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到公兔所在的角落,结果公兔子还死守着不动弹,甚至把母兔往外挤,简直相当无耻,于是白玉堂指着瑟瑟发抖的公兔子说:“你真是不行!”
“什么不行啊?”
白玉堂一僵,缓缓转过身来,辛渺已经换好了新装,云鬓乌发,花鸟罗裙衣摆蹁跹,湘妃色团花夹缬外袍,广袖翩然,背着手站在后面,仙逸出尘,颇有古风,像是天宫上的仙娥下凡了。
她难得穿得这样讲究,偶尔打扮起来,真有点叫人耳目一新,白玉堂就一愣,她已经朝自己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青鸿,飘逸之中又带着些飒爽的英气,满脸好奇:“你干什么呢?”
白玉堂支吾一下:“没什么...”不过是欺负一下她家兔子罢了。
“行了,咱们走吧。”
辛渺将佩剑系在腰上,白玉堂注意到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包裹,散发出一阵糕点的甜香。
“这是什么?”
“我难得进城一次,想着去拜访一个朋友,她之前还说要来找我,一直也没动静。”辛渺说的是藤颇塔吉,好久没有她的消息,她还有些挂念。
\原来如此。\白玉堂心里一阵不乐意,这两天辛渺时常烤制些饼干点心,几乎都是进了白玉堂的肚子,这回要分出去给人,他反倒还先不高兴了。
但辛渺说了才算,他没有置喙余地,只能在心底暗暗腹诽,那人不知是男是女,听着倒也并不多么相熟。
两人牵着马一同往下走,很快就到了半山腰,到了大仙庙,辛渺自然就要去探望探望,照旧的,小和尚总是在庙里,好久没见她,清闻高兴坏了。
不过,般若还是不在。
小和尚珍惜的拿着饼干不舍得吃,一面抓抓脑袋,也是疑惑不解:“我也好长时间没见着师兄了!可是师父也不告诉我们师兄上哪儿去了。”
他的小脸上满是忐忑不安:“我听其他师兄说,朗方师兄有可能是还俗了....”说完,他自己又直摇头:“不可能!师兄不会还俗的。”
这个消息也是让辛渺有些猝不及防,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那多般若居然就还俗了,人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她立刻想到那卷画轴,般若的家乡景象,她还放在家里,等着什么时候要还给他呢。
忧心忡忡的离开了大仙庙,也许是她表情太明显,白玉堂就问了两句:“和尚还俗,倒也不是什么新闻,既然凡尘未了,还俗了也好。”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般若一直都没有剃度,是不是他的师父也知道他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般若忽然销声匿迹,总让她有些怅然,不论如何都算有些交情,这个年代可没有电话可以联系,有些人一旦失联,那可基本就很难再遇上了。
两人一进城,顿时得到了许多目光注视,一半为了看人,一半为了看马。
玉狮昂首挺胸的被牵着走,看它的人越多,白玉堂越觉得它脖子仰得越高,一副十足得意的样子,迈步是越来越慢,像个大鹅一样,特别让人想笑。
“你要不就上马,我牵着走得快些,你瞧瞧这些人,都快扑上来问价了。”
白玉堂头一次有了种小儿抱金砖招摇过市的感觉,杭州城这种大城市,识货的人也忒多了。
辛渺不好意思,怎么能自己骑马让白玉堂走路牵马,怪不自在的。
结果白玉堂走上前来,半推半掺,扶住她胳膊往上一发力,她像是没重量似的,轻飘飘被人抛到了马背上,心跳都加快了。
周围接连响起几声惊叹,她窘迫地抓着缰绳坐稳,晃晃悠悠嗔怒:“白玉堂——”
或许是她生气起来太没杀伤力,白玉堂快活地一拉绳往前走,慢条斯理的一甩衣摆,还回头冲她笑,颇为得意的样子。
玉狮老大不高兴,喷他几口气,反倒被辛渺喝止了,也只好气呼呼的被白玉堂牵着加快了脚步。
到了花满楼的小楼,远远看着就是百花争艳的繁华景色,门口却站了几个看守的,看着都身手有些不凡,看得辛渺立刻一愣。
这些人是谁?
这些人一直眼看着他们走过来,快到门口了,已经冷着脸要来阻拦。
这时,楼上露台却冒出一个人来:“是我的朋友,让他们进来。”
花满楼目不能视,但却准确的朝向了辛渺和白玉堂的方向,在阳光下微微一笑。
玉狮很活泼的发出唏律律的马嘶声跟他打招呼,花满楼的笑容立刻变得更加明显了,和煦温柔:“玉狮也上街来了?真是难得。”
白玉堂暗自赞叹,如此灵敏的耳朵,恐怕在江湖上也是一绝了。
门口守卫立刻转而来迎接他们,神色也毕恭毕敬起来,将玉狮拴在楼下,两人一同上了楼。
花满楼站着迎接他们,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真心实意的高兴,又仿佛有些无奈:“你倒是难得来一次。”
这话是跟辛渺说的,他对白玉堂抬手一请:“坐吧,你们俩怎么忽然下山来了?”
三人围坐在桌边,白玉堂结果他手中的茶杯:“山上虽好,还是要进城来逛一逛的,何况你和陆小凤那家伙一下山好几天没来,我们就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花满楼捏着