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陪在皇上身边也不容易。这一次出行,还有直郡王和太子,他们二位都不是好相与的。
十三福晋附和道∶"可不是嘛!四嫂这话说得对极了!外人只看到十三阿哥风光,不知道他伴驾的时候,也提着心呢!"
淑婉叹道∶"弟妹别嫌我说话晦气,我刚刚心里不舒服,总觉得这次出行不大好。十三弟出门在外,要事事小心。在皇上和太子面前,有些话不能说,不当说,千万别仗着一腔热血,就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十三福晋连连点头,"嫂子这话说的很是,十三阿哥好出头,有时候爱冲动,说出一些不过脑子的话"
淑婉又道∶"在圣上面前如何应答,我想十三弟比咱们内宅妇人清楚,我就不多啰嗦了。除此以外,我听说今年北方雨水多。这雨水大,就容易发洪水。即便没有洪水,暴雨会使水质变差,喝了容易生病。十三弟出发的时候,你让他带着些药,不论是治什么的药,都带上一些,最好再带一个大夫。"
十三福晋连连点头,"嫂子说的有道理,我记下了,回头就聘一个大夫让十三阿哥带上。虽说队伍里有太医,但还是自己带着大夫更方便。"
淑婉最后说道∶"我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些了。至于别的,弟妹再跟十三弟商量商量。说实话,弟妹不嫌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十三福晋笑道∶"我怎么会嫌嫂子,嫂子说这些都是为我好。"
因为淑婉突如其来的一咯噔,十三福晋没有久留,吃过饭就回家去了。
晚上十三阿哥回来,十三福晋忙不迭地把淑婉的话讲给他听。
"其实,我是有些嫌兼四嫂说话晦气的,但她每句话都是为我好,我也不好意思埋怨她了。咱们就费点事,多做些准备,就当买个心安了。"
十三阿哥笑道∶"你们女人啊!就是小心眼!四嫂一句话罢了,你蝎蝎螫螫,搞得兴师动众的,让人知道了笑话。"
十三福晋喊冤枉,"我哪里蝎蝎螫螫了!"
"我跟着皇阿玛出行那么多次,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还用你嘱咐?再说了,出巡的队伍里有太医,我自己带个大夫,像什么话?好像我信不过太医似的!"
十三福晋有些不高兴,"是!您是走南闯北过的好汉,我一个深闺妇人,见识浅薄,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可是你听我一句又能怎样?不过是让你谨言慎行,带一个大夫,带一点药材,只这三件事,难道是在害你吗?"
十三阿哥倔的很,偏不听十三福晋指派,气得十三福晋一晚上没跟他说话。
第二天,四阿哥亲自上门,顺便把自己府里的大夫送来了。
十三阿哥看见那个瘦成干的老大夫,心里直呼可怜。这大老远的,大夫跟着他跑到塞外,这细细瘦瘦的小身子骨能受得住吗?
十三福晋准备了酒菜,她听说四阿哥还送了大夫过来,心里更是高兴。
她偷偷对十三阿哥说道∶"你瞧瞧,四哥已经把大夫送来了,我不信你不带他!"
紧接着他又抱怨道∶"你看看人家四嫂,人家说话四哥就听,你再看看你,我嘴皮子磨破了,你也要跟我对着来。你天天夸四哥这里好,那里好,人家听媳妇话,你怎么不学学?"
十三阿哥把福晋赶回去,让她赶紧回去吃饭。
等他回到正厅,忍不住跟四阿哥抱怨。
"四哥,你也太听四嫂的了!四嫂心里难受一下,她说的话你就全信了,难道四嫂是天桥底下摆摊的算命先生?四嫂心里咯噔,你该让太医给她诊脉,不该让我带着一个麻杆大夫。"
四阿哥皱眉,"休要胡言乱语,你给我坐下!"
十三阿哥撇撇嘴乖乖坐下给四阿哥斟酒。
四阿哥喝干杯中酒,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你四嫂每次怀孕都不平稳,这一次倒是奇怪,不论是怀孕还是生产,都平稳的很。但是昨天你四嫂说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就在想,是不是这个不平稳,往后挪了?"
十三阿哥嘀咕道∶"哪有那么玄乎?"
四阿哥冷笑,"你啊!总是在不该倔的时候倔!你不想听玄乎的,那咱们就好好讲讲道理。早些年,皇阿玛都是带着适龄皇子去江南,去塞外。为什么近些年他总要带上几个成年皇子?尤其是直郡王和太子!"
十三阿哥放低了声音,"这还用说,因为直郡王对太子虎视眈眈,太子心里也急,他现在不仅仅想监国。这二位放在京城,皇上不能放心,只能带在身边了。"
四阿哥又问∶"你再看太子这些年的作为,心里有什么感觉?"
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叹息着评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