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 他的心思敏锐,回想前后,脑海中不由得就有了猜想: “道友问起这个,莫非以为那竹叶青之所以无故前来,是因为这碧波潭龙王?” “随口一问罢了。” 杨狱没有承认,端着酒壶喝了一大口,入口辛辣,后劲绵长: “道友此来,只怕不是无因,却不知,所为何事?” “道友那夜虽未前去龙饕阁,但想来也知晓那夜屠龙之战吧?” 蒋神通没有兜圈子,坦然道明来意: “贫道怀疑,那竹叶青屠城或与此事有关,否则,乾元百余城,东南十八国,他没道理正好就选中了悭山城……” “蒋道友此来,是为斩去后患?” 杨狱抬眼看了他一眼。 “斩去后患不敢说,但至少,不能因为贫道屠龙,就连累这一城百姓吧?” 蒋神通捏扁了酒壶: “若真是那孽龙背后的人要来报复,那贫道,自当奉陪到底!” 表明了来意,这老道也没再说什么,见杨狱不在询问,就起身告辞,阎侠亦步亦趋。 “师父……” 离开了很远,憋了许久的阎侠才抓着铃铛开口: “师父,要不要再催一次仙人指路?若是能寻得‘南岭前辈’……” “噤声!” 蒋神通瞪了他一眼,直接收回了铃铛: “南岭道友天纵奇才,那是不世出的人物,适逢其会救得为师一次已是莫大的缘分,怎还好再拖累他?” “那这悭山城……” 阎侠忧心忡忡。 “尽人事,听天命吧。” …… “尽人事,听天命……” 老树下,杨狱饮尽壶中酒水,突然挑眉: “倒还真热闹起来了……” …… 无名小庙之中,元本慢慢吞吞的拉开架子,一板一眼的打着拳架子。 自从知晓自家观主是个‘高人’之后,这些他本来不怎么在意的庄稼汉把式,他就十分上心的捡了起来。 这一练,他果然发现了妙处。 他的血液在发烫,骨骼在摩擦生长,力气更是立竿见影的增长,这让他十分沉迷。 若非他谨记着自己作为庙祝的职责,他根本连庙门都不想开了。 毕竟,根本没有人来上香…… “呼!” “吸!” 元本抬拳踢脚,调整呼吸,十分认真的演练着拳法,豆大的汗珠很快就遍布了全身。 很快,他的体力就将耗尽,但还未收势,就听得一声轻笑。 “谁?” 元本悚然一惊,忙不迭后退一步。 却见得庙门处,一俊美异常,男生女相的青年,正倚着门框,略带笑意的看着自己。 “你……” 元本本来话就不多,此刻见这青年如此俊美,一时就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小庙祝,上香!” 那青年微微一笑,踱步走进了观内,他的动作十分之优雅,速度却颇快。 元本只觉眼前一花,其人已进得殿内。 “观无名,神也无名,这观主,防备之心颇重啊……” 那青年打量着泥塑的神像,接过元本递来的香,一拜后插进了香炉中。 继而,转身离开。 元本愣愣的看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许久之后,才察觉到了些微的异样。 神像好似变得黯淡了不少? “错觉?” 元本挠挠头。 “这人……” 临街的酒楼中,一面容冷傲的青年微微皱眉,他五指间一口小巧的飞剑正自轻颤着。 但想了想,还是按住了剑芒: “不是……” “不是什么?” 那青年刚放下戒备,神色就自大变,可还不及说话,眼前就是一黑。 “噗通!” 略显厌恶的扫了一眼这烂泥也似的沧江门弟子,俊美青年捡起了那口飞剑: “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就有如此好剑,沧江门,真罪大恶极……” 小心的收好这口飞剑,他俯下身子,仔细的搜着这沧江门弟子的身。 未多久,已是神采奕奕的起身: “仙门之富,实是不得了,就这么一个沧江门外门弟子,身上的宝物,怕也能兑换个几百小功了!” 宗门之富,冠绝天下。 沧江门虽非那十七家,可也是坐拥三大王朝,三百大城,京兆子民的庞然大物。 个人再如何积攒,也远不如这样的庞然大物。 “若能杀个真传,那得是多大的收获……” 青年有些艳羡了。 可也只是艳羡罢了,莫说他根本杀不了沧江门的真传弟子,便是能,也不敢杀之。 事实上,若非执行任务之时,万法楼有着庇护,所作所为不被神通与命算窥探,他连打劫这个外门弟子,也得犹豫几分。 “谁?!” 转念之间,这青年似有所觉般,陡然转身。 却只见一只肉掌由小变大,狠狠的盖在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