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婉歪嘴,做邪魅一笑状,“好好好,抓早恋的机会递到我手里,我岂能错过!永玥,随我下楼,棒打鸳鸯!”
刚刚还在同情小叔叔的永玥非常踊跃地举手,“好!皇祖母稍等,我去找店家要个鸡毛掸子!”
皇上抱住永玥,又拦下淑婉,“你们两个别胡闹!”
淑婉:“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儿子跟小姑娘黏糊?”
皇上叹道:“少男少女在街上说话,并无逾矩之处,大家扫一眼就罢了,没人会在意。你带着永玥下去就不一样了,万一吵起来闹大了,那样更不妙。”
皇上问永玥吃饱了没,永玥点头,皇上取来湿毛巾,温柔地擦掉永玥嘴角的油渍。
“少年人春心萌动,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罪过。再者乖宝年纪也不小了,很多同他年龄相近的少年已经订婚成亲了。”皇上叹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似的,一定要孩子过了十八岁再成亲。”
“你懂什么,成亲太早对孩子身体不好。”
皇上说道:“我怎么不懂?乖宝又没同人家女孩子上床,你急什么?等咱们都回宫了,你再细细审他,到时候要打要骂都由你。”
皇上说的话确实有理,淑婉让伙计煮一壶莲芯茶来消食,她要提前败败火。
永玥垫着脚趴在窗台上往下看,伙计把桌子收拾干净,送来一壶滚烫的莲芯茶。
淑婉给自己到了一盏茶,小口小口地吹着热气,这时她听永玥说道,“祖父祖母,小叔叔带着美女进来了!”
淑婉起身去看,衣袖刮到了茶杯,一整杯热水全洒在淑婉脚上。
淑婉烫的一激灵,她甩脱了鞋子,单腿蹦到窗边,还惦记着看八卦呢!
皇上被吓了一跳,忙搬了把椅子让淑婉坐下。
“你急什么!你天天都能看见乖宝,难道还看不够?这下烫到了怎生是好?”
淑婉讪讪地笑,“嗨,我这不是欠嘛!”
皇上轻轻脱掉她的袜子,永玥去找伙计要烫伤膏。
淑婉低头看了看,“只是烫红了,没有大碍。”
皇上摇了摇头,“鞋袜是不能穿了,烫红了越磨越疼。”
皇上命人打来冷水冲了冲,然后抹上烫伤膏。
淑婉同他老夫老妻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按理说两个人就像彼此的左右手一样,没什么冲动和激情了,但淑婉看皇上蹲在地上认真地给她抹药膏,心中很是悸动,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永玥看看祖父,又看看祖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淑婉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早就说过,包厢给我留着,银子已经付过了,你凭什么用它招待别人?你这个掌柜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掌柜卑微地哀求道:“求求您饶过我一次,这次的客人不一般,我们得罪不起。求您小点声,我把银子加倍退还给您,求小爷网开一面。”
“凭什么?我的银子可不能白花!”
淑婉低头对皇上说道:“瞧你儿子多么跋扈!怎么样?还躲吗?你儿子都找上门了!”
“再等等,如果掌柜能把他打发了,咱们就不要出面。”
皇上能理解儿子早恋的心情,小男孩年纪不大,情窦初开,好不容易出宫一趟约人家出来,当然想在心上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强势和能力,皇上不忍心拆儿子的台。
皇上笑道:“咱们给儿子留几分面子。”
淑婉点头答应,行吧,看皇上给她涂药,令她心动的份上,今儿个不跟乖宝计较。
包间外面,乖宝还在不依不饶。
“做生意得讲诚信,我付了一大笔银子,这包厢就是我的了。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东西,他们用我的桌子,用我的碗筷,用我的桌椅软塌,之后你让我怎么用啊?”
掌柜卑微地快钻进泥土里,“是!是!您说的都有道理,但我们升斗小民,没权没势,哪敢拒绝京城里的达官贵人?若是别人来了,我借着您的名号还能推拒了,但今日来的人很不一般啊!”
乖宝冷声说道:“谁?我的皇叔还是我的姑姑?”
掌柜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白。
淑婉听见一个奶里奶气的女声,“乖宝,要不算了吧!我们就在大堂里吃,或者换一家好了。”
“不行!好不容易带你出来吃顿饭,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进去看看,这屋里到底是谁,这么霸道!”
乖宝上前推门,掌柜没拦住,让乖宝直接闯了进来。
皇上还蹲在地上没起来,淑婉抬手冲乖宝晃了晃。
“嗨!我们三个用了你的桌椅、碗筷和软塌,你是想让我们照价赔偿,还是凑合着接着用呢?”
乖宝浑身僵硬,像一尊石像立在门口。
他身后钻出一个小脑袋,一个鹅蛋脸杏仁眼的姑娘好奇地看着淑婉他们。
掌柜没拦住乖宝,又不敢承受双方的怒火,早就关门先溜了。
杏仁眼的姑娘看见皇上捧着淑婉光溜溜的脚丫子,脸一下子就红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们这就出去。”
那姑娘转身要走,乖宝还在那发呆,她赶紧拽乖宝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