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讪讪地摸摸鼻子,这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以前他根本没把一个胭脂铺子放在眼里。
“去年皇上老爷子南巡,虽然没到江南,半路折返回来,但他赏下的东西是江南凝妆阁的胭脂水粉。”
九阿哥心中实在羡慕,“有老爷子帮着吆喝,四嫂五嫂肯定赚得盆满钵满。啧啧啧,也不知道老四是怎么求的皇阿玛。唉,真羡慕老四,娶了个好媳妇。那哪里是媳妇?分明是钱耙子!”
九福晋起身去床上躺下,九阿哥过去扒拉她。
“你这就睡了?我还没说完呢!”
九福晋凉凉地说道:“阿哥跟别人说去吧!我乏了。”
哼,跟你还有什么好聊的!听你夸别人的媳妇?
“哦,乏了就睡吧!”
说完九阿哥吹熄了蜡烛,躺在九福晋身边也睡下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九福晋睁开眼睛,冲着九阿哥愤愤地瞪了一眼。她抬脚在九阿哥的臀部比量了一下,恨不得立刻把他踹下床去!
第二天早上,九福晋往雍郡王府递帖子,当天下午,她带着小礼物来到淑婉家里。
九福晋带来的小礼物是四盆海棠花,花朵小巧红艳,摆在屋里很喜庆。
淑婉连忙指挥宫女把花摆在屋里。
“九弟妹送来的花真好,摆在屋里,显得亮堂多了。”
淑婉又命人上茶上点心,搞得九福晋很不好意思。
“瞧我,过来一趟给嫂子添乱了。”
“你也太客气了,我到了你家,你不也是这样招待我的吗?”
九福晋腼腆笑道:“我也不跟四嫂客气了,我这次过来是有事相求。”
淑婉满口答应,“什么求不求的,有事你说话。”
九福晋笑道:“家里孩子不懂事,看见四哥献给皇上的机关盒子精妙,吵着闹着就想要。我厚着脸皮来问问四嫂,做机关的是哪里的工匠?我也给家里的孩子做一套。”
淑婉挑眉,觉得这话逻辑不通。
九阿哥家里的孩子都还小,还没到玩机关的年纪。且都是庶子庶女,庶出的孩子可不敢跟嫡福晋要这要那的。
淑婉想了想说道:“弟妹别瞒着我,不是家里孩子想要机关,是九阿哥想要玩吧?”
九福晋更不好意思了,“什么都瞒不过嫂子,您别看九阿哥已经成家了,他那个脾气,还像小孩子似的。”
别看九福晋说话轻声细语,看着柔柔弱弱,但在夫妻关系中,一直都是九福晋包容着九阿哥。
九阿哥想要机关盒子,她就替他去求人,可见九福晋有多惯着他。
淑婉笑道:“机关盒子罢了,小事而已,都不值得你跑这一趟,你派个婆子丫鬟过来说一声就行了。这事我明天给你回话,我家的事情都是四阿哥操心,等他晚上回家,我给你问问。”
九福晋笑道:“那就麻烦四嫂了。”
说完来到这里的目的,两人面面相觑就没话说了。
他们两家住得近,但因为八阿哥的关系,相处得并不亲近。
其实九福晋还蛮欣赏淑婉的,她擅长隐忍,但偶尔也会羡慕淑婉这种有仇当场就报的性格。因为她做不到,所以特别喜欢看别人张扬。
九福晋想了想,跟淑婉聊起了凝妆阁的胭脂。
这是淑婉的生意,每一个产品都经过淑婉把控,她自然是了如指掌。
两人聊得投契,一直聊到快天黑的时候,九福晋才起身告辞回家。
妯娌俩只觉得关系亲近了许多,淑婉邀九福晋经常来玩,九福晋满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淑婉派人去九阿哥府上,送去一只机关盒子,还有工匠的姓名和住址。
九福晋收了东西,跟九阿哥说淑婉的好话。
“再没有比四嫂做事更妥帖的人了,你瞧,既送来了盒子,又送来了工匠住址,做事多妥帖。”
九阿哥不屑,“若是真的妥帖,那便把工匠送来,省得我去找。”
九福晋不满地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四嫂又不是你的奴才,你也没在四阿哥跟前鞍前马后,四嫂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九福晋难得跟九阿哥说了几句重话。
“您别忘了,当初八阿哥指使御史参四嫂,害的她差点被休,你还帮着八阿哥和稀泥。四嫂愿意跟我打交道,已经是她宽宏大量了。”
九阿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件事他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说起这件事,九福晋就忍不住的抱怨。
“你跟八阿哥十阿哥一起长大,你愿意帮着八阿哥,我不拦你。可是我求求你,不要把别的皇子福晋贬进土里。
你总是让我跟八嫂好好相处,可是我跟八嫂根本处不来!八嫂高傲,对我有半分好,都像是施舍,还想让我感恩戴德。”
九阿哥从没见过九福晋这样疾言厉色,老实人突然发火才吓人,他说话都不自觉放低了声音。
“八嫂也没有那么坏吧?”
说起这个,九福晋更生气。
“你是爷,你又不用跟八嫂打交道,你知道什么?”
九福晋冷笑,“八嫂把我当成她养的哈巴狗了,但凡四嫂跟我走得近点,她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