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他呀,那是从十五岁起的喜欢。直到现在,曾经隐藏过,放弃过,可是又找回来了,始终割舍不掉的喜欢,在他安安静静蹲在她的面前,重新表现着他的顺服时,白莘莘又一次想要大声的宣告,喜欢他。
被亲吻的男人僵在原地,他只感受到了眼皮上那么轻轻一抹的温度,他只后悔刚刚为何因为一瞬间的靠近而控制不住眨了一下眼,如果没有眨眼,是不是就能清楚的看见他心爱的小姑娘主动亲吻他时的模样?
亲了人的小丫头,就像是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一下子就松懈了,捧着司韶脸蛋的手,也跟着落了下来,搂着他的脖颈。
司韶脑子里一片混乱,找到话语的第一时间,是轻声喊着她:“宝宝,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喜欢他。
这是多年前,白莘莘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好喜欢司韶啊,司韶你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娇气的小姑娘就像是一个书包挂件,挂在他的书包上,朝他撒娇。
可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见她的表白了。
她甚至都是把他抛弃了一样,在他重新追求她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说过对他的喜欢。
哪怕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喜欢着,都不曾说出口。
没想到,喝醉酒的她,愿意说出来。
这是他的救赎,也是他的希望。
好想再听一次。
白莘莘才不说呢。
“我刚刚亲了你。”
白莘莘转而宣告她刚刚的壮举。
司韶轻叹。
无妨,既然她还能说出口,那还是喜欢他的,既然喜欢,以后来日方长,总会再听见的。如果她不愿意说,那可以换做他来。
他的喜欢。
“不算。”
他直接否定了白莘莘刚刚的说法。
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上具体的表情,可是那双露在外边的眼,直勾勾的盯着白莘莘,眸中的光,就像是黑暗中最明亮的星光。
因为白莘莘刚刚那一个轻轻的吻,他的鸭舌帽帽檐已经被掀起了一些,额头刘海微微汗湿,他的呼吸比平时要出众一些,就像是一个行走在高温沙漠,顶着酷暑阳光的旅人。追逐着阳光,追逐着南方,在灼热中流着汗。
为什么不算呀?白莘莘茫然的歪了歪头,他刚刚不是明明亲了司韶吗?她都主动亲了听话的司韶,为什么还不算呢?
“亲吻是这样的,我教你好不好?”
司韶刚说完,白莘莘就皱起眉头,撇撇嘴:“我会怎么亲,不用你教,我吻技可好了”。
她又不是没亲过,想当初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她就因为什么都不会,呆呆的像个小笨蛋,被司韶搂在怀中,尽情教她如何学会在亲吻中换气。
私下相处中,司韶特别喜欢亲她,总是会用各种理由,各种方式,各种时间地点,将她亲的喘不过气来。
接吻的次数多了,她的吻技多少也是有所提升的,才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呢。
司韶的目光暗了暗,他的手指落在白莘莘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他当然知道,小姑娘会接吻。吻技谈不上多好,但是确实让他那么迷恋,沉醉其中。
他的眼神忽然有些发狠。
“只有我,对不对?”
他的话没头没脑的,白莘莘听不懂,茫然的盯着他:“什么只有你?”
“接吻。”
司韶所有的体验都是在白莘莘一个人身上,他也知道,和他刚交往的白莘莘什么都不懂,一点一滴,甚至都是他带领着,两个人摸索中,慢慢学会的。
本身也是如此,应该也是,或者说,在之前应该是如此的。
可是在他们两个分开的五年中,她有没有和另外一个人练习过在他这里学会的吻技?
哦,原来指的是这个呀。
白莘莘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的只有司韶。
从和异性牵手到拥抱到接吻,全部都是他。
但是为什么要告诉他呢?他刚刚还欺负她了,才不要告诉他呢。
“你猜是不是呀?”
白莘莘故意低着头,把脸埋在他的肩膀,让他看不清表情。藏在口罩下的嘴角翘起,悄悄在坏笑。
司韶的手掌落在她的后颈上,就像是捏着一只调皮的小猫,轻轻捏着她的后颈,半强迫式的,让白莘莘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我只有你。”
司韶说完,朝白莘莘靠近。
他带着黑色的口罩,将他的呼吸掩盖,就算如此,当他的唇隔着两层口罩,贴着白莘莘的唇时,他灼热的气息,还是让白莘莘烫得心间一跳。
繁华的街景灯光,是众人的喧嚣,漆黑阁楼的角落,是他们隔着两层口罩的亲吻。
沉默中不知是哪边的年轻男女们忽然的哄笑声。
白莘莘晕乎乎地靠在司韶怀中喘气。
她想摘了口罩。
闷得她难受。
呼吸都呼吸不好,接吻都接吻不好。
她的手刚落在耳边,想动手,就被青年拦了下来。
“回去再摘,好不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