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青龙刀斩夜魔,郡马爷功行之厚,令人佩服。” 戎装中年微笑抱拳: “白州军,方烈血,见过郡马爷。” 龙渊一道三州,以白州最为繁华,武风也最盛,白州兵虽名头不如青州兵,但近些年来,却隐有反压一头的趋势。 这方烈血,却正是白州大将军方征豪麾下第一高手,在后者不出的情况下,更是掌握着白州军中大权。 “若我不出面,你会如何?” 杨狱眸光一转,淡淡问道。 此人,大抵就是前来迎接张龙福的,以他的感知,足可感应到附近隐藏的不少高手。 “自然是出手一战。” 方烈血笑意收敛,神色肃然,突的单膝跪地,躬身抱拳:“末将来迟,还请世子恕罪!” 却是王老道等人疾步靠近。 “免了。” 张龙福勉强应了一句,没心思搭理他,长长一拜: “多谢姐夫援手。” 也不等那王老道来搀扶,就又忙取出大把的瓶瓶罐罐递上去。 杨狱面色稍缓,自然是全都收下,他这一战伤势着实也不算轻,这点丹药,他自然拿得起。 “世子,郡马爷,咱们寻处干净所在去谈如何?” 方烈血起身,建议。 “不忙。” 杨狱也不在意四周变化的眼神,将袁飞身上的琐碎之物都摸来,又扭头招了招手。 “我?” 墙角处,步灵虚本心神复杂,瞧着杨狱招手,居然有些受宠若惊,但转瞬就将这年头打散。 却也快步上前,因为张龙福也在看着他。 “这些东西你寻个地方卖掉,换些银子修葺一下街道,以及被毁坏的房屋。” “啊?” 步灵虚一怔,似是没想到杨狱叫自己过来是为了这么个事,本想拒绝,但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两人交手足足推平了两条街道,上百间房屋,自己倒是垫付的起,可那也是大出血了。 “你这代总捕做的不错。” 看着面有赞许的杨狱,步灵虚心中更加古怪了。 什么个意思?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杨狱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甩落身上的血污,走进了距离稍远些不曾被波及的酒楼中。 步灵虚是个会做事的,两人对峙的时间并不长,却将附近的居民都迁了出去,这酒楼还未到被波及的范围,却也早已人去楼空。 几人随意寻了处地方坐下,王老道放下了心,着护卫去厨房取来酒菜。 张龙福则一边问王老道要疗伤药,一般哭诉这些日子遭受的苦难。 杨狱面无表情,九分心思都在搬运气血疗伤。 这小子娇贵惯了,经历的这些事对于他来说简直不算事,听他哭诉,只觉得烦。 回想着炼化青龙偃月刀之时,那位重伤垂死,却拄刀昂首高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老王爷。 就越发看这小子不顺眼。 “够了!” 终于,他打断了这小子的哭诉: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姐,姐夫。” 张龙福被吓了一跳,勉强止住了哭声,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掉,直看的杨狱手痒痒。 方烈血眼底闪过异样,面上不着痕迹,开门见山道: “世子,雨势小许多了,咱们还是速速离开吧,追杀您的,可不止袁飞一人。” 张龙福勉强抬头看了一眼杨狱: “姐,姐夫,你,你说呢?” “世子!” 王老道突然开口,神色严肃: “此刻龙渊已非他日的龙渊,张灵峰势大难抑,唯有您振臂一呼,才可与之抗衡!” “不错!” 方烈血肃声道: “只要世子振臂一呼,我云州三十万大军,必效犬马之劳!” “我” 张龙福有些慌了手脚,他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下意识的抓住杨狱的袖子,眼泪就又要掉下来: “姐夫” “够了!” 杨狱甩开袖子,面无表情的看向方烈血: “诸王有节制道州卫兵驻军之权,但只局限于镇守边关,弹压境内流寇暴民,方大将军意欲何为呢?” 闻听此言,方烈血豁然起身,双眸如电如刀,煞气腾腾: “大将军忠心天地可鉴,不容污蔑!” “是或不是,他人怎么瞧的清楚?” 杨狱轻转酒杯,也不在意脸色难看的白州军等高手与王老道,看向张龙福: “你以为呢?” “世子!” 王老道色变,欲言。 张龙福却已脱口而出: “听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