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四哥对付九弟的法子是你教的吧?咱们这些人里,就你最滑头!”
淑婉忙不迭地喊冤,“我最纯善不过的人了,哪里滑头了?四阿哥不是故意想调理九弟,他这个人较真,公私分明,从来不会把私人的好恶带到公事上。他就像对待普通同僚一样,是九阿哥想太多。”
九福晋笑道∶“不管是故意的,还是误打误撞,我都谢谢四哥。九阿哥跟着四哥做事,明显变了许多。他比以前更有耐心了,看待事情也不像以前那么极端。”
淑婉笑道“没做什么就得了你的谢,那感情好。”
九福晋找了个借口打发身边的下人出去,淑婉和五福晋见状也把身边的人打发出去。
九福晋凑到两个嫂子身边小声说道∶“两位嫂子不是外人,有话我就直说了,我是不愿意让九阿哥跟八哥走得太近。这话我说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九阿哥只当我的话是耳旁风。我也不能总在他耳边念叨,念叨多了我们俩就要吵架。"
五福晋附和道∶“我们家五阿哥也是一样的念头!做兄弟也得有分寸,我们知道八弟和九弟打小一块玩,八弟对九弟很照顾。如果出了事,九弟掏银子出力气,这是都是他应该做的,不用八弟张口。可八弟他……”
九福晋叹道∶“可八哥胸怀大志,他想往上爬,别抓着我们家九阿哥呀!我们一家老小还指望着九阿哥呢”
淑婉低头喝了口茶,她慢吞吞地开口说道。
有时候我又想,什么样的关系算稳固呢?我看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也未必靠得住。大家年纪小的时候可能还要为了一朵珠花,一只手镯吵起来,等到大了,有自己的家了,那不是争得更厉害。”
五福晋和九福晋都明白淑婉的意思,她是暗指皇子们争夺储位这件事。
八阿哥想争储位的心思摆在明面上,大家都看得出来。皇上也是因为他野心太明显而忌惮打压他。
九阿哥死心塌地跟着八阿哥干,如果八阿哥能继承大统还好,若是八阿哥失败了,新登基的皇帝岂能容得下他们
即便八阿哥继承了皇位,他还能像现在这样看重九阿哥吗?
就像淑婉说的那样,普通人家的兄弟姐妹都要为了家产争来争去,八阿哥和九阿哥这份皇室的兄弟情靠得住吗
九福晋叹道∶“我不仅要为九阿哥考虑,我还得为家里的孩子们考量。若是弄不好,孩子们的前程也没了。”
淑婉劝道∶“九弟妹想得太多了,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咱们就得过且过,有一天算一天。”
九福晋看向淑婉,“四嫂,我说了那么多,不仅仅是跟您聊心事。我也是想让四嫂帮帮我,你跟四哥好好说说,让他管住九阿哥。我想着,九阿哥跟四哥走得近了,他就能离八哥远点了,我也能安心些。”
淑婉当然也想让九阿哥投靠四阿哥,九福晋的想法正好跟她不谋而合。
淑婉想了想说道∶“四阿哥那边我会去说,弟妹这里也得使使劲。你是九弟的枕边人,你多吹吹枕头风。再有,最近咱们两个还可以更亲近些,我以后带着孩子经常去你家串门,你也经常到我家来。女眷们之间的交际代表着家里男人的态度,咱俩走的近了,别人就以为四阿哥和九阿哥走得近了,久而久之,假的也成真的了。”
九福晋笑道“这个主意好就听嫂子的”
九福晋行动力很强,她回去后就派人送来两笼子鹌鹑,说是自家庄子上养的,肉质细嫩,让淑婉他们一家子尝尝鲜。
淑婉回了两袋子胭脂粳米,这是雍亲王府在南方庄子上产的,煮粥煮饭很是难得。
就这样两家有来有往,比起以前更加亲热。
九福晋有好东西总往四阿哥府上送,不往八阿哥府上送,这让九阿哥不太舒服。
他问起九福晋,九福晋就说,人家四哥那样帮你,送些礼物不是应该的吗?
只这一句话就能堵住九阿哥的嘴。
八阿哥消息向来灵通,而且他的府邸离四阿哥府和九阿哥府都很近,这两家有来有往,八阿哥自然看在眼里。
他对自己和九阿哥之间的兄弟情有信心,但也免不了过问几句。
“最近你和四哥处的不错,四哥在户部没有难为你吗”
九阿哥尴尬地挠挠脸颊,“四哥对我还不错,我有不懂的地方他肯耐心教我,从来没有找过我的麻烦。”
八阿哥笑了笑,"这样啊!那就好!"
九阿哥怕八阿哥不高兴,赶紧说几句四阿哥的坏话。
“我看他就是装模作样,假装君子,心里不一定盘算着什么坏主意呢!”
八阿哥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你觉得四哥有别的目的,那就警备着,有想不通的地方就来问我。”
九阿哥点点头,“八哥放心,我能应付得来。”
九阿哥心里有点微妙的不爽,好像是厌恶自己说四阿哥的坏话,又好像不是。
九阿哥闷头喝水,八阿哥问起户部的事,他就说一切都好,也没有什么想跟八阿哥交流请教的。
八阿哥笑了笑,聊起了别的。
“明年三月是皇阿玛六十岁的寿辰,六十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