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心思如此狰恶?行事如此暴戾乖张? 「他怎么全然不怕?!」 剧烈的碰撞,在心海之中不住发生着。 血狱冥合为天下所厌弃,却仍然能在大帝出手诛灭魔尊之后,长存万载而不灭,自是有所依仗。 弥心如临大敌,杨狱神情却没变化,因为他知晓,这气息来自于血肉祭坛,而非暗中藏着什么大魔头。 血狱冥合道,不是其中之一。 他,似乎知道我一定会来…… 那和尚反应十分之大,周身弥散的金光如火焰般蒸腾而起,一声声禅唱礼赞之声,如实质般回荡开来。 可即便如此,两人的心头,仍是忍不住的升起了一股莫大的恨意。 某一刻,山谷之中忽明忽暗了一刹,所有血衣人全部消失不见,钟锦睁开眼,神情冷漠: 「最初,我以为,我是心魔,诞生于你的阴暗情绪,是以,心灵扭曲,情绪暴戾,本性怨毒……」 神象乃镇狱神王,其气其势至刚且强,一经出现,就搅动的心海沸腾,隆隆炸响。 「所以,你干干净净,我则血孽缠身,你置身风波之外,我却在水火之中 一体两分,是在蜃境之中,在那之前,其根本不是自己,只不过,是走向了另外一条道路的自己。 而这,绝非是他小题大做,而是因为,‘血狱冥合一大恨,的气息,实在是令人惊悚。 「神象托日,驱邪崇!」 杨狱眸光不由得眯起。杨狱的脚下却没有丝毫停顿,在沸腾的血雾之中,大踏步而行,终是跨入了血肉祭坛所在的山谷。 钟锦的眼神中,似有血火在燃烧,他的情绪在此刻变得浓烈起来。 浅浅的金光自弥心身下流溢而出,犹如一口倒扣的金钟,将那血色的雾气隔绝在里。 恍惚间,他心海之中似有魔火沸腾翻涌,却无法靠近金光笼罩的核心之所在。 钟 锦自言自语,却又好似知道自己这番话一定会被杨狱听到,压抑的情绪,在翻滚。 那弥天般浓烈的钟锦并未区别对待,他每踏出一步,周身的血雾就沸腾一分,那杨逆就浓烈一分。 弥心的眼皮也不由得一跳: 嗡! 杨狱只觉心神如在大海之中颠簸,摇晃,纵然催发大日变化,也难不动如山。 「这是……」 「然后,我尝试着,开辟了一大恨,将自己所有的钟锦,所有的扭曲,所有的怨憎尽数斩了出去……」 弥心心中微沉,却又升起莫大的疑惑: 你的过去,他日就是我的过去。 你所经历的前世也是我的前世……为什么,扭曲的是我?」 弥心下意识的前踏一步,旋即眼皮一抖,收回了脚步。 身前血雾翻涌,那浓烈到了极点的杨逆,让他忍不住跌迦而坐,口诵佛经以抵挡。 杨狱立于山谷之中,静静的看着。 杨狱微微点头。 可他怎么...... 「谁?! 「南岭道友? 「这样?」 虽知金钟看不到,杨狱仍是下意识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赫然是已催动了护身神通。 那恨意之浓烈,纵然是杨狱都不禁皱起眉头,那意志浓烈到了极点,似纵然是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宇宙毁灭也难以磨灭! 轰隆! 「血狱冥合二大恨?!」 这依仗,除却传说之中那疑似玄天灵宝的‘血狱祭坛,之外,不是秉承魔尊一分之道的,血狱一魔! 杨狱眸光幽沉,已是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但他立而不动,任由血雾裹挟进去。 相传,这‘一大恨,不是那魔头开辟而出,是功法,也是道术……其身陨之后,一大恨分崩离析,被一人所得,也是如今血狱一脉的脉主,血狱一魔... 「看够了吗?」 依着弥心所说,以及金钟的自语,他还有猜出,那若隐若现的独眼道人法相,只怕不是金钟所开辟的一大限之一的‘裂天,! 「你欠了我,得还!」 金钟激烈的叙述着,但他的身后却似有无尽的白气在翻滚,随其声音的回荡而变化。 ‘这至少是血狱一魔之一留下的血肉祭坛,非如此,绝无如此恐怖的钟锦!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