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与穹顶处的冰琉璃,都是用来窥视的。”
“原来如此。”不渡和尚恍然大悟,“怪不得仇施主您要火烧溱洧楼。”
“什么?!”陆净惊了,“仇大少爷你原来不只是在发酒疯?”
“陆十一,有事没事多吃几个核桃吧。”
仇薄灯见街道被不渡和尚清理干净,便纵身跃上了门阙高处,扫视四方。
黑夜中烛南城池的街区不断有片片光辉洒出,山海阁的阁老长老们似乎全部出动了。有他们出手,借大雨肆虐的秽煞节节溃退。但昏暗里,不断地有另一些人腾空跃起,源源不断,飞蛾扑火般地去袭击清理城池的长老们,而长老们在应对这些人的进攻时,明显有些束手束脚。
“那些人……”
娄江也到了高处查看情况,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觉不觉得有点眼熟?”仇薄灯提示,“枎城。”
“你是说……傀术?”
娄江陡然醒悟为什么长老们反击时会束手束脚。
烛南商贾天下,汇聚来自太多地方的人,各门各派,各城各族。幕后黑手利用傀术驱使他们发动袭击,如果下死手,且不说伤及无辜,单就同时得罪这么多势力的后果,就足以让长老们投鼠忌器。
局势糟得连娄江都想破口大骂。
“还有更糟的,”仇薄灯望向苍穹,“这只是个开始。”
烛南城上方,堆叠无数随时可能坍塌下来的黑云,银色的闪电在云层中滚动,但没有雷鸣,一如潜伏在暗处还未彻底爆发的凶杀……秽鬼也好,傀术也罢,只是下象棋最先趟过河界的小兵小卒。
刚登上门阙的陆净一听这话,险些直接掉下去。
他苦着脸:“仇大少爷,好端端的,我们能别乌鸦嘴……”
“几位。”半算子爬了上来,手里举着个表面缀有三十六颗星的罗盘,“大事不妙。”
陆净痛苦地一把捂住脸:“又来一个真乌鸦嘴。”
“推星盘上,清洲对应的所有星象,全被黑瘴遮住了。”半算子脸色惨白,“黑瘴遮星,洲池皆晦,这是、这是……”
“是什么,你说啊!”娄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这是大荒扩张,清洲沦陷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