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一散,这些之后当过□□的人下场可不怎么好。
凡事都有个底,触到底了就要做好被反弹的准备。
等□□的人一走,主任立马将房里的三人狠狠批评了一顿,先是逮着姜如安和刘小花一顿骂,还不等孙莉莉高兴,主任又把枪口对准了她。
“大家都是一个工厂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大事要去□□那里举报?你这样让厂里人以后怎么跟你相处?”
孙莉莉不以为然:“要是没做亏心事,为啥会害怕跟我相处?”
“行行行。”主任被气笑了,挥挥手语气烦躁,“都出去干活,别在这儿站着惹我生气,走走走!”
三人出了门,刘小花从鼻子里发出一阵冷哼声,拉着姜如安撞开孙莉莉气势汹汹回到自己工位上,一边走一边念叨:
“没想到孙莉莉是这种人,气死我了,还好没啥事,不然咱俩不是得完蛋?她这人心太黑了,我要跟其他人说说,不就是没给她做裙子吗?就去□□那里举报咱俩,其他人被拒绝了也没说啥啊!气死了气死了,我刘小花以后和孙莉莉势不两立!!”
“好了,反正咱们也没啥事儿。”姜如安出声安抚她,“你跟其他人说一声吧,做完剩下二十条裙子我就不接了,免得到时候又被人给举报。”
刘小花闻言不免觉得有些可惜,但心里更多的是后怕,点点头应下。
今天发生的事情可太刺激了,再来两次她可能要活不到三十岁。
很快刘小花就把姜如安说得话跟厂里其他工友复述了一遍,同时添油加醋地说起孙莉莉干的恶心事儿。原本打算找姜如安做裙子的女工们一听顿时就急了,她们还准备请姜如安帮忙做呢,这不做了,她们不就没有新裙子穿了吗?
那怎么行!
“小花同志,你要不再去劝劝姜同志继续做裙子吧,我下个月有人生大事儿,还想穿新裙子去显摆一下子呢,这不做了我上哪儿弄好看的新裙子去?”
“就是啊,人家都有新裙子穿,我也想穿!”
“孙莉莉怎么这样啊,还举报人搞资本主义,心也太黑了吧!”
“自己穿不了新裙子就不让其他人穿呗,没看出来这个人心思这么坏。”
“跟她相处得小心着点儿了,你要是不小心惹她生气,说不定人转身就去□□那里把你举报了!”
“……”
在众人宣传下,孙莉莉很快就被孤立了,大家伙儿看在一起工作的份上还能够搭理她一下子,但要带她一起玩?对不起,不可能!万一这人觉得不顺心把她们举报了咋整?不能跟这种小心眼的人深交!
孙莉莉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委屈得不行,想找人哭诉缓解心情,却发现之前跟自己关系好的人已经开始渐渐疏远她,有了别的圈子了。
“活该!”刘小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拍手称快,但一想到不能做裙子了又觉得十分可惜,恨不得找孙莉莉干一架。
“那你买的缝纫机不就白白浪费啦?”
姜如安笑笑,“没浪费,等我先把剩下的裙子做完。”
“成。”
六月中旬,姜如安把剩下的二十条裙子全部完工拿到手九十块钱,分了二十块给刘小花,毕竟后者帮着她处理那么多琐事,而且还因为这事儿被人举报,这钱是她该拿的。拿着剩下的七十块钱,她又跑去黑市找人买布票。
布票和肉票都紧缺,但对于某些贫困家庭来说布票基本上没啥用处,钱都没有只有票有啥用呢?不如拿去换钱改善一下生活。
于是姜如安成功花钱买到不少布票。
买完布票后还剩下五十,接着她又拿着布票去商城里买布,买完回来放在林奶奶那边,趁着下班空闲时间分别做出几条款式不一的裙子以及两件衣服和目前最为流行的喇叭裤。
“林奶奶。”姜如安把做好的衣服裙子全部挂在架子上,走出房间问正在小院里洗衣服的林奶奶,“您有认识会缝纫机做衣服的人吗?最好是家里穷一点想赚钱的。”
林奶奶在这一片生活了几十年,比较了解情况。
“我想想啊。”
林奶奶皱着眉思索了一下,“有,有三家人都会,有一家是父母病了缺钱用,不过我觉得那家人不咋地,做人不行!还有一家,嗐,那家人也不行,他们家是孩子太多了,全是女娃就想要男娃,好不容易生下个男娃身体又不行,天天花老多钱去买药,还把女儿给卖了,不行不行……”
“这家,这家可以!”
“旁边那条胡同有一户人家姓邹,那个男人不咋地,喝酒打牌啥都干,但他媳妇儿人很好,干活啥的特别勤快。家里养着四个孩子,钱都被男人喝酒打牌嚯嚯了,她要赚钱养自己娃啥活都肯干,利索着嘞,人也好。”
姜如安听着感觉不错,便说:“那林奶奶,麻烦你替我问问她做不做衣裳,她要是同意,你就抽空带她来见我,我当面跟她聊聊。”
林奶奶连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