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任由几个衙役提水火棍打通乱打,人如礁石般动也不动。 “罢了!” 刘文鹏冷眼一扫,自有衙役拿住他的双手,让其画押。 那死囚本也没有反对,但扫了一眼供状,突的一甩手,将按着他的四个衙役甩到一边。 “大胆!” 几个捕快上前,机弩发出‘咔咔’之声。 “有胆杀人,无胆认罪?!” 刘文鹏冷笑一声: “到底是江湖泼皮,无胆匪类。” “爷爷笑你,这状子都写错了!” 那囚徒大笑摇头: “乾亨六年夏,贼人乔装,趁夜色偷入宅子行凶,乱刀杀人。只这一处,就有两处错漏,让爷爷如何画押?!” 几个衙役、捕快佯做大怒,似要发弓弩射杀此獠。 刘文鹏一摆手,问道: “哪里有错漏?” “好叫你知道,爷爷从不偷偷杀人,乃是堂堂正正的,杀他全家!” 囚犯昂首,满是血污的脸上闪过狞笑。 “第二处呢?” 刘文鹏越发冷漠。 那囚犯任由一众衙役、捕快按住自己,大笑转身,拖着一众狱卒就向着囚车走去: “一刀!” “爷爷杀人,只一刀也!” “宰那小狗,就只一刀!” 大堂之内一片死寂,一众衙役文书望着刘文鹏铁青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 “好个一刀,好个一刀。” 好半晌,刘文鹏才‘嘿’然冷笑: “告诉行刑的刽子手,钝刀不需磨!他杀人一刀?老爷要他, 千刀万剐!” …… 退出衙门,扫了一眼细雨中的囚车,杨狱皱起了眉头:“这不对啊…” 人,有不怕死的吗? 没有! 但凡不怕死的,或是心中存着坚韧不移的信仰、或是万念俱灰心无生意。 那死囚明显和这两者不沾边…… 难不成,会有人来劫法场? 一念至此,杨狱心头就是一紧。 “贼老天!我都要死了,你还下雨,你还下雨来淋我!” 囚车上,一死囚哭嚎骂天。 “闭嘴!” 一脸色阴沉的狱卒甩手就是一鞭打的那狱卒鬼哭狼嚎。 “你嚎个屁?你去了就行了,大爷还得回来呢!” “……” 那死囚被一鞭打的失了声,耷拉着脑袋认了命。 “杨狱。” 吴柳走了过来,将县令的嘱咐说出。 杨狱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借口要回去换衣拿刀,匆匆的向着魏河所在的小院而去。 这差事,接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