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林里轻点,声音在黑暗中也显得有些幽然,“想要控制清醒梦,就必须要相信自己有在梦中创造的能力。但如果你太相信眼前的梦从而使得自己沉溺其中,也许你一辈子都无法离开这美妙但虚假的梦境,而现实世界里你那具正在沉睡的身体,也会因此而变成永远的植物人。”
因为沉溺梦境而变成植物人?!
黑暗树林里的众人瞬间打了个寒颤,胆子比较小的阿白甚至偷偷拍了拍身边的阿金说:“要不你别做梦了?我们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放心吧,会没事的。”白不语摘下眼镜擦了擦,因为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所以就算她摘下眼镜也不会导致鬼气四溢,“而且机会难得,错过实在是太可惜了。”
现在他们所做的这些事情,就好像是吃饭有人付账、用电有人充能,简单地说就是不干白不干!
摘下眼镜之后,白不语的五官就越发显现出来。
其实白不语原本就不是那种看起来就小家碧玉温婉和善的女性,现在不是,以前当鬼王的时候更不是。只是在戴上眼镜之后,会给白不语一种角色扮演的感觉,从而让自己向一个年轻主妇的形象靠拢而已。
摘下眼镜之后,白不语的脸上就恢复了几分鬼王的样子,五官变得比之前更为精致醒目,虽然身材娇小纤细,却有风姿端雅之意,长发被梦中的夜风吹动,眼神流转间竟然还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错觉”。
只不过很少有人见过白不语摘下眼镜的模样,戴着眼镜的时候虽然也会被旁人称赞为“好看”,但却少有人会再仔细瞅瞅白不语究竟有多好看。
而现在,虽然白不语摘下了眼镜,但周围“有幸得见”的几个大男孩却因为夜幕深深而看不真切,甚至也不会多在意身后六岁孩子的母亲究竟长什么样子。
“常平!”
白不语他们沿着这个回溯梦境的路一直往前走,之后就有一个满头大汗神情非常疲惫的眼镜男向他们冲了过来,那个带着眼镜的男生在常平面前停下之后还是不停的喘着气,一副短时间内恢复不过来的感觉。
“我总算是见到活人了!”那个眼镜男弯着腰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气来,直起身子就将手放在常平肩膀上借力。
整个过程当中,这个眼镜男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白不语他们这些人的存在,双眼就这么看着常平,好像整个黑暗树林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难道我们所有人都被打乱拆开了吗?”眼镜男接下来所说的话也证实了其他人的猜测。
现在他们所看见的这个梦境毕竟是属于常平的回忆,所以当初这个眼镜男在树林里遇见的自然就只有常平一个人。
“是啊。”常平的记忆渐渐被唤醒,他就像记忆中的那样回答眼前这个同伴,“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就在这树林里瞎跑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个眼镜脸上的表情有些费解,“你说那个……把我们送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想用这个黑乎乎的树林来吓唬我们吗?”
在那个眼镜的话语中似乎提到了“恐怖茶室”,但因为常平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恐怖尝试的存在,所以就将眼镜男话语中的相关内容都省去了。
“难道你没有遇到纸扎人吗?”常平向对方介绍了一下刚才那只会出现在路灯附近的那个恐怖纸扎人娃娃,但眼镜男的表情依旧是一脸茫然。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靠近路灯吧。”眼镜男有些庆幸地拍了拍胸脯,“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呆在树林深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太清,只能一通吓跑。后来我发现这边有光亮,就拼了命地向这里跑,然后就遇到你们了。”
“他真的什么都没遇到吗?”呆在旁边像个旁观者一样的白不语突然指了指眼镜男的袖口,对方原本穿着一件格子的衬衫,而且是袖口带纽扣的那种。
但此时此刻,眼镜男左边袖口上的纽扣完好,右边袖口上的纽扣却像是被人拽走了一样只剩下一道白色的细线挂在那里,就连衬衫衣袖也像是被人狠狠拽过一样起皱不平。
“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遇到,为什么他的袖子会变成这样?”旁边的阿金眼神也盯紧了眼镜男的袖子,似乎是想要从中找到什么遗失的关键。
“我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常平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奇怪,“他说那是他在树林里奔走的时候袖子不小心挂住了树枝,他匆匆一拉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眼镜男就这样加入到他们前进的队伍当中,无视着白不语他们的存在和常平聊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整个过程中似乎完全找不到任何和朱瑶死亡有关的线索。
“差不多就是在这里了。”常平突然在某个地点停下脚步,转而向亮着路灯的那条小路走去。
“这里?”众人环顾四周,却觉得这片树林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完全不知道常平是怎样辨别出其中不同的。
“我就是在这里听见声音的。”常平为不明所以的众人解释说,“在整个捉迷藏的过程中,我一共遇见了两次纸扎人娃娃,第一次是一开始被她追赶,第二次就是临近整个副本结束的时候,我们几个分散在各处的人因为听见某个声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