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语不知道夏竹卿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如果是平日里那些无关紧要的慈善晚宴, 如果白不语没有参加进来,也许夏先生会像那些职业棋手一样跑去对着棋盘说这说那——虽然夏先生不喜欢开口,但至少也会坐在那里认真听。
但在这场晚宴上的夏先生却有些不一样。
当两个小家伙在那边讨论垃圾桶里有没有小朋友,讨论充值话费到底送不送妹妹的时候,夏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棋盘和棋谱。
于是夏棋小朋友的眼睛就好像是变成了向日葵, 视线完全粘在了棋谱上, 怎么都挪不开眼睛!
“啊——啊!!”小朋友认出了他问亲爸要过很多次,但亲爸怎么都不肯借给他的那本棋谱!那棋谱看起来简直像闪闪发光一样,比什么游戏机零食都还要有吸引力!
对于夏棋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 这一兴趣爱好也算是难得。
夏先生虽然从不喜欢夏棋玩那些他不怎么懂的游戏机, 也不希望小家伙吃太多乱七八糟的零食,但却知道棋谱和棋盘对夏棋小朋友有着同样的吸引力……毕竟那怎么也是他自己的崽!
鬼小狐不懂夏棋, 但对这项古老的“游戏”还是有所了解的,现在又看到夏棋对棋盘和棋盘露出那么着迷的眼神之后, 鬼小狐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夏棋和棋盘跑了。
何总裁和木芸蕊的残魂不知道去了哪里。
围棋社五人组满屋子乱窜,到处偷偷和棋手自拍合影甚至私下里要签名。
两个小朋友又跑去对着棋盘玩着玩那。
等夏竹卿成功将白不语身边的所有人全部遣散之后,就像是个门神一样守在白不语的身边哪儿都不去。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白不语靠近了一下身边的温暖源, 七年来第一次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下一秒, 一件西服就落在了白不语的肩膀上, 站在身边把西服披在老婆身上的夏先生调整了一下领带, 伸手挽住老婆的细腰,然后转移视线看向别的地方。
虽然夏竹卿并没有看着白不语, 但白不语却看得出夏先生耳根变得有些红, 就像是刚谈恋爱那会儿的年轻小伙子一样。
白不语笑着又往夏先生身边靠了靠, 把夏竹卿肩膀按了按,踮起脚尖有些辛苦地轻声问道:“一开始晚宴不是没有邀请我和夏棋吗?”
夏先生的耳朵好像又红了一些,轻咳一声后说:“要来就一起。”
“不一起就不来了?”白不语扶着微微低下身的夏先生的肩膀,轻声细语在他的耳边却如同暖风拂过。
眼看着夏先生像是酥麻了一样颤了颤,白不语趁着没人注意,扯起肩膀上夏先生的西装简单挡了挡,接着就在夏竹卿的耳垂处偷亲了一下。
“……”夏九段身体晃了晃,然后才眼神有些无奈地看向做完“坏事”就往旁边撤的白不语,“听说晚宴要很久。”
白不语摊了摊手,恶劣地表示几点结束晚宴回去房间休息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何况儿子就睡在另一张床上,他们能做什么?
“顶楼套房更安全,床很大。”夏九段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嗯?”白不语略有些想歪,所以饶有兴趣地等夏竹卿继续说下去。
夏竹卿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说:“晚上让夏棋和另一个去顶楼。”
说完,夏竹卿还看了看一旁已经开始玩了的小朋友和鬼小狐,话中显然意有所指。
“嗯?”白不语面露笑容,却还是假装听不懂,“你想做什么?”
夏九段木着脸认真的时候,表情和自家崽如出一辙,语气也非常认真地说:“去充话费。”
白不语忍不住再次靠在夏竹卿的身上,以此来掩饰自己忍不住的笑意,她家夏先生不仅不经逗,而且有时候说出的话还特别冷笑话。
却不想这个时候夏竹卿突然伸手将白不语环抱住,然后低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要做危险的事情,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白不语硬生生一愣,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夏竹卿会说出这样的话。
“卿卿,你在说什么呢?”白不语故作一脸不解。
但夏竹卿却依旧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下棋的时候,睡着了。”
虽然夏竹卿的话让白不语觉得有些联系不上,但却同样让她非常吃惊,因为白不语非常了解夏先生对围棋的认真态度,很难想象这样的夏九段竟然会在下棋的时候睡过去。
而且如果白不语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下午夏竹卿的对手应该是一个他很欣赏的棋友才对,绝对不是什么无聊的棋局。
“然后做了梦。”夏竹卿微微皱眉,“梦里,你遇到麻烦。”
“只是梦而已。”虽然知道夏竹卿的这个梦有些奇怪,但白不语还是笑着说,“因为做了一个梦就这么担心我,卿卿你也太可爱了。”
因为看到有人将目光望过来,所以白不语戳了戳夏先生抱着自己的手臂,两个人从看似腻歪的动作恢复正常,又是一副纯天然的伉俪情深。
几个冲着白不语和夏先生来的媒体人也光明正大地帮夏家夫妇拍了几张照片,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