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主意也太好了吧。
柳渭雨和宋潇潇二人一脸意动,就差没当场答应下来。
南息有几分迟疑,“这……?”
诚然,柳客青名气大过天,据说就连当朝首辅也受过她的知遇之恩,若归于她门下,好比一步登天,可朝廷门派关系复杂,这样一来,她就得站在宋首辅这派……此非她所愿。
柳客青皱了皱眉,不悦道,“怎么,你不愿意?你可知,你院试一文虽出采过人,但若不是监考的学政愿卖予老身一个面子,你以为会有这个并列第一?”
南息并不意外,直身恭敬地作揖再拜,“不悟感惜柳老的拳拳教诲并铭记于心,只是,抱歉,人各有志。”
听出南息的拒绝之意,堂内气氛微微一滞。
柳客青目光如隼,微微叹息,“看来老身今日是无缘得此良将了,也罢,只是你须得记得,你欠老身一个人情。”
“往后便护着点渭雨和潇潇。”
南息微愣,这护着点的分寸可真是不好把握,不过她受人好处在先,便答应下来,“这是自然。”
接下来便是宋潇潇的拜师宴,南息观看宋潇潇行完拜师礼后便向柳客青提出告辞。
柳客青颇有怅惋,“你心思深,看似疏离,但无坏心,若有一人得你回眸,你怕是心掏出来都愿意。”
南息笑笑,不言语,转身离开。
一旁的柳邑尘有些怔愣,“奶奶,你说……会有让她回眸的那个人吗?”
柳客青看了眼神思不属的孙子,心中直叹可惜,此人若为她门下的大师姐,与尘儿正好般配,亲上加亲,实乃天赐良缘。
又或者,若她再年轻个几十岁,此人如不能为她所用,必将斩草除根。可惜,她老了啊,做事开始留起余地来。
“潇潇啊,若她站在你的对立面,必不能小觑。”
“哈?弟子知道了啊,师傅。”
……
靖元二十九年间,青州云县中秀才者四十八人,奇之双案首,二者文思敏捷,不分伯仲,行文条理,陈行列状,为世所异……于九月间,双双入凌霄。——《青州载史》
*
九月,京城。
一大早,凌霄书院门口就排了一串长长的队伍,皆是各地过来报道的学子和京城里的世家子,因着第一天入学人数较多,不一会儿,烈日当空,学子们汗津津地背着包袱,着实有些狼狈。
南息过来时,队伍已经排出很长一段距离,即便如此,一眼便能看到队伍中央笑意满面的宋潇潇等人,一群人有说有笑,对比其他形单影只,孤身赴京的学子实在是灼眼得很。
此刻骄阳似火,寻常人于烈日暴晒下早已汗流浃背,一身汗味,但女主仍能笑得如春风拂面,清爽怡然。
这场景自然落到学院对面的望月楼里。
京城第一酒楼的望月楼高三层,檐角上翘,气势恢宏大气,居高处推开窗口,可将凌霄书院的情况一览无余。此外,除了设计新颖,还十分别出心裁地时常举办以文会友类的宴会,当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京城贵女自然不会在下边暴晒,她们一早便派遣家仆排队,自己则在酒楼里居高临下地打量来日的同窗。
入学第一天,除了京城贵女云集,就连很多大家公子来凑热闹,毕竟未来的状元娘很有可能从这里诞生。
望月楼,就是不知道谁才是这个月,谁又能摘得到月亮。
二楼的包间里,宋锦绣的贴身侍女清平指着宋潇潇道,“大小姐,您看看那不是七小姐吗?”
宋锦绣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呵,她看着倒是风光的很。”
清平眼光一转,俯身对着宋锦绣低声耳语一番……
就今日入学一事,原书中还闹出一场小风波来。南息记得,这是女主回京后的第一场打脸——惩治恶奴。
果然,不一会儿,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清平带着几个家仆来到宋潇潇面前寻兹挑衅,对比这边的人多势众,宋潇潇那边只有柳渭雨和院试结识的文娇如两个人。
柳渭雨母亲是京畿礼部侍郎,再加上其祖母名气,能拿到凌霄书院的举荐书是意料之中的事。而文娇如虽中了秀才,但家境贫寒,此番能入京是借着女主的书童身份。
书童本来是为了照顾读书人日常起居,但学院名额少,很多人钻这个身份漏子。相当于借读,待遇虽不能同日而语,但或多或少能学些本事。
原本女主身边只有一个护卫周全的侍女莫玖玥,如今居然变成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文娇如?这怎么回事啊?南息有点脑壳疼,她答应过柳老要护着点,似乎摊上了个麻烦。
*
这桥段也是打脸逆袭文的经典套路,宋潇潇看着来人丝毫不慌,先是问候一句,“你们想干什么?”
虽然女主不找事,但凭着事故体质,总有事逼找上门。
“干什么?七小姐好样的,把嫡姐推进河里自己还能大摇大摆地到书院读书,就您这品行,枉读圣贤书!”
此话一出,宋潇潇立刻明白宋锦绣的狗腿子想抹黑她,当下唇舌如剑,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
原七小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