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四阿哥和淑婉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四阿哥问道∶"你要助孕药和打胎药?"
淑婉翻身面对着他,"你知道啦?是府里养的大夫告诉你的吧!哼!这老头用不得了,他就好比城门口贴的告示,私密事情告诉了他,就相当于满城皆知了。"
四阿哥笑道∶"他只告诉了我,,这有什么关系?你要这些东西想给谁用?"
淑婉故意吓唬他,"你怎么知道我是给别人用,不是给自己用呢?"
"你?呵,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若想生孩子,用助孕的药是可能的,但绝不会用打胎的药。这药不是给你用的,你这醋缸也不可能给咱们府里的人用。"
淑婉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两种药是隔壁侧福晋要的。"
四阿哥皱眉."她要这个做什么?"
淑婉叹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自己用,要么是给隔壁府里的其他姬妾吃。
四阿哥说道∶"也有可能是助孕药给自己吃,堕胎药给别人吃。难道…八福晋怀孕了?"
"不可能!"淑婉斩钉截铁地说道,"就凭八福晋张狂的性子,如果她真的怀孕了,此时此刻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肚子里好不容易揣了一个宝贝蛋,她不得把八阿哥的妾都锁进牢里!"
四阿哥枕着胳膊若有所思,淑婉劝他放宽心,不要想太多。
"是好是歹跟咱们没有关系,王侧福晋想要这两种药,我就给她,用或不用选择权在她手上。我已经安排好后路,出了事情也牵扯不到咱们身上。"
四阿哥点了点头,"也罢!就这样吧!"
雍郡王府的大夫费心地将助孕药和安胎药制成药丸,隔壁府里的王侧福晋耐心地等着。
可能是八阿哥跟下面的人打过招呼了,王侧福晋的房里有了炭火,只是炭不好,不仅烧着呛人,还到处飘黑灰,落在被褥上很难清洗。
品质这么差的炭弄得人没脾气。
不用吧,屋里冷得像冰窖!用吧,晚上洗脸,鼻孔里都是黑灰,搞得桌椅板凳和帐幔上脏兮兮的!
丫鬟们都嫌弃炭难用,王侧福晋却不为所动。她不怕脏,她在等着四福晋送药,只要有了药,她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几,日后,裁缝到雍郡王府里送衣服,淑婉取出两个瓷瓶。
"东西准备好了,你可以送到隔壁府里了。
裁缝欠着身低头说道∶"福晋还不知道吗?八阿哥府里王侧福
"有喜!"淑婉茫然摇头,"我怎么没听说啊?"
春儿说道∶"福晋,八阿哥府里确实没人过来报喜。
裁缝说道∶"这个消息是八阿哥府里采买说的,八成是真的。"
春儿∶"可能是未满三个月,不想往外说也是有的。"
淑婉揉搓着帕子想了片刻,"既然侧福晋有喜,这两样东西就不给她了。"
裁缝惊讶了一瞬,"这……福晋已经答应过了,临时反悔不太好吧?"
春儿也说道∶"这两样东西,不论怎么用,肯定是用在后院女人身上。那侧福晋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跟您没有关系啊!"
裁缝也跟着附和,"是啊福晋!我去过许多高门大户,也见过不少阴私手段。王侧福晋的日子就像泡在苦汁子里,她想用些手段也无可厚非啊!"
淑婉已经定下主意,不会因为别人两句话而随便更改。
她对裁缝说道∶"你去告诉王侧福晋,她有了身孕,我恭喜她。八阿哥还没有子嗣,她这一胎不论生男生女,都是她的依靠。日子会一天好过一天。有个血脉相连的亲人,总比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要好。
我当初送她银两,确实是想用她,但也确实是觉得她可怜,值得同情。这些年我送她的银子,应该够她打点下人,给孩子铺路的了。你劝她好好养胎,现在日子有了奔头,就不要做那些傻事了。"
裁缝叹道∶"福晋真是心善。"
淑婉笑道∶"我这顶多是伪善,真正慈悲的,都在庙里供着呢!你回去吧!若是见到了王侧福晋,把我的话原原本本地给她听。"
裁缝告辞离开,隔日她把八阿哥府里的衣服包好,坐着马车到了八阿哥府上。
八福晋见到她还奚落了几句,"不愧是凭着女儿身就赚得盆满钵满的女掌柜!你瞧着隔壁是郡王府,这里是阿哥府,做衣裳都先紧着郡王府的做。哼,也不知道郡王府给了你多少赏钱,够不够你当狗的!"
裁缝连忙赔笑,"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