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远远地看见皇上的轿辇过来,惠妃嘴角带着笑容,矜持优雅地行礼。
皇上下轿子亲自扶惠妃起来,惠妃笑着道谢,看见皇上身后站着的美人,惠妃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回过神来连忙笑道:“皇上,您瞧我,看见水灵清秀的姑娘就呆住了。您身后的两位姑娘可真漂亮,这是您新纳的庶妃吗?”
皇上淡笑着说道:“她们两个不是庶妃,咱们进屋慢慢说。”
宫女上完菜就下去了,惠妃命人好好招呼那两位漂亮姑娘。屋里只剩惠妃和皇上,惠妃站起来,挽着袖子给皇上布菜。
“皇上,出了什么事吗?您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皇上:“哦?这你也看得出?”
惠妃笑道:“不是臣妾故意揣摩您的心思,臣妾伺候您这么多年了,您高兴了,生气了,臣妾能看不出来吗?”
皇上叹道:“有酒吗?”
“有的!上等的玉泉酒,臣妾这就命人送来!”
酒很快就端上来了,皇上喝了一杯,深深叹了口气。
惠妃的心跟着提了起来,皇上自控力极强,除了逢年过节喝两杯,平时是不碰酒的,他还常说酗酒的人没出息,不能成大事。
今天不年不节,也没喜事,皇上主动要酒,一定是出事了。
惠妃心道:皇上到她这里借酒消愁,难道是大阿哥闯祸了?
皇上叹道:“都说多子多孙是福气,我看儿女多了都是债。”
惠妃心里一沉,皇上提到儿女了,看来肯定是大阿哥闯祸了!
惠妃跪在地上认罪,“皇上,可是大阿哥惹您生气了?这孩子打小就犟,臣妾溺爱他,疏于管教,臣妾有罪。”
皇上扶她起来,“不是老大,是老八。”
惠妃没有站起来,直接弯腰又磕了个头。
“八阿哥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犯了错都是臣妾的责任。”
皇上手上用力扶她起来,“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老八这孩子很好,谦逊,温和,办事能力强,只有一点不好,他惧内。”
惠妃松了口气,原来问题出在八福晋身上。
惠妃叹道:“八阿哥这孩子心肠软。”
皇上把玩着手里的玉石酒杯,“听说老八媳妇很霸道,刚入宫没多久,当着老八的面,打了他的两个格格,有这事吗?”
惠妃轻轻摇头,“这……臣妾不曾听说过……”
惠妃是知道的,但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就代表她对八福晋的霸道行径坐视不理,她才不要担这个责任。
皇上不管惠妃话里的真假,他今日过来不是找惠妃麻烦的。
“老八媳妇太嚣张了,长此以往,老八还不得被她压得抬不起头?今日我带来的两个宫女,长相好,规矩也好,你把她们送到老八院子里去。”
惠妃连忙答应下来,“是!臣妾明早就让八福晋把人带回去。”
皇上想到八福晋红肿的脸,对惠妃摇了摇头,“她应该是来不了的,你派人把那两个宫女送过去吧!送得热闹体面点!”
惠妃赶紧答应下来。
皇上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连一个内宅妇人都压服不住,这可不行啊!”
惠妃低下头,假装没听到。
皇上吃完东西就走了,惠妃脱掉华服,摘掉首饰,坐在床边发呆。
她的贴身嬷嬷坐在脚踏上给她打扇,“娘娘,皇上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又走了呢?”
惠妃自嘲地笑笑,“我已经年老色衰,皇上为什么要留在我这呢?”
“娘娘尽胡说,您保养得当,跟大福晋站在一起,比大福晋还年轻呢!”
惠妃叹了口气,大福晋身体不好,也是让她操心。
她问道:“那两位姑娘安顿好了吗?”
嬷嬷忙道:“她们是皇上送来的人,奴才们不敢怠慢,已经收拾好了房间,还派了两个小宫女伺候她们。”
惠妃打起精神吩咐嬷嬷办事,“你带人去我的私库挑东西,照着我发嫁宫女的标准再厚两层,记得备两份,这是给那两个宫女的嫁妆。明天你请八福晋过来,如果她不来,你带着人,把那两位姑娘风风光光地送到八阿哥的院子里。”
嬷嬷觉得奇怪,“那两位姑娘原来是送给八阿哥的!这却奇怪了,皇上从来不管后宫的事。再者,也没有公爹给儿子塞女人的道理啊!八阿哥他们才成亲几天?皇上是怎么想的呢?”
惠妃怒道:“嬷嬷慎言!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容不得你质疑!”
嬷嬷吓得连忙跪下,“奴才失言,请娘娘责罚。”
惠妃解释道:“八福晋应该是犯了很严重的错,所以皇上借着我的手往八阿哥院子里塞人,算是对八福晋的一点警告。你明天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八福晋到底做了什么。”
嬷嬷连忙答应下来,惠妃坐在床边出了会儿神,她喊来宫女磨墨铺纸,给八阿哥写了一封信。
惠妃心里藏着事,一直到后半夜才睡下。
淑婉和四阿哥也是后半夜才睡,两人针对淑婉隐瞒武力的事情进行了深刻的探讨。
傍晚,四阿哥放学回来,淑婉缩在康宝的房间里不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