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洞穿了胸膛鲜血飞溅。 “杂种,杂种!” 光头大怒,双眼充血一般。 “暗箭伤人的鼠辈,可敢与我等正面厮杀!” 其余几个头目也全都气得暴跳如雷。 但无论他们如何怒吼,黑夜之中回应他们的也只有马嘶,以及一支支带着杀机的箭矢。 前所未有的无力让几人几乎抓狂。 “啊!鼠辈,鼠辈啊!” 独臂悍匪几乎被气疯了,足下发力,一路狂飚。 内气勃发之下,他的速度快若奔马,此时丝毫不留余地之下,竟让他飞速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很快,他已然看到那催马纵横,一次又一次张弓搭箭的杨狱。 “杀,杀!” 从四处包抄而来的几个山贼头目全都暴怒着,癫狂着怒吼,咆哮着冲杀而来。 “呼!” 杨狱双眼微眯,伸手一摸,却摸了个空,箭都射空了。 “他没箭了!” 独臂悍匪心中念头一闪,面色顿时更为狰狞,一声咆哮,掌中长刀已化作一道银白色匹练。 直斩向十丈之外,似因没有摸到箭矢而有些错愕的杨狱。 一个百发百中的神射手有多么凶残,他被近身之后,就会有多么的凄惨! 这一刀之下,那独臂悍匪乃至于从各处包抄而来的山贼头目,好似已然看到了这个该死的神箭手的惊慌失措。 以及凄惨下场。 但下一瞬,他们心头突然一跳。 只见,在那淡淡月光与刀光的映彻下,那神箭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甚至于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来。 “什么?他还有后手?” 独臂悍匪心头一惊。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这一刀已迸发了全身的内气,虎啸鼓荡,血气沸腾,绝没有收回的可能。 “呼!” 凶戾的刀光带着森森杀意而来。 黄骠马都几乎狂躁起来,杨狱却不慌不忙,将精铁大弓挂在马背之上,任由那刀光跨越十丈而来。 方才自腰间一抹! 锵啷! 一声刀鸣在夜空之中回荡开来,森寒可怖的杀机犹如月光,顷刻之间已将四下笼罩。 那独臂悍匪只觉心头一寒,周身刺痛,好似被千百长刀同时抵住了要害。 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感,登时在他心头炸了开来! “什么?!” 独臂悍匪目眦欲裂,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一抹刀光犹如弯月般霸占了他全部的视角! 怎么可能?! 这一瞬,他心中涌起了莫大的震惊与骇然。 他的箭术近乎百发百中,强弓硬箭,百丈之内可穿颅而过。 谁又能想到,他的刀法居然比箭术还要强! 嗤! 下一瞬,他的眼前一片血红,耳畔沙沙之声,似又鲜血抛洒。 “你真以为我只会射箭啊……” 重物落地,无尽黑暗降临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怒吼声,以及身前一道若有若无的冷笑声。 噗通! 漫天血雾中,无头身躯重重砸在地上,也好似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包括那光头大汉在内,所有的山贼全都惊呆了。 除却寥寥几人之外,绝大多数的人甚至没有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觉老大拔刀怒吼而上,刀光一闪,已被斩掉了脑袋。 “怎么会?!” 一众山贼只觉心头发凉,身上彻底没了温度,望着那飘洒的血雾,好似傻了一般。 直至看到杨狱催马而来,方才如梦方醒。 这一刻,就看出一众人的选择不同。 那光头大汉挥舞着板斧,狰狞着扑杀而来,而其余人,则哀鸣着犹如败犬般狼狈逃窜。 而更多的山贼,都被吓破了胆,无头苍蝇一般乱窜起来。 锵~ 刀光将那板斧高高荡起,余力不减的横掠而过。 嗤! 斗大的光头抛飞而起,鲜血飞溅。 杨狱筋骨舒展,跨马挥刀,人借马力,追杀而去。 人无胆气不如鼠! 杨狱一人跨马,数十个山贼哭喊着逃窜,竟没有一人再有胆量回身与他厮杀。 一人一马,一弓一刀而已。 …… “这位施主好生凶猛!” 望着狼藉遍地,血气冲天的荒原,一头戴斗笠,身着百衲衣的老僧双手合十,低诵佛号。 “阿弥陀佛。” 瘦小的沙弥双手合十,眼底却有光在滚动。 “可惜杀伐终归小术,持戒方为大道!” 老僧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摇头: “素明,你可是认得这位施主吗?” “弟子的俗缘,为他所斩。” 素明低声道。 “这,便是你与他的缘法了!” 老僧微微一笑,道: “若此行寻得‘珈蓝舍利’,为师许你寻他断缘。” “万般皆空,哪来的缘法?” 素明微微一叹: “杨施主心有豪气,自该纵横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