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姜如安结婚对象不是鳏夫而是个医生,对方还是头婚,人长得周正帅气对姜如安特别好,都不要求她生孩子等等。
沈母一听就惊了,觉得那医生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这么好的条件咋还找个二婚带娃的女人??
“切,姜如安条件也不错啊。”跟她聊八卦的妇女撇撇嘴,眼里闪过鄙夷不屑和幸灾乐祸的神情,说:“你这坐了五年牢不晓得,人姜如安都在县里当官嘞,是啥妇联会主任,还被最高领导点名表扬过!帮着咱妇女弄了不少好处……”
沈母越听眼睛瞪得越大,不敢相信:“你在唬我吧,就凭她?”
“你还不信,你要是不信去问问村里其他人呗,看看我是不是在唬你!”被质疑的妇人不乐意了,冲着沈母翻了个白眼,“这么好的媳妇儿你当初抓不住,现在被别人娶走了你就哭吧!你那会儿还说人家是灾星扫把星,我看你那个闺女才是,害的自己亲哥被降职一天到晚净干些招猫惹狗的事情来。”
“还天天嚷嚷着让你家启民辞职去做生意,她脑子是不是被你宠坏了,摆摊做生意多丢人的事情啊!”
如今是改/革/开放初期,正是大家伙儿看不上个体商贩,觉得丢人的时候。
沈母表情讪讪:“小妹这不是还小吗,等长大了会好的。”
妇女嗤笑一声,“都十四五岁了还小呢?那啥时候才算长大,要等到四五十岁的时候才算长大不?不跟你说了,没劲儿,我去找芳子聊。”
坐牢出来后以前的那些老姐妹都不咋愿意跟她聊天了,沈母这心里不免觉得难受,再加上出门容易遭受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渐渐地她就不咋爱出门了,一天到晚在家里待着。
但是在家待着也不怎么顺心,坐牢这五年,老大家老三家尝到了自己当家做主的滋味就不愿意再听她说的话了。沈母年纪大了精神力不如之前,也压根儿没办法重新拿捏俩儿媳妇。
沈父她管不住,老大家老三家的她管不住,二儿子她没啥好管,最后只能寄托在小女儿沈梅身上,天天在后者耳边唠叨让她别再跟二哥说些有的没的话。
沈梅本来就很烦,加上沈母一天到晚的念叨,心情就更加烦躁。
“妈!你能不能别在我耳边说这些了,真的很烦啊,我不想听。”沈梅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和沈母相似的脸上满是不耐和烦躁:“你根本就不懂我要做的事情啊!”
沈母说:“你哥这警察当得好好的,工资福利都不错,你为啥老劝他辞职去做生意?那做生意多丢脸啊,能比警察好吗?”
“当然比警察好啊!”沈梅大声反驳。
沈母皱起眉头,“那你说说哪儿好了?”
沈梅回她:“挣得钱多啊!做生意老赚钱了!”
“谁跟你说赚钱多,要是真能赚这么多钱,那大家伙儿不是早就去做生意啦,还在地里刨食干啥?”沈母根本就不信,继续苦口婆心地教育她:“小妹啊,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好好念书学习以后才能找个好工作好人家过好日子……”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沈梅简直烦得要死,沈母和家里人不知道做生意有多挣钱,不知道以后做生意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们根本啥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就会说她骂她教育她!本来以为等沈母回来之后她在家里的日子会稍微好过一些,却没想到沈母也这么烦人!
还有二哥。
二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辞职去做生意?他难道就不想赚更多的钱吗,当个破警察能有什么出路?姜如安都过得比他们好,在县里买了房子,二婚对象是医生……凭啥啊?凭啥姜如安过得越来越好,他们沈家过得越来越差?
沈梅越想越气,再加上这两年来在沈家地位直线下降,和之前被捧在手心里差距太大。心里的落差感夹杂着对姜如安的愤恨和对沈启民的埋怨,导致情绪性格逐渐扭曲动不动就发脾气,然后每次发脾气总会被沈父教育,恶性循环。
沈启民掏钱送她去学校念书,可沈梅心思根本就不在读书上,每回考试成绩都在倒数,老师好几次都在暗示沈家人不要再浪费钱了。
看着沈母还在那边念叨,沈梅直接夺门而出。
她漫无目的地跑,跑着跑着跑到了红福村。
过年大家伙儿都在家里待着休息,姜如安和邵志远自然也不例外,两人只有过年这段时间能有几天的假期。每天下午都搬着桌子在外面空地上,和姜小弟姜小妹一起四个人搓麻将,谁输了就拿纸条贴在脸上。
一圈下来,居然就邵志远脸上纸条最多,姜小弟姜小妹两人脸上也有,而姜如安脸上则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姐也太厉害了,根本就打不过。”姜小妹又输了,把脸凑过去让姜如安贴纸条,噘着嘴小声哔哔。
姜小弟赞同地点点头,趁着姜如安不注意飞快和小妹换了张牌。
“妈妈!舅舅和小姨换牌啦!”安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