好啊!需要帮忙吗?”冲锋舟两个人,一个寸头一个梳着大背头,大背头吹了一声口哨,靠着冲锋舟探身问,乔青青感觉到他轻佻散漫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听见询问,她摇头:“不需要。”
“威哥,你的眼神真好,果然是个美女哎!”寸头嘻嘻笑,抬下巴,“喂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啦?”
乔诵芝的脸黑了,驱赶:“我们不需要帮忙,你们走吧!”
寸头皱眉,打量乔诵芝的脸后又笑了:“哎哟阿姨看样子也是个美女,你们是母女吧!”说着嘿嘿笑两声。
这两声该怎么说呢?听得乔诵芝手痒痒,邵盛飞性格单纯也能听出其中的轻佻。
人家是母女,犯得着这么笑么?
乔诵芝为寸头话语与神情中的不尊重生气,这短短几天半个多月的功夫,足够让乔诵芝彻底蜕变,她下意识就是去摸刀。
“我们不需要帮忙,你们离开吧。”乔青青再次说。
大背头饶有兴致地上下扫视乔青青,竟然说:“喂你把雨衣脱了,让我看看那你的身材。”
乔诵芝拔刀,邵盛飞生气地喊:“坏人!”
“哈哈威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