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来到她身边,“哪有!你还像从前一样年轻漂亮,谁瞧了都以为你十八岁呢!”
淑婉笑着拍了他一下,“你就哄我吧!时候不早了,你快去前面忙吧!”
皇上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顿了一下,皇上脸色一沉,手在腿上捶了一下,然后慢慢迈过门槛,离开了永寿宫。
春儿往外看了一眼,她回过头来对淑婉说道:“娘娘,奴才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我觉得皇上最近有一点奇怪。”
淑婉垂下眼,“你也看出来了啊!”
最近皇上不知道是怎么了,经常走神,还多了些以前从未有过的小动作,比如经常攥拳再松开,再比如时不时地捶捶腿,捶捶胳膊。
淑婉问过他,皇上只说没事,让淑婉不要想太多,再问就什么都不肯说了,问多了他还不高兴。
从皇上嘴里问不出,淑婉只能从苏培盛和小宁子那里问了。他们两个嘴巴严得很,不管威逼还是利诱,全都不管用。
“唉,越老越犟!”淑婉抱怨道,“这段日子乖宝成亲,我忙得昏天暗地,等婚礼结束,我有空闲了,我一定要把苏培盛和小宁子的嘴撬开!”
春儿笑着劝淑婉消气,“娘娘,奴才今日多嘴了,您和皇上是夫妻,但有些事情也得分开来算。我们做奴才的是卑贱之人,但主子们有什么事肯定要吩咐我们去做,有些私密的心思,您不方便告诉皇上,却肯告诉奴才。
您是如此,皇上那里也是如此。您和皇上这么多年的夫妻,皇上对您的心意,您不必怀疑。皇上瞒着您的,定是一些琐碎小事,您就别计较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淑婉皱眉听着,春儿说的话有一些道理,可她并不打算让这件事情含糊过去。
“头发弄成这样就很好了,去把我的戒指拿来,我挑两个戴上。”
乖宝的婚事让整个皇宫喜气洋洋,好不容易和年少相识的恋人在一起,乖宝欢喜地不知如何是好,连着好几日脸上都挂着傻乎乎的笑。
迎亲的队伍把新娘子接进宫里,小花头上罩着红盖头,和乖宝拜过天地,正式结为夫妻。
繁琐的仪式结束后,淑婉留在后宫招呼女眷,皇上和乖宝等人去前面宴请大臣。
淑婉眼皮子跳了又跳,心里不太舒服。宗室女眷和命妇轮流敬酒说吉祥话,淑婉只能把心里这点小疙瘩抛到一边,专心应付眼前的事。
乖宝的婚事忙了一整天,等到太阳下山,客人都走了,淑婉才腾出空来歇一歇。
皇上在前面也忙完了,染了一身的酒气回到永寿宫。
淑婉还没来得及卸妆,看见苏培盛颤颤悠悠地扶着皇上进来,淑婉连忙命人去煮醒酒汤。
“怎么喝这么多?”淑婉抱怨道。
皇上眼睛都直了,路都走不稳了。
苏培盛苦笑,“皇后娘娘见谅,今日皇上高兴,敬酒的官员也多,奴才无能没劝住,皇上就……皇上就喝多了。”
淑婉知道这事赖不着苏培盛,皇上是独断专行的成年人,他要喝酒苏培盛哪拦得住。
“罢了,今天是乖宝大喜的日子,他就醉这一回。苏培盛,再叫两个人过来,把皇上扶到床上去,你们也忙一天了,都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皇上的!”
苏培盛不敢说自己辛苦,他和徒弟把皇上安置好就离开了。
淑婉怕皇上不舒服,这一夜几乎未睡,一会儿醒来看看,一会儿又喂点水。第二天早上眼睛下面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用了脂粉都遮不住。
皇上起床后,淑婉一边梳洗一边抱怨,“儿子成亲你高兴也不能喝那么多酒啊!这一夜我又怕你吐,又怕你呛着,光惦记着你了。”
皇上抿嘴笑笑,他张口要哄淑婉,结果话还没出口,脸色先变了。
淑婉看他表情不对,连忙来到他身边。“你怎么了?”
皇上张嘴说道:“我……我脖子好硬,我不会扭头了。”
淑婉心里一紧,“是睡落枕了吗?还是觉得头颈麻木?”
皇上又攥了攥拳头,“麻木,僵住了,不会动了。手……手也不会动了。”
淑婉吓得眼泪快掉下来了,她忙扶着皇上躺下。
“来人!叫太医!快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