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都没添,一想到自己若只看美色,不究内里,很可能招来如萧若雪那般长相漂亮,皮囊下不知道裹着什么的美人,我就觉得瘆得慌。
“我还去找阿景诉苦,问他给我揽的什么破差事,结果他说我要能长长记性,别什么都往府里捡,这就是好差事。”
李余摸了条帕子出来擦脸:“他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尚鸣谴责道:“现在还叫你来看着我,我都被他吓成这幅样子了他还不放心,你说他真的是我亲弟弟吗?”
李余声音恍惚:“亲不亲的另谈,我就想知道,萧若雪为什么要爬你的床?三皇子对她不好吗?”
尚鸣:“望州贫瘠,老三家那位王妃的一身行头,甚至比不过我身边带着的丫鬟,你说老三都被她害到这幅田地了,能对她好到哪去?”
李余呐呐道:“可他不是很喜欢萧若雪吗?”
还曾口口声声说“她值得”,李余当初还跟他抄过作业。
尚鸣:“哪啊,他是什么没了就喜欢什么,小时候就这臭毛病,听说是和皇上的生父——先圣嗣太子有关,你也知道的,除了阿景,那位就没把其他皇子当成过亲兄弟。”
李余把《母仪天下》的剧情从脑海深处刨出来,回想了一下有关三皇子的内容,发现尚鸣的话居然和剧情对上了——
萧若雪重生之前,三皇子把萧若雪当成了尤侧妃的替身,一门心思想把离他而去的尤侧妃找回来,结果萧若雪死了,他又丢下尤侧妃,为萧若雪殉情。
萧若雪重生后,三皇子明明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和对萧若雪的感情基础,却还是反过来把回到他身边的尤侧妃当成了萧若雪的替身。
如今萧若雪回到他身边,他又开始暗中谋划搞事情,想要回京夺取他曾经失去的一切……
林之宴从一开始就知道三皇子是这幅脾气,所以才选择把萧若雪推过去吗?
那他成功了,看萧若雪被折腾得有多惨,竟能为了脱离苦海连脸面都不要,去爬昔日故人的床。
李余:“我记得,文谦派了轩王妃去望州剿匪?”
表面说是剿匪,其实是清扫三皇子这些年筹备下来的叛军势力。
尚鸣点头:“陛下不打算赶尽杀绝,大约还是会留老三一命。”
太上皇在一天,就能保三皇子一天,而他的妾室萧若雪,也会因三皇子不喜欢“失去”的毛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活在那一方小小的后院,直到死后,赴黄泉去见那被她舍下,又害她至此的林之宴。
窗外大雨滂沱,沉甸甸的乌云将白天遮盖的如同黑夜一般。
李余喝完一壶热茶,方才起身离开。
……
三日后,众人抵达避暑山庄,各处都忙着收拾安置,李余和闻鹫因此得了半日闲暇。
不愿出门晒太阳的李余换了件薄纱做的外衫,在摆满冰盆的屋里执笔画画。
李余曾经想过,自己要是会画画,就能画几个自己喜欢的纸片人,让闻鹫给她雕成手办,后来她真就去画院找了一位大师教自己画画,不过因为大师画的都是写意的水墨画,怎么画二次元纸片人,还得李余自己琢磨。
李余这边画画消磨时间,闻鹫那边正拿着刻刀,对着李余画出的画像,一点点雕刻出一只体型奇怪的猫。
李余管这猫叫蓝胖子,说是先弄个简单的给他练练手,画图的时候嘴里还在哼奇怪的小调。
闻鹫刻完蓝胖子,李余爱不释手,到处找颜料要给蓝胖子上色。
辛苦了半天的闻鹫拉住她,把她抱到桌上坐着,表示比起给木雕上色,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李余晃着腿,明知故问:“什么事?”
手艺人闻鹫低头,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劳烦姑娘,付一下酬金。”
李余笑着:“哎呀给个面子,先赊着行不行?”
闻鹫顺着李余的脖颈亲到耳朵,亲的李余呼吸都乱了,却还在那一本正经地玩角色扮演:“小本买卖,就指着这门生意养家糊口,不能赊。”
李余一手撑着身后的桌面,一手握住蓝胖子的木雕,弯着手臂勾住闻鹫的脖子,为难道:“可我没钱啊,要不……肉偿?”
闻鹫终于没忍住笑了:“也行。”
因为桂兰还带着人在外头收拾院子,闻鹫和李余都很克制,慢慢吞吞地厮磨。按理应该似水般绵软温润,却不知为何比放开了折腾还要深刻,险些叫李余哭出声。
到了晚上李余怕闻鹫食髓知味,就把人拉去逛夜市。
距离李余第一次来这已经过去很多年,夜市上多了许多穿着富贵却不戴幕篱的姑娘,据说是学了传闻中不喜欢戴幕篱的安庆大长公主,因此也没人敢说这样的风气不好。
李余照例在街市上给亲朋好友挑选礼物,闻鹫牵着她的手,免得人太多被挤散。
走着走着,李余忽然绕进一家店铺,跟掌柜说自己要买刻刀。
闻鹫这才想起,此处正是以前他买刻刀遇到李余那家店铺,店铺掌柜也是原来那位,可惜记性不好,已经不记得李余和闻鹫了。
李余的记性倒是一如既往的优秀,买了刻刀出来,还跟闻鹫回忆:“当初他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