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邵叔叔对我和妈妈能有多好呀。”安安说着皱了皱鼻子,“要是邵叔叔和上一个爸爸那样,对我和妈妈不好的话,那我就不要他当我爸爸。要想当安安的爸爸,就得对我,对妈妈很好很好才可以!”
姜如安心下一暖,抬头摸摸安安的小脑袋,笑着说:“那咱们不着急,慢慢来看邵叔叔到底能不能成为我家宝贝安安的爸爸,好不好?”
安安点点头,脆生生地说了句好。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沈安安跟个小大人似的开始考验这位邵叔叔,经常跟他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邵志远并没有因为安安年纪小就敷衍过去,而是交织脑汁认认真真地回答。
于是一个多月以后,安安非常严肃地跟姜如安说:“妈妈,邵叔叔已经过了我第一关的考验了,接下来是第二关哦!”
姜如安哭笑不得:“一共有几关呀?”
“三关!”安安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尾音往上拉长,“只要邵叔叔可以经过安安三关的考验,才可以成为安安的爸爸!”
姜如安没有阻拦,她也喜欢看着小姑娘天天为了考验邵志远而做些古灵精怪的事情,瞧着邵志远为了回应抓耳挠腮,每天都乐得不行。
大概过了半年,小姑娘一脸欣喜地喊:“妈妈,邵叔叔已经通过安安的三关考验辣!”
“安安满意了?”姜如安笑眯眯得问她。
小姑娘点点头。
姜如安便说:“那就轮到妈妈的考验咯。”
小姑娘闻言有些好奇,“妈妈的考验是什么呀?”
姜如安笑而不语。
她得知道邵医生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做好了长久的准备,事业又处于上升期,分不出太多心思出来,正好能考验一下对方可以坚持多久。而且姜如安以后不打算再要孩子,有安安一个就足够了,这点她会慢慢透露给邵医生。
如果邵医生能够坚持下来并且接受,才算是通过了她的考验。
……
时间眨眼过去三年,来到了1979年。
1979年,高考都已经恢复了三年,下乡知青陆陆续续返程,各种各样的事情也逐渐多了起来。什么知青丈夫回城后没了踪影,留下农村妻子带着孩子无依无靠;什么女知青回城后发现家里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被父母哥嫂赶出门外等等等等。
姜如安的任务陡然加重。
这三年来邵医生只要不忙,都会风雨无阻地陪着姜如安来学校接安安放学,甚至会在姜如安忙成狗的时候去帮忙接安安放学,让她有更多时间能够处理这些事务。
人家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姜如安总不能一直不给邵医生名分,便带他回家去见了家长把两人的关系给确定下来。但因为他俩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妇联会主任,经常忙得脚不沾地抽不出空来办酒席,便只能把酒席往后拖了拖,打算等过年大伙儿都休息的时候在办,正好那会儿也热闹。
这事他们都没想藏着,于是很快大家伙儿都知道姜如安有二婚对象了,对方还是个医生,据说以前没结过婚呢!
登时,无数羡慕的目光都投向了姜如安。
一般人二婚都不会大办酒席,顶多就领个证请在家里摆上一桌饭菜一家人吃好喝好就完事儿。但是姜如安不一样,她和邵志远的婚礼酒席办得很大,又因为邵志远父母已经去世是孤家寡人一个,这酒席便决定在红福村举办,邀请了不少客人。
就连县委书记都在其中。
……
五年刑期已满,沈母从监狱里被放了出来。
沈启民和沈父过来接她。
从监狱出来的沈母看上去异常苍老,乍一看仿佛比沈父都要大上几岁,但其实沈母还要比沈父小五岁呢!身影佝偻,脸上满是茫然和无措。
看到沈启民,沈母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老二?”
“妈。”沈启民眼眶微微泛红,“是我,我是启民,您的二儿子!”
沈父上前搀扶着她,并且解释了一下关于沈启民为什么没有死的原因。沈母听后大声哀嚎,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沈启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在哭他还活着,还是在哭自己这五年来在监狱里受得委屈。
等沈母哭完了,一行人才踏上回村的车子。
车上坐着不少人,穿着异常得体精神,好多人手里还提着东西,像是去走亲戚,互相有说有笑地聊着天。沈母在监狱里这五年耳朵有些听不清,隐隐约约只能听到什么结婚什么医生二婚的字眼。
三轮车在清源村停下,沈母被搀扶着从车上下来,等车子离开后回头看了眼,忍不住问道:“谁家二婚还请这么多人过去呀?”
气氛陡然沉默下来。
沈母还以为父子俩已经回答她了,说:“你俩大点声说,我这耳朵有些听不清,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沈启民唇瓣颤了颤,大声回道:“是红福村的姜家。”
“红福村的姜家?”沈母先是疑惑地皱起眉头,随后猛地反应过来:“是不是你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