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旧事。
“奴才是家生子,逢年过节您开恩给我放假,让我跟家人团圆,但我每次都拒了。不是奴才不识好歹,是奴才实在不愿意回家。
我娘和我爹见面就吵,不吵的时候就冷眼相对,好像看不见对方。听说他们刚成亲的时候也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可过日子并不是只有风花雪月,柴米油盐才能让你看清一个人。
您对四阿哥有多了解呢?等出宫建府了才知道吧!寻常夫妻没有小妾掺和还能变成怨偶呢!”
淑婉不悦地说道:“行了,别说了,你们出去!”
冰香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屋里,她张口要留下,秋香拽住她,冲她摇了摇头。
两人出去后,冰香抱怨秋香不会说话。
“福晋怀着孩子呢!你说这些不是刺她的心吗?万一早产了,你担当得起吗?”
秋香强硬地说道:“福晋没有你想得那么娇弱!长痛不如短痛,像你一味地哄着,等晚上四阿哥去了武格格那里,福晋不是更伤心?”
冰香不信,“不会吧!我看四阿哥不是好色的人。”
秋香叹道:“我也觉得四阿哥不像那种人,但这种事谁说得准?按理说,母亲赐下来的格格,比别的格格多几分体面,第一晚上肯定要歇在那里的。”
冰香不吭声了,心里偷偷痛骂德妃。
晚上,苏培盛问四阿哥要歇在哪里。
四阿哥皱了皱眉,心里也很苦恼。
福晋上午刚抱怨过,今晚去武氏那里,福晋恐怕不会高兴。可武氏是额娘赐下来的,如果第一晚不歇在武氏那里,好像对额娘有不满似的。
四阿哥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武氏那里。福晋大度体贴,她应该能理解。
正房那里,小宁子得了消息去找夏儿,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福晋说。
夏儿也犯愁,福晋进宫以来,独占四阿哥的恩宠,现在突然出现的武格格把恩宠抢了,福晋能受得了吗?
小宁子苦着脸一副可怜相,夏儿叹道:“你回去吧!我来跟福晋说!”
小宁子忙道:“不行啊!这不是害姐姐吗?我只是过来跟姐姐讨个主意,并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
夏儿骂道:“让你走,你就走,啰嗦什么!我还得去哄福晋开心呢!”
夏儿赶走小宁子,回到屋里斟酌着该怎么说。
淑婉看见夏儿进来便问道:“是不是四阿哥那里有消息了?”
夏儿勉强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福晋的眼睛。”
淑婉摘掉头上的发簪,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把簪子都掰弯了。
她淡淡地说道:“看见你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四阿哥肯定是去了武格格那里。”
淑婉淡定地把簪子掰回来,“给我拆头发换衣裳,我要睡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武格格那里的事也不必报给我听,我不想知道。”
躺在床上,淑婉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她以为四阿哥能为她守身如玉的时候,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四阿哥并不只是选择了武格格,他还选择了德妃。
可能在他心里,母亲还是比淑婉重要的。
淑婉又想起今天秋香说的话,她的话字字扎心,但确实是金玉良言。
她趁早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安心做一个合格的四福晋吧!
人不是机器,有些事情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直到后半夜,淑婉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早上,冰香乐颠颠地来报喜。
“福晋,有好事,您要不要听?”
淑婉懒洋洋地给自己戴耳坠,“呵,我能有什么好事?”
她拍拍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还要过几天才出生呢!”
冰香笑道:“福晋,真的是好事!昨晚四阿哥只是在武格格那里睡了一觉,没有叫水,武格格的元帕还是一片雪白呢!”
淑婉嘴角忍不住上翘,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又没了。
“以后四阿哥跟后院格格的事不必往我这里报,类似的事我也不想听。”
冰香连忙答应了,心里却很想不通。
淑婉往脸上扑了点粉,遮住青黑的眼圈,让自己看着体面一点。
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四阿哥这次是忍住了,以后呢?他每次都能忍住吗?
淑婉不想听他跟后院格格的故事,好的坏的都不想听。
早膳后,武格格来给淑婉请安敬茶,四阿哥不在,宋格格也不在,看起来一点都不郑重。
武格格年纪还小,虽然极力忍着,但脸上还是流露出几分哀怨。
淑婉喝了茶,随便赏了点东西就打发她出去了。
等武格格走了,淑婉偷偷松了口气。幸好她产期将近,不用去请安,不然她还要听那些八婆冷嘲热讽。
晚上四阿哥回来了,照旧歇在淑婉房里。
直男且大男子主义的他总算跟淑婉解释了一下。
“昨晚只是在武氏那里睡觉,你别多想。”
说完这句,四阿哥就闭嘴了。他心里忐忑,总有一种做错事的感觉,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