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仇薄灯口中“他”就是眼下头顶天空中,跟赤面六目武神打得声如闷雷人后,娄江眼前一黑,忍无可忍,要去把仇薄灯拽下来,把那盏天杀灯丢了。
“等一下,”陆净弱弱地插口,“我那些护卫呢?他们跟我来,我得带他们一起走。”
娄江脚步一顿。
“死了。”他淡淡地说,“全死了。”
陆净不说话了,闷闷地跟着。
“枎城怎么办?”左月生问,“枎城跟我们山海阁交贡金,可没有一年拖欠过。”他说话时候,打一步步前行枎城人身边走过,和他们木然眼睛一对视不由得腿就有些哆嗦,“……按、按规定,要是有大事,山海阁得庇护枎城。这些人,他们还有救吗?”
“有吧。”娄江看了天上一眼,“等冒充祝师控傀人死了,他们就能恢复了。”
“不对。”
仇薄灯在墙头站住,祝师抛给他纸灯笼看着很普通,但透过素纸漏出来光非常柔和。街道上被影傀寄生人手中虽然也高举着火把,但两种光给人感觉截然不同,一个明净澄澈,一个昏红浑浊,仿佛一个照向人间,一个照向幽冥。
微光落在仇薄灯脸上。
娄江忽然发现,这位太乙头号纨绔生了一双令人畏惧眼睛,眸色纯黑,不笑时幽深冷锐。
“控傀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