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使人快乐,吹牛一时爽,一直吹牛一直爽。
况且五福晋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她现在好崇拜淑婉,淑婉说什么她信什么。
“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和四阿哥也算凑合了。他温和好说话,我脾气比较大,我们俩性格互补。家里大事小情都由我做主,四阿哥只要照着我说的做就行了。”
虽然很崇拜淑婉,但五福晋理智尚存,她忍不住质疑淑婉的话。
“四嫂,你说反了吧!我感觉四哥有点凶……我看见他瞪眼就害怕,比看见我阿玛都怕!倒是四嫂很温柔,你脾气好,心肠也好。”
淑婉摆摆手,“哎,在外面我要给四阿哥做脸面,我就算装也要装出小媳妇的样子。等回到家里,他就得听我的,我让他往西,他不敢往东!我让他跪搓衣板,他不敢跪算盘珠子!”
“哦!”五福晋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呼声。
她是真没想到,四阿哥看着凶巴巴的,他居然惧内!感觉自己知道了很了不得的秘密!
五福晋叹道:“还是四哥这样的男人好,他在外面威风,在家里体贴。”
不像五阿哥,外面的人都夸他敦厚和善,回到家里对自己的妻子冷若冰霜。
想到这里,五福晋又想哭了。
她嫁人就想有个终身的依靠,可是五阿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本是嫡妻,在家里却像是一个招人厌烦的摆设。
五福晋的自尊不允许她在别人家里哭哭啼啼,她强撑起笑容跟淑婉告辞。
“四嫂,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嫂子得空了去我那里坐坐,我院子里有个嬷嬷做得一手好点心。”
淑婉笑道:“有时间我一定去,我最爱吃点心了,咸的甜的我都爱。”
淑婉起身送她,五福晋不让。
“嫂子不用麻烦了,有宫女引路就够了,你这样客气,我以后可不敢来了!”
五福晋强按住淑婉,不肯让她送。淑婉拗不过她,把她送到正房门口就回来了。
淑婉转身折回屋里,眼前冒出来一个人,吓得她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外面的宫女以为出事了,连忙进来查看。
四阿哥冲她们摆摆手,宫女们看见他的冷脸吓得拱肩缩背又退了出去。
屋里大变活人,淑婉被吓得不轻。
她看看门口,又看看窗户,“你从哪儿进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四阿哥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聪明伶俐的四福晋不是一家之主吗?作为一家之主,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听到一家之主这四个字,淑婉再愚钝也明白了。
她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心里暗骂奴才不顶用。四阿哥提前回家,这些人都不知道提前跟她通个气。
淑婉转了转眼珠子,指着四阿哥恶人先告状。
“你居然偷听我说话,此举非君子所为,你都不觉得羞愧吗?”
四阿哥要被气笑了,“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正房是你我二人的居所,难道我来不得?”
淑婉又换了个角度抨击他,“你逃课,你不是好孩子!”
“讲经学的先生病了,告了假,今天我们可以自有活动,我回来换身厚点的衣裳。”
四阿哥把一切漏洞的堵住了,不给淑婉留下任何指责他的机会。
淑婉不能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四阿哥了,但这并不代表她认输了。像她这样的奇女子,总能找到翻身的机会。
淑婉眼神放空,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前面。
“为什么?为什么我突然看不见了?我真是无助极了!我知道,我答应过阿玛,答应过四阿哥,要做一个好人。可是无助和绝望已经把我撕成一片一片的了!哦!天呐!谁能来告诉我,一个破碎的我,怎么做一个破碎的好人!”
淑婉演完了,抓着帕子捂着脸就往外跑。
四阿哥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把她拖了回来。
“你要去哪儿?”
淑婉假惺惺地哭道:“对不起,我要走了。我要去太医院治好我的眼睛,只有这样,我才不是破碎的,我才能努力做个好人。”
四阿哥嘴角弯了一下,又连忙抿直。他待人待己非常苛刻,不仅爱生别人的气,还爱生自己的气。
可是他好像很难生淑婉的气,她惹事也让人觉得可爱。
淑婉在四阿哥怀里扭来扭去,“喂!你快放开我,不要耽误我的治疗时间啊!”
四阿哥冷笑,“你惹了事还想跑?刚刚是谁说自己是一家之主,又是谁说让我跪搓衣板和算盘珠!我今天必须收拾你,让你长长记性,不然你还反了天了!”
淑婉急了,“你想干嘛?难道你想动手?打老婆的男人最没出息,我警告你小心点,我可是将门虎女!”
四阿哥笑了,他媳妇又娇又爱美,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铁血气质。
“你哪点像将门虎女?凭你一顿能吃三碗饭?”
淑婉脸红了,“不就吃你家点大米嘛!你居然嫌我!”
她翻身正对四阿哥,“看我黑虎掏心掌!”
说着小手钻进四阿哥的咯吱窝挠了两下。
可怜四阿哥铁骨铮铮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