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肉?可是狗肉?” 赵七直咽口水,望了一眼杨狱,见他面无表情,心中一突。 香肉,本指的是狗肉。 但却还有着另一重隐秘的意思…… “进去瞧瞧。” 杨狱双眼微眯,掀开车帘就下了车。 径直走入篱笆院里,到此处,肉香越发扑鼻,他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客官,里面请!” 几个大汉对视一眼,尤其看着杨狱腰间鼓鼓囊囊,更是眼神发亮。 赵七、蒋都对视一眼,将一众犯人以铁链锁在旁边树上,方才带着小心跟了上去。 “不忙!” 杨狱驻足门前,大致扫了一眼,问道: “你这锅里,熬煮的是什么肉?” “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香肉可不就是狗肉嘛!” 两个大汉嬉笑着指了指墙角。 斑斑血迹,还有着一张张狗皮胡乱丢在那里。 杨狱冷笑: “我之前听说,食米吃肉者,其肉更香,或有人称之为香肉,也有人叫米肉。是也不是?” “人肉?!” 赵七与蒋都却是面色发青,再闻着那肉香,止不住的干呕一声。 其余人犯与铁剑门一众人,或有不知的,但眼见其他人的反应,也都猜到那锅中熬煮的是什么东西。 当即也都俯身干呕起来。 可他们这一路本也没吃什么东西,干呕也是呕不出半点东西来。 他们之中,最少的也有数条人命在手,可他们最低也是换了血的武者,再怎么也轮不到吃这玩意的地步。 以前虽然也曾听说过,但亲眼见到,还是差点将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呦?官爷还是行家啊?” 那大汉瞧着众人的反应,狰狞一笑: “好叫官爷知道,这香肉也有讲究。老的瘦且无油,精悍者油大却柴,唯有小儿,嫩滑可口,实乃人间美味!” 其话音未落,酒馆里一群人就鱼贯而出,刀剑在手,狞笑着将杨狱等人包围在内。 “且慢!” 杨狱面含冷笑,正欲发作,就听得酒馆里传出一女声。 旋即,一涂抹着劣质腮红的半老徐娘扭腰走出,她先是看了一眼篱笆外的一众人犯,又看了眼杨狱。 心中猛的一突。 “敢问官爷,可是姓杨?” 那半老徐娘对着一众汉子就是乱打乱骂,然后满脸堆笑着问着。 “好叫你们知道!这位正是杨爷!黑山城三尺刘可听说过?可正是被我家杨爷一刀砍成了两截!” 杨狱冷然看着,赵七已是高声回应了。 “杨砍头?!” 一众人全都变了脸色,之前那汉子更是吓的脸色发白,踉跄后退几步。 “误会,误会!” 那半老徐娘也吓的花容失色,连连道歉: “杨爷勿怪,这些憨货不知是您。多有得罪,还望千万海涵。” 说着,不等杨狱回应,就对着身旁几人拳打脚踢,破口大骂: “失了心的猪猡,还不快去给杨爷备上酒菜,好酒好菜,赶紧的!” 一众人点头哈腰,似是被吓破了胆。 “我且问你。” 杨狱眼角微抽:“杨砍头,这号,哪个叫出来的?” “这…” 几个人面面相觑,全都摇头。 “外面风大,咱们进去小坐一二?” 那半老徐娘挤着笑,但见杨狱冷面不语,只看着那口大锅,心里将那两个蠢货骂了个半。 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杨爷,您莫要听那憨货胡言乱语,咱们这可是正经的店,这锅里,其实,其实是狗肉……” “是吗?” 杨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指向肉汤里翻滚的一根弯曲黑色毛发,道: “几条黄狗,哪来的黑毛?” “有,有吗?” 那妇人不慌不忙,软濡的胸脯贴在杨狱手臂,娇笑着道: “许是之前炖了条黑狗,锅没洗干净?杨爷,酒菜备好了,您里面请?” 酒馆的其余人,脸上也都挤出笑,想着听到关于面前之人的流言,心跳如擂鼓。 那妇人见杨狱不动如山,心中越发坍塌,笑容也僵住了: “杨爷…啊!” 砰! 话音与惨叫声戛然而止。 其余人脸上的笑容也全都僵住,呆呆的看着头颅被锤进胸腔的妇人,全都如遭雷殛。 漠然收回手掌,任由鲜血滴答而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杨狱眼神冷漠,面色尽是厌恶: “可你们也算是人?” 血气入泥丸,他的五感远比寻常人来的灵敏太多,几乎是进入这院子的同时,已然感受到了这间酒馆中浓郁至极的血腥气。 “十字街头卖人肉,你不是孙二娘,杨某也不是武二郎。” 杨狱冷眼扫过,杀气四溢。 “啊!” 一惊之后酒馆一众凶人全都疯了一般大叫起来。 可还不及他们动作,杨狱出手如电,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