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仍是万里晴空,一大早就艳阳高照,水位已经退到四楼,乔青青睡醒后邵盛安会掀开窗帘一角,让阳光进来洒到床上,让乔青青能够晒一晒太阳。
“爸抓了好多水蛭,就等你好了去收拾了。”
吃饭时,邵盛安笑着说。乔青青白了他一眼:“妈今天做的是皮蛋瘦肉粥!”
邵盛安笑眯眯地看了眼她碗里黑色皮蛋:“长得不一样嘛,这是皮蛋,好吧,是有点黑,我的错我的错,你赶紧吃吧。”
乔青青哼了声,继续吃粥。
见她有心情说笑,邵盛安很高兴,觉得这是病情好转的表现。
她的确觉得自己好多了,这两天已经不再觉得身体冷,味觉也开始恢复。
“妈妈!有人来了!”外面邵盛飞突然大声喊。
“我去看看,你继续吃早餐。”
邵盛安很快出去了,走到邵盛飞身边探头看。
“弟弟,你看好多人啊,他们都是光头哎,弟弟,我也能有光头吗?”
看一眼,邵盛安的心沉下来,眉毛紧皱。
光头,六个光头男人,跟青青说的对上了,这群人就是抢走房子赶走青青的人!他立刻让邵盛飞去楼上喊人:“喊爸爸下来。”
“哦哦!”邵盛飞哒哒上楼了。
邵母在厨房洗锅,听见动静扬声喊:“别跑太快!飞飞扶着点!”
乔诵芝在卫生间洗衣服,笑着说:“飞飞还是活泼点好,前一阵被吓成那样,我看了都心疼。”
邵母露出笑容:“是啊,那时候我都担心死了,还好青青有本事,给飞飞开药吃,吃药后他夜里就没有再做噩梦吓醒了,唉,做妈是一辈子的事情,等我闭眼了,还得操心着孩子们呢。”
“可不是么……”
两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跟平常一样说说笑笑地做手头的活。邵父在露台上卷水蛭呢,他看着墙角满满几大桶成果,特别有成就感,邵盛飞上楼来时他正眯着眼睛一手叉腰一手擦汗。
“爸爸!弟弟喊你下去!”邵盛飞大声喊。
“哦哦,你弟喊我啊?这就来了,你先下楼去,这里好热的。”
楼下,邵盛安已经从杂物间里翻出了武器,两把西瓜刀,一根钢管。
“你在翻什么,我帮——”乔诵芝提着洗好的衣服出来想到阳台晾晒,看见西瓜刀愣住了。
“妈,家里可能会有点麻烦,您带着我妈进屋陪青青吧。”
听出邵盛安语气中的狠意,第一次见识到女婿这一面,乔诵芝颇不习惯,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家里有什么麻烦?
正好邵父和邵盛飞下楼来了,邵盛安将武器安排一番。
“爸,这把给你。大哥,这根钢管你拿好。”
邵父愣愣地接住,邵盛飞兴高采烈地握紧,问:“弟弟,我们干什么去?”
“有坏人来了,我们打坏人。”
“好耶!我打坏人!我要打坏人!”
邵父一头雾水:“盛安啊,你这是搞什么啊,西瓜刀——”
“爸,有人来抢劫已经靠岸上楼了,很快会到我们家,你要做好准备!”
砰!砰砰!
门口的铁门被撞响了,刺耳的声音穿过三重防盗门,隐约传进屋里。
邵盛安转过身对着大门的方向,嘴唇紧抿:“他们来了。妈,您和我妈进屋吧。”他还惦记着这个。
“我知道了!”乔诵芝反应过来,放下桶跑到厨房去,小声跟邵母说,安抚好她后两人一起进次卧,但两人如何放心得下外面,便打开门缝听外面的动静。
八楼过道,周鹏愤愤地又砸了一下门,气闷不已。
“鹏哥,怎么办啊,这个铁门好硬,我们带的工具剪不开。”
周鹏有些恼怒,表弟杜杰跟他说了这个风水宝地,正好给他提供了发泄心中火气的借口。这个鬼他妈的世道不让人活,他还忍着憋着干什么?自家的老房子塌了,上头建的避难所也毁得差不多了,没有物资的避难所一点用的都没有,那些人还在那里抢来抢去,抢个屁啊!这中民居就很好,一直有人住,住的人又不像避难所那么多,环境肯定也不很差。
听了杜杰的话后,他立刻决定抢了这个地方。知道这里有铁门,他还让朋友回早就被淹坏了的家翻箱倒柜地找,找到这把生锈的大铁钳,原来以为很容易就能把铁门剪开,结果根本剪不动。
“哥,这个门太他娘牢固了,一定很贵,弄坏了也不好,以后我们自己要住这里,有个铁门更有安全感啊。”
周鹏骂了一句,不满地四周看了看,做出指令:“你们两个守这里,其他人跟我爬窗户,把绳子拿出来,我们从过道这个窗户爬到他们家阳台去,从阳台进。”
“好主意啊鹏哥!我看见了,他们阳台有玻璃,这个简单,我带了铁锤!”
“走!这就行动!”
701,702和802已经听见动静,都觉得不可思议。
“青/天/白/日的,小偷竟然这么猖狂的吗?”王奶奶不可置信。
“大伯娘,现在外头都乱了,军队不知道哪里去了,坏人现在什么都敢干!”
“那怎么办啊,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