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交情,互相试探就太没意思了。”
太子妃拉住淑婉的手,眼神哀求,“淑婉,帮帮我,帮帮太子。四阿哥是郡王,我们需要他的支持。”
淑婉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
她回握住太子妃的手,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太子妃失望地垂下眼睛,淑婉心里愧疚,但说出的话依然毫不留情。
“太子妃,就像你说的,以我们的交情,这个时候还在互相试探,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咱们就白好一场了。
我实话对你说,我个人是愿意帮你的,但我有自己的家庭,我得为一家老小负责。说句难听的话,即便有四阿哥加入,太子也救不出索额图。”
太子妃叹了口气,“你说的话,我怎么会不明白?”
可是她明白了没有用,还得太子明白。
淑婉端坐在那里,脸上像是凝满了寒霜。
“太子妃,这里没有外人,我们是知己好友,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太子妃早就料到淑婉会拒绝自己,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免不了失望。
她勉强笑道:“你只管说。”
她想,左右不过是那些安慰的话,这种话她听得多了,早就腻了。
淑婉说道:“太子若想改变颓势,第一件事就是不能救索额图,他越要救人,皇上越是愤怒。皇上看重太子,胜过一切皇子,在皇上心里,太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索额图带坏了他。”
太子妃大惊,“慎言!你怎敢妄议朝政?”
“这里有别人吗?”
“那倒没有……”
淑婉点头,“那我继续说。第二,太子不可以再敛财,不可以贪权。他装也要装出礼贤下士,温柔可亲的样子。他必须改变形象,谨慎行事。”
太子妃心脏怦怦乱跳,“你……你说的容易。”
淑婉小声劝道:“皇上才五十,身体也好,太子起码得再忍二三十年。皇上还没老呢!咱们做小辈的就该好好孝敬,怎么能给长辈添烦恼?”
太子妃连忙去捂淑婉的嘴,“你胆子太大了,怎么什么都敢说?”
“我和你要好,没什么话是不能对你说的。我没办法让四阿哥帮太子,但我是局外人,看的比你清楚明白。我只能提点几句,能做的实在有限。”
淑婉这样敢说,字字句句都是为太子妃考虑,太子妃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她拉着淑婉叹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有些话不能乱说,即便是在雍郡王跟前,那些话你也不能说口。你放心,刚刚那些话我都忘了,绝对不会传出去。”
淑婉这般推心置腹,太子妃也不再藏着掖着。
“你说的话,我懂,太子也懂,可是太子做不到,这太难了。太子孤军奋战,底下的皇子们虎视眈眈,大家都在盯着那个位置。
手里有权,皇上不放心;手里没权,太子不安稳。”
淑婉拍了拍太子妃的后背,聊做安慰。
太子妃又道:“至于敛财等事,我也劝过,太子只是不听。他奢侈惯了,皇宫里的东西任他取用,好东西都先紧着他来,他根本改不了奢侈的习性。”
淑婉叹道:“只是苦了你了,你这样清醒,日子比糊涂的人更难捱。”
“是啊!”太子妃眼神麻木,“有时候我希望自己只是个侧福晋,不想那么多,只管自己快活就好。”
淑婉陪太子妃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眼看着宫门快落锁了,淑婉才往家走。
她去了这么久,四阿哥都等着急了。
淑婉刚回家,四阿哥就追着问她。
“太子妃都跟你说什么了?你又是怎么答的?”
淑婉让春儿和小花给她打洗脸水,卸掉头上的首饰。
等她收拾完了,把下人撵出去了,才跟四阿哥聊起宫里的事。
“你猜的不错,太子妃想让你帮太子。我拒绝了,跟她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太子妃听完,跟我说了些不能告诉别人的话,最后我陪她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回来了。”
四阿哥:“……到底是什么话,你倒是说啊!”
“都说了是大逆不道,不能说的秘密,你就不要刨根问底了。”
四阿哥也不强求,“太子妃有没有怨你?”
淑婉想了想,“没有!太子妃怎么会记恨我呢?我们俩都说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话,相互之间不能背叛对方。你放心好了,太子也许会怨你,但太子妃绝不会怨我。”
四阿哥:“……”
淑婉深谙人际关系相处之道,怎样拉进两个人的关系呢?当然是让两个人有共同的秘密了。一次推心置腹,顶得上几百次的表面交流。
拒绝了太子妃,不会让她们疏远,反而更加亲近。
淑婉做事,四阿哥还算放心,她不肯细说内情,四阿哥也不逼她,反正她想说的时候总会说的。
夫妻俩闷在家里,淑婉继续准备外地建作坊的事。
正好四阿哥就在身边,淑婉大咧咧地跟他借人。她让四阿哥拨几个靠谱的太监,帮她管理作坊,掌握产品配方,顺便替四阿哥打听事情。
四阿哥又开始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