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里,四阿哥把床帐撩开,放阳光进来。
阳光有些刺眼,淑婉翻身趴在褥子上,长发铺在枕头上,露出白皙细腻的脖颈。
她嘴里哼哼唧唧,骂骂咧咧,抱怨四阿哥扰人清梦。
四阿哥还没叫人进来伺候,屋里没有别人,他轻佻地拍了拍淑婉的屁股。
"别睡了!该起了!"
淑婉抱着枕头蹭了蹭,噌的一下翻身坐起来,顶着一头乱发冲四阿哥发脾气。
"你能不能学学疼媳妇?我昨天晚上多累啊!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
四阿哥抿嘴偷笑,他强忍住笑意跟淑婉抱怨道∶"你累?明明是我更累!你躺着享受就行了,还不是我出力更多?你仔细想想,你昨晚像个女妖精似的,抓着我差点吸干我的精气!"
淑婉老脸一红,咳咳,昨天她确实有点放浪形骸。
四阿哥招呼她快点起来,"你是当家主母,太阳升得老高,你还躺着多不像话!一会儿康宝和小宝就要来请安了,你别让孩子们在外面等着。"
淑婉瞪了四阿哥一眼,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会欺负人!
反正也被吵醒了,再睡回笼觉也未必能睡安稳。淑婉翻身下床,披上里衣,顺一顺头发,喊人进来伺候。
四阿哥不用梳妆,收拾得比淑婉快。他打理好自己,淑婉还在梳头发,盘发髻。
他挥手让春儿往后退,自己趴在淑婉的肩膀上耳语。
"昨夜你要的太过,我损耗太多,今儿做点好吃的给爷补补,不然今晚还真有点受不住你。
说完四阿哥哈哈笑着离开正房,淑婉气得抓起一支绢花冲他扔了过去。
陪孩子们用过早饭,淑婉随便应付几句,打发了来请安的格格们。
身上酸软疲惫,淑婉懒怠动弹,想睡又睡不着,于是躺在软榻上看春儿小花她们绣花。午膳随便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罢了。
吃过饭后,困意来袭,淑婉脱了外衣,卸了钗环,准备缩进被窝里,昏天暗地睡一整个下午。
她刚躺下闭上眼,春儿进来禀报,说三福晋和五福晋来了。
午睡是睡不成了,淑婉连忙让春儿把人请到正厅去,她穿上衣服马上过来。
穿上衣裳,抿抿头发,戴上首饰,等淑婉赶到正厅,三福晋和五福晋已经喝完两盏茶了。
三福晋笑着抱怨道∶"哎呦呦,见咱们四福晋一面可真难。我等一会儿倒罢了,本来我跟郡王福晋交情就不深厚。可是五福晋总没得罪你吧!你也让她等这么久?"
三福晋对五福晋说道∶"我是不敢抱怨,只是为你打抱不平。你是个老实人,可不能忍气吞声,让她给欺负了。"
五福晋抿嘴笑,只当三福晋说笑话。
三阿哥被贬为贝勒,四阿哥后来却升了郡王,三福晋这个嫂子在淑婉面前低了一头,她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说话的时候难免带出来一些怨愤。
淑婉笑道∶"三嫂真是坏透了,来我的府里,还当着我的面,挑拨我跟五弟妹的关系!实话跟你说,你来的不巧,我在睡午觉呢!你扰了我的美梦,怎么赔我?"
淑婉冲三福晋伸手,三福晋笑着在她手心拍了一下。
"我偏不赔!你啊!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现成的美梦在这里摆着,你去梦里找什么?"
三福晋神秘兮兮地冲隔壁府里努努嘴。
"你跟八弟妹离得那么近,难道就没听说什么吗?"
淑婉摇头失笑,她说呢!好端端的,三福晋不递拜帖,不打招呼,突然跑到她家里来,原来是打听八卦来的。
淑婉苦笑,"三嫂啊!隔壁不是我家后花园子,他家的事又不可能跟我讲,我哪里知道?八弟妹的事情昨天晚上才有了结果,到现在才过去多久,就算有别的进展,那也得再等几天吧!"
"哼,到底是郡王福晋,清高!不像我,就好打听!"
三福晋白了淑婉一眼,觉得淑婉有点假惺惺。"我们府邸离得那么远,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啦!你离得这么近,你会不知道?"
淑婉无奈苦笑,"我真不知道!"
三福晋打量她不像说谎的样子,很不赞同地摇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更得说说你了。"三福晋摆出一副为你好的样子,很严肃地劝诫道,"咱们女人啊!不能一颗心全系在丈夫孩子身上,你得常常关注外面的大事小情。总是闷在家里,你的眼界也得变窄了。"
三福晋又对五福晋说道∶"这话不仅是对四弟妹说的,五弟妹也一样。"
淑婉和五福晋干笑着点头,连连称赞三福晋说得对。
淑婉也是服气的,三福晋一个纯纯的内宅夫人,教凝妆阁的两位东家跟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